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十五年的北京城,十月里的寒风已经刮得人脸生疼。镶蓝旗满洲官员惠征的府邸里,却是一片暖意融融。惠征夫人富察氏临盆在即,全府上下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忙碌着。
是夜,惠征正在书房读书,忽听管家来报:“老爷,夫人要生了!”
惠征急忙赶往内院,只见产房外丫鬟婆子们忙作一团。他正欲询问情况,忽然天空中传来一声惊雷,震得窗棂嗡嗡作响。
“怪事,十月打雷?”惠征皱眉自语。
更奇怪的是,雷声过后,竟下起了瓢泼大雨,雨水中还夹杂着冰雹,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这在北京城的十月是极其罕见的。
产房内,富察氏正在艰难生产。接生婆突然惊叫一声:“天哪!夫人您看!”
富察氏勉强抬头,只见产房的地面上不知何时渗出了血水,那血水却不扩散,反而凝聚成一个模糊的狼头图案!
“妖...妖怪啊!”一个年轻丫鬟吓得夺门而出。
富察氏却异常镇定:“慌什么!这是我叶赫那拉氏的图腾!”原来富察氏正是叶赫部的后人,虽然这个身份在当下已经不再张扬。
就在这时,又一声惊雷炸响,整个产房被照得如同白昼。在这一瞬间,所有人都看见一个身着古装的女子虚影出现在产房中,那女子手腕上戴着一枚血玉镯,对着富察氏微微一笑,然后消失不见。
“哇——”随着一声响亮的啼哭,婴儿终于降生了。
“是个格格!”接生婆颤声报喜,却面色苍白,“可是...可是...”
富察氏急忙问:“可是什么?”
接生婆战战兢兢地说:“格格右手腕上...有一个胎记...像极了狼头!”
富察氏接过婴儿,果然看见女婴细嫩的手腕上,有一个清晰的红色胎记,形状正是一个狰狞的狼头!
就在这时,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产房中的血水狼头图案突然发出红光,然后化作一道血线,直接注入婴儿的胎记中。那胎记顿时红得发亮,仿佛活了过来。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吓得魂飞魄散,只有富察氏面露复杂之色。她想起家族中世代相传的那个传说——关于叶赫诅咒,关于血玉镯,关于那个将会覆灭爱新觉罗氏的女子...
“从今天起,她就叫杏贞吧。”富察氏轻抚着女儿的脸庞,喃喃自语,“愿你如杏花般贞静,莫要被命运所困。”
然而她心里明白,这个女儿注定不凡。那狼头胎记,那神秘女子虚影,那血水化形的异象,无不预示着这个女婴与那个百年诅咒有着莫大关联。
府外,惠征正焦急等待,忽然看见一个老道冒雨前来,在府门前驻足观望。
“道长何事?”惠征上前询问。
老道须发皆白,目光如电:“府上今夜有贵人降生否?”
惠征一惊:“正是,内人刚刚生产。”
老道长叹一声:“此女非同小可啊!老夫夜观天象,见黑凤星突现,直冲紫微帝星,故特来查看。”
惠征将信将疑:“请道长明示。”
老道掐指一算,面色凝重:“此女命格极贵,却也极凶。她将母仪天下,权倾朝野,但也会给天下带来无数灾殃。”他压低声音,“更重要的是,她与爱新觉罗氏有一段孽缘未了...”
惠征大惊:“道长何出此言?”
老道摇头不答,反而问:“婴儿可有什么异象?”
惠征想起刚才丫鬟说的血水狼头之事,心下骇然,支吾道:“并、并无异常。”
老道似笑非笑:“大人不必隐瞒。此女手腕是否有狼头胎记?”
惠征顿时面色惨白:“道...道长如何得知?”
老道长叹一声:“劫数啊劫数!百年恩怨,终要了结。”说罢转身欲走。
惠征急忙拉住:“请道长指点迷津!这可如何是好?”
老道沉吟片刻:“此乃天命,非人力可改。唯有顺其自然,但切记:此女十五岁前,不可让她接触任何与前朝叶赫有关之物,尤其是一件血玉镯状的物件。否则诅咒彻底苏醒,后果不堪设想!”
说罢,老道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大雨之中。惠征怔在原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回到府中,惠征立即下令严禁谈论今夜异象,尤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格格手腕胎记之事。他还秘密命人将产房彻底翻修,抹去一切血迹。
然而,消息还是不胫而走。第二天,京城就开始流传各种传言:有人说惠征家生了个妖女,降生时血水倒流;有人说看见黑凤降世,直扑紫禁城;更有甚者,重提那个几乎被遗忘的传说——叶赫女子覆灭爱新觉罗的诅咒。
这些传言甚至传到了宫中。道光皇帝闻讯,特意召钦天监官员询问天象。
“回皇上,昨夜确有异象。”钦天监官员战战兢兢地回答,“黑凤星突现,直冲帝星,主...主后宫有变,女主乱政之兆。”
道光不以为然:“荒谬!朕的后宫安宁得很!休要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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