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嗡嗡作响,世界陷入一片死寂。我看到灰尘在头顶盘旋,心里还在想:“杜雷怎么能让所有东西都朝它飞去呢?” 紧接着,我整个人朝下摔去,先是撞在屋顶的角落,然后朝着街道坠落。我伸出胳膊,其中一只却像湿纸一样向后弯折。
剧痛瞬间袭来。
现实被压缩成三部分:胳膊和后背传来的剧痛;看到自己的胳膊弯向错误方向的恐惧;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一切的沉重。我的喉咙很疼,突然发现 —— 虽然什么都听不见,我却还在尖叫。
我一边号叫,一边踉跄着站起来,想把 padded 衬衫脱掉,一动胳膊,就感觉到骨头在摩擦。我扯掉后背上的几块皮,叫声变得更大了。最后我把衬衫扔在地上 —— 它着火了。我试图把盾牌从断胳膊上解下来,胳膊向后弯折,盾牌掉在地上。我赶紧移开目光,可那画面却像烙印一样刻在我的视网膜上:我的身体,变得畸形了。
所有事都错得一塌糊涂。我的身体、我的意识、这无尽的痛苦。我会死在这里吗?被一只微不足道的小飞虫干掉,被一只真正的寄生虫杀死?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我死了又会怎样呢?我所做的一切,本质上都是 “掠夺”:占用妈妈的时间,偷别人的东西,找埃斯法利亚家族的麻烦,夺走巴布的生命。而现在,我终于毁掉了拯救 “街区” 的最后机会。
要是当初没喝阿夫里的血,我会变成现在这样吗?第一次看到那尊神明时,我就知道它和承诺的不一样 —— 一团沸腾的彩色黑暗,上百万只彩色的眼睛,上千张狂吠的嘴,在疯狂中显得无比 “辉煌”,浑身是血,伤口无数。它的目光锁定了我,有那么一瞬间,理智战胜了疯狂。
它说:“你会认识他们,你会记住他们,然后你会回到我们身边,回到他们身边。” 在所有我认识的人的注视下,我吞噬了它的 essence。
我醒来时,神明不见了,父母也不见了。大多数孩子都没撑过适应期就死了,我挑了两个还活着的,开始往前走。我看到一只怪物杀了我的父母,几天后,我又看到了她(妈妈)。我知道妈妈会想杀了这两个婴儿,于是我撒谎了。我给双胞胎起了名字,因为我不知道他们原本的名字,还假装我们是从某个洞穴里来的。
我假装我们三个的血管里,没有神明在流淌。
从六岁起,我就一直在维持这个谎言,直到我多管闲事,捅了马蜂窝。
我一边呜咽,一边号啕大哭。
最后,我爬起来,继续跑。
喜欢赤壤天规请大家收藏:(www.suyingwang.net)赤壤天规三月天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