穿过沼泽区,眼前出现了一片茂密的密林。与中原的森林不同,草原密林的树木多为低矮的灌木与桦树,枝叶交错,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巴图让众人停下,点燃随身携带的艾草:“密林里有很多毒虫,艾草的烟能驱走它们,大家把艾草绑在腰间,别靠近颜色鲜艳的花草——那些大多有毒。”
走进密林,空气中弥漫着草木与腐叶的气息,脚下布满了湿滑的青苔,偶尔能听到不知名鸟类的叫声,透着几分神秘。顾长风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植物,时不时弯腰采摘几株草药:“这是‘草原黄芩’,能治咳嗽;那是‘紫花地丁’,外敷能治毒虫叮咬,比咱们带的药粉更管用。”他将草药小心收好,放进药箱里。
突然,一名牧民突然捂住脚,痛呼一声:“不好,被蛇咬了!”众人立刻围过去,只见他的脚踝处有两个细小的牙印,伤口周围已经开始红肿。顾长风立刻蹲下身子,查看伤口后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剧毒蛇,这是‘草花蛇’,毒性不强。”他迅速拿出匕首,用烈酒消毒后,在伤口处划了一个小口,用嘴将毒液吸出,再敷上随身携带的蛇药,用麻布紧紧包扎好,“接下来别走动太多,让骆驼载着你,咱们尽快走出密林,找个干燥的地方休息。”
牧民感激地看着顾长风:“多谢顾先生,若不是你,我恐怕就麻烦了。”顾长风笑了笑:“大家都是一起的,不必客气。以后在密林里,尽量跟着队伍,别单独行动。”
又走了一个时辰,密林终于到了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一片清澈的湖泊出现在眼前,湖水湛蓝,像一块镶嵌在草原上的宝石,湖边长满了翠绿的水草,几只水鸟在湖面上嬉戏;湖泊周围是平坦的草地,远处的山坡上散落着几个毡房,炊烟袅袅,正是青湖绿洲。
“是青湖!我们到了!”巴图兴奋地大喊,牵着马朝着湖边跑去。湖边的牧民听到动静,纷纷从毡房里走出,手里拿着弓箭,警惕地看着他们——显然,他们很少见到外来者。
沈砚秋立刻让众人停下,示意大家放下武器,举起双手示意没有恶意,然后朝着牧民们拱手道:“我们是来自迎草驿站的商队与草原联盟的人,前来青湖绿洲探索,并无恶意,只是想与各位部落的朋友交流。”
巴图也上前一步,用草原通用的方言解释道:“我们首领是帖木儿,是草原联盟的盟主,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青湖的情况,若是可以,想让商队来这里贸易,给大家带来中原的丝绸与茶叶。”
牧民们对视一眼,放下了弓箭,其中一个年长的牧民走上前,用生硬的草原通用语道:“我是青湖部的长老,你们真的是帖木儿盟主的人?请跟我来见我们的首领。”
众人跟着长老走向山坡上的毡房,沿途的青湖部牧民好奇地打量着他们,孩子们躲在毡房后面,探出小脑袋,手里拿着刚摘的野果。顾长风看到一个孩子的胳膊上有烫伤的疤痕,便拿出一小罐雪莲膏,递了过去,用简单的草原方言道:“涂在伤口上,不痛。”孩子犹豫着接过,长老笑着点了点头,对沈砚秋道:“顾先生是医者?我们部落里有几个老人常年咳嗽,一直治不好,不知顾先生能否帮忙看看?”
顾长风立刻点头:“自然可以,看完首领后,我便去看看老人们的情况。”
到了最大的毡房,青湖部的首领早已在帐内等候。他身材高大,腰间系着兽皮腰带,看到沈砚秋等人,起身拱手道:“我是青湖部的首领巴彦,听闻帖木儿盟主统一了草原南部,没想到你们会找到这里。”
沈砚秋坐下后,拿出带来的中原丝绸与茶叶,放在桌上:“这是中原的特产,丝绸可以做衣服,茶叶煮水喝能提神。我们此次前来,一是想与青湖部建立友好关系,将商道延伸到这里;二是想在青湖绿洲建立一个小型中转站,方便商队补给与休息;三是想请青湖部加入草原联盟,一起守护草原的和平与贸易。”
巴彦看着桌上的丝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却依旧犹豫道:“我们青湖部世代生活在这里,从未与外界通商,不知通商会不会给我们带来麻烦?而且绿洲旁边的‘黑石山’上有一群盗匪,经常来抢夺我们的牛羊,若是商队来了,恐怕会被他们盯上。”
顾长风这时开口:“首领放心,我们有专业的护卫队,若是青湖部愿意加入联盟,草原联盟会派骑手来协助你们抵御盗匪;至于通商,我们只会用公平的价格交换你们的皮毛与草药,绝不会欺压部落。我刚才看到部落里有老人患病,若是首领信得过我,我现在就去为他们诊治,也算是我们的一点诚意。”
巴彦闻言,眼中的犹豫渐渐消散,点了点头:“好,我先让顾先生为老人们诊治,至于结盟与通商,咱们再慢慢商议。”
顾长风跟着长老去了患病老人的毡房,沈砚秋则与巴彦继续商议中转站的选址与盗匪的情况。巴图与牧民们则走出毡房,与青湖部的年轻人一起去湖边打水、喂马,很快就熟络起来,年轻人拿出草原的奶酒与烤肉招待他们,欢声笑语传遍了青湖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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