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两侧山丘上忽然响起震天的喊杀声,数十名盗匪手持弓箭,朝着沈砚秋的队伍射来。“不好!有埋伏!”阿罗憾高声呼喊,立刻让护卫与山民组成防御阵型,用盾牌挡住箭矢。
沈砚秋心中一凛,握紧手中的长剑,对顾长风道:“快躲到盾牌后面!阿罗憾,带一半人突围,往营地方向撤!巴图长老,你带另一半人掩护!”
“公子,要走一起走!”阿罗憾不肯丢下他,一边挥刀挡开箭矢,一边喊道,“弟兄们,保护公子与顾先生!”
柳玄站在坡对面,手持折扇,指挥着盗匪进攻:“杀了沈砚秋!取他首级者,赏黄金百两!”盗匪们听闻有赏,愈发凶悍,朝着防御阵型猛冲过来,金属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瞬间响彻断云坡。
顾长风背着药箱,蹲在盾牌后面,目光紧盯着受伤的弟兄。一个护卫被箭矢射中肩膀,惨叫着倒下,顾长风立刻爬过去,从药箱中取出止血散敷在他的伤口上,用麻布快速缠好:“撑住!咱们很快就能回到营地!”
就在这时,一名盗匪冲破防御阵型,手持长刀朝着顾长风砍来。沈砚秋见状,不顾左臂伤势,挥剑冲上前,挡住了这致命一击。“当”的一声脆响,沈砚秋被震得后退两步,左臂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纱布。
“砚秋!”顾长风心头一紧,抓起地上的石块砸向盗匪的后背,盗匪吃痛转身,被赶来的护卫一刀砍倒。顾长风立刻冲到沈砚秋身边,扶住他:“你怎么样?伤口又裂开了!”
“我没事,”沈砚秋咬牙摇头,推开他,“别管我,快带着伤员撤!”
就在这危急关头,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熟悉的呼喊:“公子!我们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秦十三拄着木杖,站在一辆马车上,罗衣与鹰长空带着数十名护卫与山民,手持兵器疾驰而来——原来秦十三担心沈砚秋的安全,提前安排了后备队伍在坡外等候,听到喊杀声便立刻赶来支援。
“后备队伍到了!”护卫与山民们士气大振,原本紧绷的防线瞬间反守为攻。鹰长空带着雪鹰部的勇士,骑着快马从两侧包抄,箭矢如雨下,盗匪们顿时乱了阵脚;石敢当则带着黑石部的人,手持石斧朝着盗匪阵营猛冲,硬生生撕开一道缺口。
柳玄见对方援兵赶到,知道大势已去,脸色骤变,高声喊道:“撤!快撤回黑鸦城!”说罢,便转身骑着马,带着残余盗匪朝着焉耆方向逃窜。
“别让柳玄跑了!”沈砚秋高声下令,阿罗憾立刻带着十名精锐护卫,骑着快马追了上去。顾长风则留在原地,继续为受伤的弟兄诊治,秦十三则指挥众人清理战场,收拢俘虏。
半个时辰后,阿罗憾带着护卫返回,却空手而归。“公子,柳玄跑得太快,且熟悉黑鸦城的路线,我们追至黑鸦城门口,怕有埋伏,便不敢再追了,”阿罗憾抱拳请罪,“属下无能,让他跑了。”
“不怪你,”沈砚秋摇头,“柳玄狡猾,能击退他们,拿到情报,已经是大胜。咱们先返回营地,再根据防御图与情报,商议对付黑鸦城的对策。”
队伍押着几名被生擒的盗匪,朝着营地返回。路上,顾长风为沈砚秋重新包扎左臂的伤口,动作轻柔,语气中带着责备:“方才多危险,你明知左臂不便,还非要冲上去挡刀。若是伤口再严重些,怕是要留下后遗症。”
沈砚秋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暖意:“我不能让你有事。只要你平安,这点伤不算什么。”
顾长风无奈地叹了口气,却也明白他的心意,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又从药箱中取出一粒止痛药,喂他服下:“先吃点药缓解疼痛,回到营地后,我再给你熬些补血的汤药。”
回到营地时,罗衣早已安排好热水与热食,受伤的弟兄被一一送往医帐,俘虏则被重新关押起来。沈砚秋不顾疲惫,立刻召集众人在大帐内议事,将从柳玄处换来的羊皮纸铺开在木案上。
“诸位请看,这黑鸦城依山而建,只有一道城门可供进出,城墙高达三丈,上面设有十个哨塔,”沈砚秋指着羊皮纸上的标记,“粮草库与兵器库都在城西侧,由二十名盗匪看守,这是他们的薄弱之处。柳玄的情报上说,他们三日后要突袭焉耆边境的驿站,这正是咱们的机会——咱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在驿站设伏,歼灭前来劫掠的盗匪;另一路则趁机突袭黑鸦城,端掉他们的老巢。”
“这个计划好!”巴图拍手称快,“咱们既能守住驿站,又能踏平黑鸦城,一举两得!”
呼衍烈却提出担忧:“可咱们怎么确定柳玄的情报不是假的?万一他故意引咱们去驿站,实则在黑鸦城设下埋伏,咱们岂不是会腹背受敌?”
秦十三接口道:“长老放心,我已经审讯了方才生擒的盗匪,他们招供说柳玄确实安排了三日后突袭驿站,还说这是影沙盟盟主的命令,务必抢到粮草,为后续行动做准备。看来情报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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