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烈上前握住他的手:“鹰长老来得正好!黑风谷内的盗匪人数不少,有你们相助,咱们定能一举成功!”沈砚秋也上前见礼,将早已备好的热粥与干粮递给他:“长老一路辛苦,先歇歇脚,吃点热食,咱们再商议围剿之计。”
鹰长空也不推辞,接过干粮一边吃,一边道:“我在路上已经听说了,你们昨夜打退了影沙盟的夜袭,还擒了他们的头目月牙郎?快带我去见见这个恶贼!”
众人簇拥着鹰长空来到关押月牙郎的毡帐,月牙郎被绑在柱子上,见鹰长空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低头。鹰长空见状,扬手就要打,沈砚秋连忙拦住:“长老息怒,留着他还有用,等会儿咱们带他去黑风谷前,或许能逼谷内的盗匪投降。”
鹰长空冷哼一声,放下手:“算他走运!等围剿结束,定要让他为抢咱们羊群的事付出代价!”
正说话间,营地外又传来一阵呼喊,这次是黑石部的人到了。黑石部的长老——石敢当,带着二十余名手持石斧的族人赶来,他们个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看便是常年在山石间劳作的勇士。
“各位,我黑石部来晚了!”石敢当大步走进营地,声音洪亮,“接到烽烟后,我立刻召集族人,只是山路难走,耽误了些时辰。影沙盟的盗匪在哪里?快带我们去杀个痛快!”
原来黑石部昨日刚遭到影沙盟的小股盗匪劫掠,损失了几头牦牛,石敢当正愁找不到盗匪算账,看到烽烟便立刻带着族人赶来。沈砚秋见两部援兵到齐,心中大喜,立刻召集众人到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商议围剿计划。
“黑风谷有两个出口,东侧通连云山口,西侧通黑石坡,北侧是陡峭的山崖,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可上,”沈砚秋用木炭在地上画着黑风谷的地形,“咱们分三路进攻:第一路由我与阿罗憾带着护卫队,从东侧正面进攻,吸引盗匪的注意力;第二路由鹰长老带雪鹰部的勇士,从北侧山道攀爬上去,居高临下射杀盗匪;第三路由呼衍长老、巴图长老与石长老带着连云部、巴图部与黑石部的族人,从西侧迂回包抄,堵住盗匪的退路。”
众人纷纷点头,鹰长空道:“这个计划好!北侧的山崖虽然陡峭,可我们雪鹰部的人常年在山上狩猎,攀爬不在话下,定能按时占据制高点!”石敢当也拍着胸脯道:“西侧交给我们!保证不让一个盗匪跑掉!”
顾长风此时开口:“我会带着药箱,跟在东侧队伍的后面,随时救治受伤的弟兄。罗衣,你带着妇人与伤员留在营地,看好物资,若有紧急情况,便再燃烽烟向我们示警。秦十三,你伤势未愈,也留在营地协助罗衣,同时看好月牙郎,别让他趁机逃跑。”
秦十三虽有不甘,却也知道自己的伤势不适合参战,只得点头应下:“放心,我定会看好月牙郎,绝不让他出半点差错。”
商议完毕,众人立刻分头准备。护卫队与山民们检查着兵器,将弓箭上弦,干粮与水囊系在腰间;雪鹰部的人则换上轻便的兽皮靴,携带短刀与绳索,准备攀爬北侧山崖;顾长风将药箱整理妥当,把止血散、金疮药等常用药分装在小布袋里,方便随时取用。
沈砚秋走到顾长风身边,帮他把药箱背好,轻声道:“战场上务必小心,别冲得太靠前,若是遇到危险,就立刻后退,我会派人保护你。”
顾长风点头,伸手帮他理了理衣襟:“你也一样,左臂的伤别太用力,打斗时多留意周围的动静。等战事结束,咱们就去雪鹰峰看看,听说那里的雪景极美。”
“好。”沈砚秋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期许。
不多时,三路队伍陆续整装完毕。沈砚秋手持长剑,高声道:“弟兄们!影沙盟的盗匪作恶多端,欺压山民,截杀商队,今日咱们便替天行道,彻底铲除他们!打通新商道,让天山再无盗匪之患!”
“铲除盗匪!打通商道!”众人齐声呐喊,呼声震彻山谷,崖壁上的积雪簌簌掉落。
三路队伍依次出发,沈砚秋带着东侧队伍率先朝着黑风谷进发,马蹄踏在雪地上,发出整齐的“哒哒”声;鹰长空带着雪鹰部的人往北侧山崖而去,身形矫捷如鹰;呼衍烈与石敢当则带着西侧队伍,沿着山道迂回包抄。
顾长风跟在东侧队伍的末尾,目光紧盯着前方的黑风谷。谷口被茂密的灌木丛遮掩,隐约能看到几处盗匪的岗哨。沈砚秋抬手示意队伍停下,对身旁的阿罗憾道:“你带五个护卫,悄悄除掉谷口的岗哨,咱们趁其不备,一举冲入谷内。”
阿罗憾点头,带着五个护卫猫着腰,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悄悄靠近谷口。岗哨上的两个盗匪正缩着脖子烤火,丝毫没有察觉危险降临。阿罗憾等人快步上前,捂住盗匪的嘴,将他们拖到一旁捆住,动作干净利落。
“岗哨已清除!”阿罗憾低声回报。
沈砚秋挥了挥手,队伍立刻朝着谷内进发。刚进入谷口,便听到谷内传来盗匪的呼喊声,显然是有人发现了他们。沈砚秋手持长剑,高声道:“冲啊!杀了盗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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