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连绵千里,雪线之上,终年白雪皑皑。山峰如刀,冰峰似剑,自古以来便是丝路西行的一大天险。沈砚秋立在山口,望着那道横亘天际的白色屏障,心中明白,此行将是他们迄今最艰难的一段旅程。
"砚秋,风更紧了。"顾长风策马来到她身侧,拢了拢披风,"雪线近在眼前,我们该早些扎营,让大家适应高海拔。"
沈砚秋点头,目光却不曾离开那道雪线。她的眼神坚定,像是在与群山对话。良久,她缓缓开口:"长风,天山不是墙,是门。只要我们走过去,便是一条全新的商道。"
顾长风微微一笑:"门,是该有人先推开的。"
队伍集结
高昌城外的空地,已经集结了整个商队。驼铃声声,炊烟袅袅,人们正做着最后的准备。沈砚秋走在队伍中,仔细检查着每一处细节。
"罗衣,御寒的毡毯够吗?"她问道。
罗衣正指挥着几名妇人分发物资,闻言回道:"够了,砚秋姐。每个人都有双层毡毯,还有备用的皮靴。我还准备了一些艾草,晚上烧在营地里,既驱寒又能提神。"
"好。"沈砚秋满意地点头,又转向阿罗憾,"阿罗憾,护卫队的分工如何?"
阿罗憾是个身形魁梧的西域汉子,他抱拳回答:"回沈姑娘,我们分了前队、中队和后队。前队探路,中队护货,后队断后。每个小队都配有弓矢和短刃,随时可以应对突发情况。"
"很好。"沈砚秋最后看向秦十三,"十三,路线侦察如何?"
秦十三是个瘦削的年轻人,眼神锐利如鹰。"北线雪深,不易通行;南线虽然路途稍远,但有几处山民的夏季牧场,可以作为临时补给点。不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我在南线的山口发现了一些可疑的脚印,似乎有人在我们之前勘察过路线。"
沈砚秋的眉头微微皱起:"影沙盟?"
"还不能确定,但值得警惕。"秦十三回道。
雪线初体验
午后,队伍开始向天山进发。起初的路还算平缓,但随着高度不断上升,空气渐渐稀薄,呼吸变得困难。一些人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头痛和胸闷。
"大家放慢脚步!"顾长风在队伍中来回穿梭,检查着每个人的状况,"深呼吸,不要急。若有不适,立即停下。"
他拿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些晒干的药材。"这是麻黄草和红景天,嚼一点,可以缓解不适。"
沈砚秋也感到了些许不适,但她知道,作为队伍的领袖,她必须保持镇定。她下马步行,与大家一同感受高海拔的气息。
"砚秋,你也来一点。"顾长风递过来一小撮药材。
沈砚秋接过,放在口中慢慢咀嚼,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微笑道:"良药苦口,看来我们的天山之行,不会轻松。"
山民结盟
傍晚时分,队伍来到一处山口。这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远处的雪山。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了几个骑马的身影。
"是山民。"秦十三低声提醒。
阿罗憾已经将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但沈砚秋抬手示意大家不要紧张。
"我们是商人,想要借道过山。"她用熟练的西域语说道,"我们愿意用盐和茶作为交换。"
为首的山民是个年约五十的老者,他打量着整个队伍,目光在驼队和物资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沈砚秋身上。
"你们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吧?"老者问道。
"是的,从东方来。"沈砚秋回答,"我们带着丝绸、茶叶和瓷器,想要与西方的人们交换。"
老者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后,他伸出手来:"山有山的规矩。你们可以走南线,但必须留下一部分盐和茶,作为过路费。我们也可以派一名向导给你们。"
沈砚秋微笑着点头:"成交。"
营地建设
在山民向导的带领下,队伍来到一处背风的山谷扎营。这里虽然温度很低,但至少可以避开刺骨的寒风。
"罗衣,先把艾草烧起来。"沈砚秋吩咐道,"让大家暖暖身子。"
很快,营地里弥漫着艾草的香气,驱散了一些寒意。顾长风则在一旁为几名出现高原反应的队员把脉。
"不要担心,这是正常的反应。"他安慰道,"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就会好些。"
沈砚秋站在营地中央,望着远处的雪山。月光洒在雪山上,反射出冷冽的光芒。她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长风,你说,我们能过去吗?"她轻声问道。
顾长风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目光望向雪山:"能。因为我们有彼此。"
沈砚秋转过头,眼中闪过一丝温暖。她知道,顾长风说得对。在这条充满未知的道路上,他们不仅有物资和装备,更重要的是有彼此的信任和支持。
夜幕降临
夜色渐深,营地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的驼铃声和远处的风声。沈砚秋却没有立刻休息,她和秦十三一起检查了营地的防御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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