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秋心头一沉——月牙郎竟然真的联合了黑石盗,看来这次是势在必得。他抬头望向营地入口,只见数十名骑着马的盗匪冲破东侧防线,手持长刀朝着营地中央冲来,为首的正是月牙郎!他身着黑色劲装,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高声喊道:“沈砚秋!没想到吧!今日我便踏平你的营地,抢了你的货物,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月牙郎!你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呼衍烈带着数十名山民勇士赶来,他们将手中的火把扔向盗匪的马匹,马匹受惊,纷纷扬起前蹄嘶吼,盗匪的阵型瞬间乱了下来。巴图也带着族人从南侧包抄过来,弓箭如雨下,不少盗匪中箭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
顾长风趁机跑到一处篝火旁,将身旁的干柴全部推到火里,篝火瞬间燃得旺了起来,照亮了大半营地。他又接连点燃几处篝火,营地内顿时亮如白昼,盗匪的身影无所遁形,护卫与山民们的士气也随之大振。
沈砚秋提着长剑,朝着月牙郎冲去:“月牙郎!咱们一对一较量,别躲在盗匪后面当缩头乌龟!”
月牙郎冷笑一声,翻身下马,拔出腰间的弯刀迎了上来:“好!今日便让你看看我的厉害!”两人的刀剑瞬间碰撞在一起,火星四溅。沈砚秋左臂不便,渐渐有些体力不支,月牙郎见状,趁机一刀劈向他的左臂,沈砚秋躲闪不及,左臂的纱布被砍破,伤口再次裂开,鲜血染红了衣袖。
“砚秋!”顾长风见状,心头一紧,立刻拿起一根长棍,朝着月牙郎的后背打去。月牙郎被迫转身躲避,沈砚秋趁机后退,顾长风快步跑到他身边,查看他的伤口:“伤口又裂开了!你快退下,我来对付他!”
“我没事!”沈砚秋咬牙,推开顾长风,再次提着长剑冲向月牙郎。两人再次缠斗在一起,沈砚秋忍着左臂的剧痛,剑法愈发凌厉,每一剑都直指月牙郎的要害。月牙郎渐渐被逼得节节后退,心中暗惊——沈砚秋受伤之下,竟然还如此勇猛。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夹杂着熟悉的呼喊:“公子!我们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夜色中,一队人马疾驰而来,为首的正是阿罗憾!他带着二十余名护卫,手持长枪,朝着盗匪冲来。原来阿罗憾在落雪坡追踪盗匪时,发现月牙郎的主力不在谷中,猜测他可能来偷袭营地,便立刻带着人马赶了回来,正好赶上战事。
“是阿罗憾!咱们的人来了!”护卫与山民们齐声欢呼,士气大振,朝着盗匪发起了猛烈的反攻。月牙郎见阿罗憾赶来,知道大势已去,心中萌生退意,虚晃一刀,转身就要骑马逃跑。
“别让他跑了!”沈砚秋高声喊道,阿罗憾立刻会意,朝着月牙郎的方向甩出手中的长枪。长枪精准地刺中月牙郎的肩膀,他惨叫一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个护卫立刻冲上前,将他牢牢捆住。
群龙无首的影沙盟与黑石盗盗匪,顿时乱作一团,要么跪地求饶,要么试图逃窜,却都被护卫与山民一一擒获。半个时辰后,战事终于结束,营地内一片狼藉,毡帐被砍破了好几顶,地上散落着兵器、箭矢与盗匪的尸体,雪地上沾染了鲜血,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
顾长风第一时间冲到沈砚秋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声音带着担忧:“砚秋,你怎么样?伤口疼得厉害吗?快坐下,我给你重新包扎!”他扶着沈砚秋坐在一块岩石上,小心翼翼地解开染血的纱布,只见伤口裂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还在不断渗出。
“我没事,不碍事。”沈砚秋强忍着疼痛,看着围拢过来的众人,“大家都没事吧?伤亡如何?”
阿罗憾上前抱拳道:“公子,大部分弟兄都只是受了轻伤,只有三个护卫与两个山民弟兄战死,其余盗匪要么被擒,要么被斩杀。物资帐只是被砍破了几处,物资没有损失。”
呼衍烈叹了口气:“多亏了阿罗憾及时赶来,不然咱们还真难对付这么多盗匪。这些黑石盗常年在山中作乱,今日总算除了一大害。”
顾长风为沈砚秋敷上金疮药,用干净的麻布细细缠好,又给他喂了一粒止痛药,才松了口气:“幸好伤口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愈合。你现在别乱动,好好坐着休息。”
沈砚秋点头,目光转向被捆在一旁的月牙郎,眼神冰冷:“把他带过来!我倒要问问他,那个穿黑袍的‘先生’到底是谁,影沙盟的盟主又是什么来头!”
护卫立刻将月牙郎拖到沈砚秋面前,他肩膀中枪,脸色苍白,却依旧嘴硬:“我不会说的!你们杀了我吧!盟主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吗?”秦十三拄着木杖走来,冷笑一声,“黑风谷的盗匪据点我们已经摸清,等明日一早,咱们就出兵围剿,到时候你的那些同伙,自然会把一切都招出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