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罗憾立刻领命,带着三个山民和两个护卫往洞顶爬去。那瘦高头目见状,想要阻拦,却被沈砚秋拦住——沈砚秋手持佩剑,招式灵动,虽不如阿罗憾勇猛,却也招招精准,逼得头目连连后退。
“哪里来的白面书生,也敢拦老子的路!”头目怒喝一声,弯刀劈向沈砚秋的肩头,沈砚秋侧身躲开,佩剑顺势刺向他的手腕,头目吃痛,弯刀险些脱手,正要反扑,忽然被一支冷箭射中肩头——是洞顶的山民射的!
头目惨叫一声,转身就要往密林里跑,阿罗憾恰好从洞顶跃下,一脚将他踹倒在地,反手用绳索捆住:“想跑?没那么容易!”
解决了头目,众人立刻加快速度搬开洞口的乱石。洞内的浓烟渐渐散去,阿罗憾带着人率先进入,沈砚秋与顾长风紧随其后。洞内漆黑一片,山民们点燃随身携带的火把,照亮了狭窄的通道——两侧的石壁上挂着不少干粮袋和皮囊,地上散落着几件兵器,还有几个被浓烟呛晕的影沙贼,早已没了反抗之力。
“公子,这里有个暗室!”一个护卫的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众人走过去一看,果然有个隐蔽的石门,阿罗憾用力推开,里面竟是满满的补给:风干的肉干、袋装的青稞、几坛烈酒,还有不少箭矢和伤药。
“太好了!这些物资正好解咱们的燃眉之急!”沈砚秋大喜,转头对阿罗憾道,“派人把这些物资运回营地,清点清楚,登记造册。把被俘的影沙贼绑好,带回营地审讯,问问他们月牙郎的具体行踪。”
顾长风则走到几个晕过去的影沙贼旁,用冷水将他们泼醒,又检查了他们的伤势,对阿罗憾道:“这几人只是呛晕了,没什么大碍,带回营地后分开关押,别让他们串供。”
正忙碌间,洞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一个护卫慌张地跑进来:“公子!不好了!营地那边出事了!有影沙贼偷袭,罗衣姑娘让我们来报信,让你们快回去!”
沈砚秋脸色骤变:“不好,中调虎离山计了!”他立刻对阿罗憾道,“你带五人押送俘虏和物资随后赶回,我和长风带剩下的人先回营地!”
众人不敢耽搁,立刻往外冲。雪地里马蹄疾驰,沈砚秋与顾长风并驾齐驱,寒风刮得脸颊生疼,却没人敢放慢速度。顾长风握着缰绳,声音里带着担忧:“罗衣虽细心,但护卫队大半随咱们出来了,营地兵力空虚,怕是难以抵挡。”
“不会的,罗衣懂得布置防御,而且山民部落离得不远,说不定忽里台首领已经派人支援了。”沈砚秋嘴上安慰,心里却也焦急,手中的马鞭挥得更急,马匹在雪地里狂奔,留下两道长长的蹄印。
约莫半柱香后,营地的轮廓出现在眼前,果然见营地外围火光冲天,影沙贼约莫有二十多人,正围着栅栏砍杀,罗衣带着几个护卫和妇人守在栅栏后,用石块和箭矢反击,却渐渐不支。
“冲啊!”沈砚秋大喝一声,率先冲入敌阵,佩剑劈向一个正砍栅栏的影沙贼。顾长风虽不善武艺,却也拿起身边的一根木矛,守在沈砚秋身侧,以防有人偷袭。
影沙贼见主力回来,顿时乱了阵脚,想要撤退,却被随后赶到的阿罗憾堵住退路。前后夹击之下,影沙贼死伤大半,剩下的几人见势不妙,扔下兵器想要投降,却被阿罗憾一一制服。
战事很快平息,营地的栅栏被砍坏了几处,几个护卫受了轻伤,罗衣的衣袖被刀划破,却依旧挺直脊背,见沈砚秋回来,才松了口气:“公子,你们可算回来了,这些影沙贼突然从东侧冲过来,还好咱们提前垒了矮墙,不然就守不住了。”
顾长风立刻上前查看伤员,从药箱里取药包扎,沈砚秋则走到被俘的影沙贼面前,厉声问道:“是谁派你们来的?是不是月牙郎?”
为首的影沙贼瑟瑟发抖,连忙点头:“是……是月牙郎舵主,他让我们趁你们去雪洞的时候偷袭营地,打乱你们的部署,他自己带着人往焉耆边境去了,说要在‘黑石关’设卡等你们。”
“黑石关……”沈砚秋沉吟着,这个名字他在路线图上见过,是通往焉耆的必经之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
顾长风此时走过来,低声道:“伤员都处理好了,只是营地防御受损,得立刻修补。物资已经运回来了,正好能补充损耗,咱们今夜好好休整,明日一早出发,争取赶在月牙郎布好关卡前通过黑石关。”
沈砚秋点头,立刻安排下去:阿罗憾带人修补栅栏,加固防御;罗衣清点新缴获的物资,分配干粮和燃料;顾长风则留在医帐,继续照料伤员和秦十三;而他自己,则拿着路线图,在帐内反复研究黑石关的地形,思索应对之策。
夜幕降临,营地的篝火重新燃起,比往日更加密集,值守的护卫增加了一倍,每隔一炷香便有巡逻队经过,脚步声在寂静的雪夜里格外清晰。沈砚秋走到医帐外,见顾长风正借着篝火的光熬药,药香袅袅,暖了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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