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三手魂飞魄散!他右臂受寒气侵袭运转不灵,眼见避无可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和肉痛,左手猛地探入怀中,似乎要掏出什么同归于尽的歹毒之物!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呵呵呵……” 一阵极其柔媚、酥麻入骨,仿佛带着无尽诱惑的轻笑声,如同春风吹皱池水,毫无征兆地从芦苇荡深处飘荡而来。这笑声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河滩上的风声、水声,甚至压过了打斗的呼喝,如同魔音般直接钻入每个人的耳中!
笑声一起,场中所有人,包括杀意正盛的林惊澜、准备拼命的苗三手、躲在石头后探头探脑的朱大常,动作都不由自主地为之一缓!一股无形的、带着魅惑与邪异的力量,悄然弥漫开来,扰乱了他们的心神!
林惊澜和柳如絮同时心中一凛!好诡异的精神魅惑之术! 苗三手听到这笑声,脸上的疯狂瞬间变成了极度的恐惧和敬畏,掏东西的动作也僵住了,如同被施了定身法。
只见芦苇深处,一条婀娜的身影如同水蛇般缓缓走出。来人穿着一身剪裁极为合体的、用上等苏锦制成的嫣红色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曼妙曲线。她脸上蒙着一层薄如蝉翼、绣着金色曼陀罗花纹的面纱,只露出一双顾盼生辉、眼波流转的眸子。那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幽潭,眼波流转间,仿佛蕴含着千般情愫,万种风流,足以让任何男子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她莲步轻移,姿态慵懒而优雅,仿佛踏月而来的仙子,而非身处杀场。但林惊澜和柳如絮却同时感受到一股极其隐晦却强大无比的压力!此女的修为,深不可测!
“‘妙手’,你这差事办得,可真是让奴家失望呢。”红裙女子声音柔媚,带着一丝慵懒的责备,目光扫过苗三手,后者顿时如遭雷击,浑身一颤,低下头不敢直视。
“主…主人恕罪!是属下无能!”苗三手声音颤抖。
红裙女子不再看他,眼波流转,落在了林惊澜和他怀中的林镇远身上。当她的目光触及林镇远那张枯槁却依稀能辨昔日轮廓的脸庞时,眼底深处,一丝极其复杂、难以言喻的光芒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随即,她的目光又落在林惊澜那张年轻坚毅、与林镇远有六七分相似的脸上,面纱下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这位…想必就是林将军的公子了?果然一表人才,虎父无犬子呢。”她轻笑一声,声音依旧柔媚,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奴家‘千面罗刹’,这厢有礼了。”她微微欠身,姿态优雅,却无半分诚意。
“千面罗刹?!”躲在石头后的朱大常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呼,“是…是那个‘九幽门’的‘千面罗刹’?!”
九幽门!一个神秘莫测、行事诡秘、亦正亦邪的隐世门派,门下多精于易容、幻术、毒蛊等奇门异术,在江湖中声名不显,但传闻其势力触角深广,手段狠辣。“千面罗刹”更是其中以易容千变、心狠手辣、魅惑无双着称的顶尖人物!没想到她竟也卷入了此事!
“正是奴家。”千面罗刹眼波流转,看向朱大常藏身的方向,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朱道长,多年不见,你这饕餮袋里的宝贝,还是那么…别致呢。”她显然认出了朱大常。
朱大常胖脸一垮,从石头后探出半个脑袋,干笑道:“嘿嘿,罗刹娘娘风采更胜往昔,道爷这点微末伎俩,让您见笑了。”
千面罗刹不再理会他,目光重新锁定林惊澜,声音依旧柔媚,却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压迫:“林公子,奴家此来,并无恶意。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烦请将林将军交予奴家,还有…林将军身上那件旧物。”她特意在“旧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旧物?! 林惊澜心中一凛!父亲身上除了衣物,就只有那块贴身藏着的、从玉蟾池带出来的乌沉腰牌!这妖女所指,莫非就是此物?她也是冲着腰牌上那个“林”字印记来的?还是另有所图?
“休想!”林惊澜斩钉截铁,将父亲抱得更紧,体内真炁汹涌澎湃,警惕地提至巅峰!柳如絮也强提真气,与他并肩而立,玄阴真气在周身流转,散发出冰冷的寒意。
“呵呵呵…”千面罗刹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林公子何必如此固执?令尊伤势沉重,非寻常手段可救。奴家倒是有个去处,或可保令尊性命无忧。至于那件旧物…留在你们手中,不过是催命符罢了。”
“巧言令色!”柳如絮冷叱一声,美眸含霜,“妖女!想要人,先问过我手中玄阴真气!”她深知对方精神魅惑之术厉害,不敢与其目光过多接触,凝神静气,谨守心神。
“哟,这位妹妹好大的火气。”千面罗刹眼波流转,落在柳如絮身上,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玄阴决…倒是一门难得的绝学。可惜,妹妹强行催动,伤了本源,若不好生调养,恐有性命之忧呢。”她竟一眼看穿了柳如絮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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