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阿雅一脸诧异,从遭遇袭击,到暂时的和平,如今又是成片跪伏的景象,前后不到半日。
利波卡回头,瞥了眼还在高处的几人,下一瞬声音已经在他们脑中响起:“下来吧。”
托奇特尔三人站在门外并不宽阔的平台上,神色复杂的俯瞰下面跪倒的族人。
“这是你第二次侵入我们的灵魂…”
托奇特尔的声音似乎有些忌惮,但更多的则是无奈。雅娜敏锐的捕捉到“第二次”这个关键,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利波卡。
“在你们和他们战斗的时候。”利波卡的声音不咸不淡,不过它倒是一直都这样,从来不会把话说的很明确。
巴拉姆扭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接着又把视线落在了利波卡身上:“你给我们看的,都是真的?”
利波卡走到跪地的人群面前,回身仰望仍旧呆在高脚屋外的几人,豹首微侧:“我只是给你们看了我的记忆。”
巴拉姆看向托奇特尔,后者轻轻点了点头,旋即走下楼梯,站到了利波卡面前。
他弯腰,将手中的权杖横放在它的面前,接着缓缓跪下。
“命运之神,请接受您误入迷途的信徒,最谦卑的歉意——”
部落唯一的玛卡斯基当众下拜,帕卡玛人的欢呼声顿时响彻云霄。阳光不知何时驱散了乌云,斜照在利波卡和托奇特尔身上。
丛林的雨,结束和开始一样令人猝不及防,不知是因为利波卡神性的显现,还是帕卡玛终于找回了信仰。
这次双方算是放下了隔阂,真正的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已知的情报。如果不是那个依旧显得有些不忿的由切尔,双方的氛围应该会更加和谐。
雅娜和图尔克兄妹仔细检查了帕卡玛人取来的草药,确认安全之后便简单处理,给昏迷中的清水和莱恩服下。
“也就是说,你们每一代的玛卡斯基,都一致认为兽神才是保护丛林的一方?”
苍泽有些错愕,他指了指托奇特尔手中的权杖:“你们就没有人疑惑过,为什么权杖上雕刻的,是雷霆巨鹰塔洛克,而不是兽神?”
托奇特尔点了点头,自己也是满脸困惑:“当然,从我成为玛卡斯基之后,我一直在想。”他抚摸着放在膝盖上的鹰雕权杖,苍老的皱纹舒展开来:“为什么保护我们的兽神,要用被封印的邪兽当作权杖。”
“然后呢?”雅娜看着与自己圣女地位相差无几的大祭司,忍不住追问。
“然后?没有了。”托奇特尔收回视线,伸手接过族人递来的生肉,轻轻放到了黑豹面前。
“没有了?就只是奇怪一下?”雅娜对这个回答有些不可思议,“难道你们帕卡玛人一直以来都这么一根筋吗?”
“是啊。”托奇特尔理所当然,“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在‘兽神’留下的神迹——‘乌鲁图莫克’的保护中。哦,现在似乎被你们打碎了。”
“一直在它的庇护之中,即便我依稀觉得不对劲,身为玛卡斯基,传说和信仰都是代代相传,怎么可能擅自亵渎。”
接着他看向苍泽,出声发问:“但你们是怎么做到,不是离开乌鲁图莫克,而是打破它?”
“乌鲁图莫克?”苍泽对上他的视线,接着恍然大悟:“你是说那个石柱丛林的结界?”
“原来你们管它叫结界。”托奇特尔点点头,“我们也不清楚那到底是是什么,只是代代流传,它是保护我们的‘幻想之地’。”
“每一代继任的玛卡斯基,都会牢记上一代的话。”他顿了顿,似乎回到了初任玛卡斯基的那一天:“乌鲁图莫克会拦截试图进入兽神神殿的恶意,而经过考验的守护者会穿越而来。”
他苦笑一声:“我们从未离开兽神神殿的周围太远,它不止拦截了试图进入这里的活物,也阻止了我们的离开。”
苍泽顿时明白了,为没有人知道帕卡玛人的存在,原来是他们一直封闭于此。
“你们有进入过神殿吗?”苍泽抛出心中最大的疑问,在他看来,只要进入过里面,至少也能找到真相。
“没有。”托奇特尔摇摇头,“我们只在神殿外围活动,只多进入正门通道,并没有真正进入过里面。”
阳光从破碎的云层洒落,倾斜的棚顶滴答着残存的雨水。木屋外的空地上,越来越多帕卡玛人聚集起来,清理着地面积存的雨水。
利波卡安静的咀嚼着那块生肉,金色的瞳孔如熔金般流动,而众人的目光,也望向了被层层树木遮挡的,那座神秘的羽蛇神殿。
“哦对了,在你们之前还有三个人来到这里。”托奇特尔的话让苍泽瞳孔一缩,赶紧追问:“什么样子的人?”
托奇特尔皱眉回想:“一男一女两个大人,还有一个小女孩。”他比划着,试图描述更多细节:“男人很老,拿着一根白色的棍子。很厉害,把我们投出的石矛统统击落,我们拿他毫无办法。”
“至于那个女人,她似乎可以沟通大地,引导狂风。不过被我的权杖封印了力量,如果不是你们破坏乌鲁图莫克的时候我解除了封禁,她应该还是普通人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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