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竟然真的与他有关联?能压制他体内的诡异毒性和内力冲突?
这个发现让苏明月又是惊喜又是惶恐。惊喜的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可能帮助他的方法,惶恐的是这玉佩的诡异和它背后可能牵扯的、她无法掌控的秘密。
她不敢多想,只能持续地将玉佩悬停在他心口,另一只手继续施针,并用热帕子擦拭他身体其他部位,试图为他带来一点暖意。
时间在焦灼中一点点流逝。
窗外,夜色浓重如墨。王府内灯火通明,却静得能听到蜡烛燃烧的噼啪声和萧景珩时而急促时而微弱的呼吸声。
墨尘像一尊沉默的铁塔,守在门口,手始终按在刀柄上,眼神锐利地扫视着窗外任何一丝风吹草动。他知道,王府之外,不知有多少双眼睛正盯着这里。王爷重伤昏迷的消息,绝不能泄露出去半分。
青黛带着丫鬟们悄无声息地进出,更换热水,递送汤药(苏明月根据脉象临时开出的固本培元、缓解痛苦的方子)。
苏明月彻夜未眠,眼睛熬得通红,精神高度紧张,不停地施针、擦拭、更换玉佩的位置(她发现玉佩不能长时间放在一处,否则那温润气息会减弱,需要稍作“恢复”)。
后半夜,萧景珩的体温开始反复,时而冰冷如坠冰窟,时而却又滚烫如火燎。那阴寒内力与毒素似乎在他体内进行着拉锯战。
苏明月心力交瘁,既要应对他多变的体征,又要时刻警惕着外面的动静,更不敢深想皇帝那未曾消散的疑心和那面被带走的邪镜。
她握着萧景珩冰冷的手,将额头轻轻抵在两人交握的手背上,感受到那细微的、代表生命仍在挣扎的脉搏,一股巨大的无助和酸楚涌上心头。
穿越以来,她从未感到如此害怕,如此力不从心。现代的医术知识在面对这种混合了内力、蛊毒、巫术的诡异伤势时,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萧景珩…你千万不能有事…”她低声喃喃,声音沙哑带着泣音,“你答应过要护着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仿佛听到了她的呼唤,萧景珩的手指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苏明月猛地抬头,却见他依旧昏迷,只是那紧蹙的眉宇间,似乎凝聚着更深沉的、无法言说的痛楚和挣扎。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寂静中——
“嗖!”
一声极其轻微、几乎融于夜风的破空之声骤然从窗外袭来!
“小心!”墨尘反应极快,猛地拔刀!
但那物件并非射向人,而是“笃”的一声,**一枚小巧的、尾部刻着诡异蛇纹的飞镖,钉着一个小小的纸卷,深深地嵌入了房间内的雕花门框上**!
劲力之巧,时机之准,令人骇然!
对方竟然能突破王府外围的戒备,将东西直接送到主卧窗外!
墨尘脸色剧变,瞬间闪到窗边,警惕地向外望去,只见夜色沉沉,树影摇曳,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他小心地取下飞镖和纸卷,检查无毒后,才递给苏明月。
苏明月的心狂跳不止,展开那小小的纸卷。
上面只有一行歪歪扭扭、却透着森森寒气的字:
**“鸩羽蓝,噬心蛊,药石无医。三日内,取赤阳朱果来城外十里坡换解药。过时不候。”**
落款处,画着一个**滴血的狼头**图案。
苏明月的手猛地一抖,纸卷飘落在地。
对方不仅知道萧景珩中了什么毒,还能将威胁信直接送到他们面前!
王府的闭门谢客,皇帝的监视眼线……在这神秘的送信人面前,仿佛都成了一个笑话。
真正的危险,从未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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