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人说话,程宝珠知道程嘉树会想明白的,他一向是个坚强又明事理的人,她不着急,等他慢慢想明白。
过了良久,程宝珠才听到他低低道了声,“好。”
程宝珠会心一笑,“大哥,我就知道,你很坚强!”
“宝妹妹,谢谢你!”程嘉树这声道谢极为郑重。
两人紧紧相拥,如同两只受伤的小兽,互相舔舐伤口。
“这梁淑贞竟然残害了这么多女子,真是面恶心更恶!”梁慕礼气得拍桌。
桌上那长长的册子写了密密麻麻的名字,都是这些年被梁淑贞迫害的女子。
连将军叹息道,“这些女郎无一不是貌美家世低的女子,根据调查到的消息,承德郡主嫉妒容貌出众的女子,所以只要是没有什么家庭背景或者高门大户不受宠的女郎,几乎都遭过她的毒手,小到放老鼠蜘蛛打板子,大到刮花她们的脸卖到窑子里去!可惜了这些妙龄女郎,花一样的年纪,就这么没了!”
“我想到过她很过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过分!”梁慕礼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一个疑问浮上心头,“难道这些女郎的家人没有为她们讨个公道吗?”
“我找人问过,他们都被收买或者威胁了,这梁淑贞挑的都是惹不起他们雍亲王府的人,是为了一个女子的公道,赔上整个家族,还是牺牲一个女子,息事宁人,就算是我,也会选择后者!”
“那个何宴又是怎么回事?”
“此人就比较简单了。已故宣威将军何崇光与发妻的独子,和东阳县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从小没了娘,被何老夫人骄纵坏了,对东阳县住和她母亲心怀怨怼,认为她们抢夺了何将军的宠爱,这回借着郡主的势欺辱东阳县主。”
“他和郡主?”梁慕礼眯着眼用怀疑的口气说话。
“二人已经私相授受了!”连将军知道他想问什么,不等梁慕礼说完,就道出了那个并不意外的答案。
“不知廉耻!”梁慕礼骂道。
“既然已经收集好了罪证,那么,下一步,就是找到县主的尸首。”连将军回道。
梁慕礼幽幽望向窗外,“这都半个多月了,你说,会不会他们没有死,被人救了!”
梁慕礼突然想到某种可能,“我们一直在沿着溪流下游找却毫无收获,说不定他们已经被人救起……”
连将军眼神一亮,“对呀!我这就命人到下游各个村落去打听!”
“大哥,把被子掀开吧!”程宝珠把药箱打开,将要用的药和纱布、剪子等都拿出来,准备就绪。
“宝妹妹,上药这种事,我自己来就好!”程嘉树披着寝衣,缩在被子里靠在墙角,脸色通红。
“你身上那么多伤口,还有些在背后和腿上,你如何够得到?”
“那便请古大夫来吧。”
“古大夫给人看病去了,一时半会儿回来不了,总不能叫翠环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你换吧!”
“那还有邻居,总之得是个男的。”程嘉树坚持道。
“邻居哪里有我熟练?你昏迷的时候,你身上的伤都是我上的药,怎么,这下翻脸不认人了!”
“不……宝妹妹,你快……出去吧!男女有别,此事……万万不可!”程嘉树在被子底下的手紧紧捏住被子,结巴道。
“大哥害羞啦!”程宝珠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凑近看程嘉树的脸,“大哥的脸好红!”说着,她大胆地用手指戳程嘉树的脸。
“宝妹妹!”程嘉树忍不住了,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捉住她动的小手,“不要再开玩笑了!少换一次药没关系的。”
“我没有开玩笑!勤换药才能好得快!今儿我一定要给你上药!”程宝珠趁着程嘉树伸手的空隙直接探进程嘉树的被窝,却不想抓到了某个尴尬的部位。
程宝珠快被自己蠢哭了,条件反射似的收回了手,“大哥!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少换一次药没什么的。那个,我先走了哈!”
程宝珠说完就想溜走,偏生程嘉树又不让了,抓住那只犯了错的手,眼神幽暗,咬牙切齿道:
“宝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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