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程鹤年担忧地看着他,“臣马上去请太医!”
梁佑亭缓了过来,叫住了他,“程爱卿,等等,不过是些小毛病,朕的身体朕自己知道。好了,此事你找王福安排一下,朕等着参观你的试验田。”
“是,臣告退。”程鹤年不放心的回头看了梁佑亭一眼,陛下的身体出什么毛病了?
他思索着,慢慢走出了御书房。
“王总管!”程鹤年出来撞上了在外等候的王福。
“程大人。”
“陛下的身体,最近是不是出问题了?”程鹤年压低声音问道。
王福提起这个愁眉苦脸,“找太医看过了,说陛下身体没有问题,就是老了,身上很多地方不中用了。您想想,陛下多么好面子的一个人,哪能听到这种话,当即就把那个太医拉出去砍了。”
“咱家也无甚办法,只能尽心伺候陛下,让陛下吃好喝好睡好,心情舒畅些,别的,咱家也做不了什么了。”
“程大人,咱家知道你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又是个口风紧的,今日与你说的这些……”
程鹤年知道王福这是卖他个面子,当即接了话道,“我不会往外说的,请王总管放心。”
程鹤年悄悄塞了两片金叶子,王福也不跟他客气,收进了袖子里,朝他点点头,“程大人慢走!”
等回了家中,程鹤年只见程宝珠坐在黄花梨木椅上,垂着半边脑袋,百无聊赖地拨着算盘。
“怎么了?”程鹤年绕到她背后,搂着她问道。
“这个月,风满楼的利润又降了。这已经连续降了三个月了。”程宝珠闷闷不乐道。
“风满楼?我记得这是你之前收购的珍味楼吧!”程鹤年回忆道。
“是啊,谭掌柜没了,梁慕辰也倒了,他们酒楼的二把手做主把珍味楼卖给了我,我就重新装修了一下,改了个名字。”
程宝珠没好气看着他,“你看看你,自从入了朝堂,你都不关心我的事业。风满楼也差点忘记,我要你有何用?”
程宝珠怀孕进入中期,脾气随着肚子大了不少,经常发火,程鹤年知道她心中焦躁,总是耐心安抚。
“为夫现在帮娘子想办法,好不好?”程鹤年亲了亲她的脸颊,“你跟我说说看,风满楼为什么利润降了?”
程宝珠任由他把玩着小手,嘟嘟囔囔道,“装修没问题,伙计也没问题,厨子更是没问题,可是客人就是在下降,不经常来了。”
“也许是,客人失去了新鲜感?”程鹤年在心中做了排除法,思索一番,得出了这个答案。
“你是说,他们吃腻了店里的菜式?”
程鹤年点点头,“风满楼就那些菜,并非所有食客都如你这般喜欢吃一成不变的菜。食客来吃了几次发现还是这些菜,失去了新鲜感,就跑了。”
“不过,你也不必太忧虑。你看看你这账册上的利润,比以前的珍味楼要高。我想,是你之前开业吸引了一大波新的客人,所以最开始的利润很客观,到了后面就趋于平缓了,这是正常的。”
“可是我就想多赚点嘛!”程宝珠仰起头,一脸幽怨。
程鹤年看着自家的小娘子委屈巴巴的模样,心都萌化了。
他将程宝珠额头边散乱的鬓发撩到耳后,捏捏她的小耳垂,“那我们就研发新菜式!”
“新菜式哪有那么容易做出来啊,来来回回就那么些食材和调料,我总不能让厨子变出朵花儿吧!”
“谁说没有新食材?”
程宝珠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什么意思?”
程鹤年卖了个关子,神秘一笑:“过几日你就知道了。”
三日后,皇宫门口。户部的官员们几乎悉数到场等候在原地,旁边是几辆马车,程宝珠就缩在其中一辆马车上,悄悄掀起帘子一角,好奇地张望着外面。
不一会儿,皇宫大门开了,三辆低调奢华的紫檀木宝盖马车从皇宫内驶了出来,十几位穿着朱色锦袍的内侍官侍奉在马车附近,外围俱是穿着玄色短打的禁卫军,还有零星差不多有百余人,一部分骑马,大部分走路,将中间的三辆马车围得严严实实的。
马车缓缓停下,梁佑亭、梁慕槐和梁慕礼先后从三辆马车上下来。
今日,梁佑亭穿了件玄色暗纹圆领袍,肚腹处用金线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瑞兽当康,传闻当康外形似猪,牙齿尖利,象征着五谷丰登。
饶是如此简单的打扮,也掩盖不住梁佑亭身上的帝王威仪风范。他拒绝了内侍官的搀扶,撩起袍角,三步并作两步,径直下了车。
他身形矫健,龙骧虎步,远远甩开了跟在身后的两个儿子。
户部中有些从未见过皇帝的小官,骤然离当今天子这么近,吓得腿打哆嗦,噗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程宝珠等官员的家眷也不能待在马车上了,纷纷下了车,跟皇帝见礼。
“参见陛下!恭请陛下圣安!”一群人乌泱泱下跪。
梁佑亭佯装不悦道:“今日朕是微服出巡,你们不必拘礼,都赶紧上车,我们早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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