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漫过天山雪线的山脊,月牙谷驿站的炊烟就袅袅升起。沈砚秋正和顾长风检查驮队的鞍具,忽然见秦十三从谷口飞奔而来,斗篷上沾着的雪粒还没来得及融化,神色比昨日发现影沙盟踪迹时更急。
“砚秋姐!不好了!”秦十三喘着粗气,一把抓住沈砚秋的手臂,“我刚去黑鹰口探路,在山口的雪坡下,发现了三具山民的尸体,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旁边还有散落的马匪弯刀——是雪贼!”
顾长风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雪贼?这个时节他们不是该在山下的集镇蛰伏吗?怎么会跑到雪线来?”
沈砚秋心头一紧,昨日刚挫败影沙盟的窥探,今日又遇雪贼,看来这天山雪线的凶险,比她预想的还要多。她立刻转身:“阿罗憾呢?让他马上带护卫队集合!”
凶兆初现:雪坡下的惨状
阿罗憾很快带着二十名护卫队员赶来,每个人都披坚执锐,腰间别着弯刀,背上挎着弓箭。沈砚秋简单交代了情况,便带着队伍跟着秦十三往黑鹰口赶去。
越靠近黑鹰口,风越烈,雪粒打在脸上生疼。走到一处背风的雪坡下,秦十三停下脚步,指着前方:“就在那里。”
众人围上前,只见三具山民尸体蜷缩在雪地里,身上的羊毛袄被划开一道道口子,随身携带的皮囊被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盐巴、茶叶撒了一地。顾长风蹲下身,检查了尸体的伤口,眉头皱得更紧:“伤口是弯刀造成的,而且是死后被补的刀,雪贼下手很狠,不留活口。”
“这是巴图部落的山民。”沈砚秋认出了山民身上佩戴的狼牙护身符——昨日苏木来驿站时,脖子上也挂着一个一模一样的,“他们应该是去山下集镇换货,没想到遇到了雪贼。”
阿罗憾握紧了腰间的弯刀,眼中闪过怒火:“雪贼在雪线作恶,不仅抢财物,还害人性命,我们绝不能放过他们!”
秦十三指着雪地上的脚印:“你们看,雪贼的脚印往黑鹰口深处去了,而且脚印很多,至少有十几个人,还有几匹马拉着的雪橇——他们应该是抢了山民的货物,往更深的雪线逃了。”
沈砚秋看着脚印延伸的方向,又看了看天色,心里有些犹豫——黑鹰口地形复杂,雪深冰滑,若是贸然追进去,万一遇到雪崩或暴风雪,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必须追。”顾长风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道,“雪贼知道我们在驿站,若是让他们逃了,他们肯定会在我们翻越黑鹰口时设伏,到时候不仅我们危险,以后走这条商道的商队也会遭殃。”
沈砚秋点头,心意已决:“阿罗憾,你带十五名队员跟我追进去,务必找到雪贼的踪迹;秦十三,你带五名队员留在雪坡下,守着山民的尸体,等我们回来,再把他们送回巴图部落安葬;罗衣在驿站等着,若是天黑前我们没回来,就派人去巴图部落求援。”
深入险境:黑鹰口的追踪
阿罗憾带着队员,跟着沈砚秋顺着雪贼的脚印往黑鹰口深处追去。黑鹰口果然名不虚传,两侧是陡峭的岩壁,中间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里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用力。
“大家小心脚下!”阿罗憾在队伍前头领路,不时提醒队员,“岩壁上有悬冰,随时可能掉下来!”
沈砚秋走在队伍中间,目光警惕地观察着四周。通道里静得可怕,只有队员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还有寒风穿过岩壁的“呜呜”声,像极了亡魂的哀嚎。
忽然,阿罗憾停下脚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立刻停下,屏住呼吸。只听前方不远处传来隐约的说话声,还有马匹的嘶鸣声。
“是雪贼!”秦十三留下的队员里,有个叫李二的年轻小伙,耳朵特别尖,“他们好像在休息,还在分赃!”
阿罗憾悄悄抽出弯刀,对队员们做了个“包抄”的手势。十五名队员立刻分成两队,一队跟着阿罗憾从左侧岩壁绕过去,一队跟着沈砚秋从右侧岩壁绕过去,慢慢向雪贼的方向靠近。
绕过一处弯道,众人终于看到了雪贼的踪迹——十几名穿着破烂羊皮袄的汉子围坐在一堆篝火旁,篝火上烤着肉,旁边的雪橇上堆着抢来的财物,还有几匹马拉着雪橇,正低头啃着干草。
“动手!”阿罗憾大喝一声,率先冲了出去,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直扑雪贼首领。
雪贼们没想到会有人追来,顿时乱作一团。首领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反应极快,立刻抽出弯刀迎战。两人的弯刀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沈砚秋带着队员也冲了上去,与雪贼缠斗在一起。护卫队员们都是常年走丝路的老手,刀法娴熟,很快就占了上风。雪贼们虽凶悍,却大多是乌合之众,没几个回合,就有好几人被打倒在地。
恶战雪贼:阿罗憾的勇猛
雪贼首领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就想往通道深处逃。阿罗憾哪里肯放,纵身一跃,一把抓住他的斗篷,将他拉了回来,弯刀抵住他的脖子:“再动就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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