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去教堂那边看鸽子好不好?”许念念吃完梅花糕,拉着艾颐的手,撒娇的晃了晃。
艾颐转头看着许应麟,一副‘快想想办法吧’的表情。许应麟看了看手表,下午确实没什么事,便点头答应了:“好,去看鸽子。不过得先给你娘买瓶温水,不能让她累着。”
教堂前的人不少,入口处的老槐树上挂着个广播喇叭,还在断断续续地放着宣传语。有几位老人在空地上打太极,动作慢悠悠的。
许应麟找了个向阳的长椅,扶着艾颐坐下,又脱下自己的大衣,铺在她腿上:“坐着凉,盖上点。”他刚直起身,就被念念拉着衣角往鸽子群的方向跑:“爹,快跟我来!你看,好多鸽子!”
艾颐坐在长椅上,看着父女俩的背影——许应麟故意放慢脚步,跟着念念跑,偶尔还会弯腰捡起地上的小石子,陪她玩“打石子”的游戏。念念跑累了,就拉着他的手,指着鸽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阳光落在他们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暖得让人心里发颤。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声说:“宝宝,你看,爹和姐姐多开心。等你出来了,我们也带你来喂鸽子好不好?”
没过一会儿,许应麟就抱着念念回来了。念念趴在他肩上,小脸蛋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沾着点汗,嘴里还喘着气:“娘,鸽子好可爱!我喂了它们好多面包屑,有一只白色的鸽子还啄了我的手,痒痒的,一点都不疼!”
“是吗?那下次我们带点小米来,鸽子更喜欢吃小米。”艾颐笑着说,伸手替女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许应麟把念念放在旁边的空位上,自己则坐在艾颐身边,伸手给她揉了揉腿——她怀着孕,坐久了腿会酸。他指尖轻轻按过她的小腿,声音放得很柔:“累不累?要是累了,我们就回家。”
“还好,再坐会儿吧。”艾颐靠在他肩上,看着远处的风筝,“你看那只蝴蝶风筝,飞得真高,比上次我们带念念去外滩放的那只还高。”
“嗯,是飞得高。”许应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又轻声道,“下周我把工作安排一下,带你和念念去外滩走走,顺便去吃你爱吃的那家餐厅。他们家新出了奶油烤杂拌,你应该会喜欢。”
“好啊。”艾颐点头,心里满是期待。她忽然想起什么,抬头看着许应麟:“对了,上次你说商会要跟南边的厂商合作做纺织生意,事情谈得怎么样了?你之前说,在布料花色上有点分歧?”
许应麟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他前几天只是随口跟她提了一句,没想到她竟记在了心上。他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她的指节,耐心解释:“基本谈妥了,就是在布料花色上还没定。南边厂商想做传统的苏绣纹样,说这样更符合老主顾的喜好,我觉得可以加些新式的几何图案,现在的年轻人更喜欢新鲜的样式,销路能广些。”
“我倒觉得可以折中。”艾颐沉吟了片刻,眼底闪过一丝灵光,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膝盖,“比如在苏绣的底子上,加一点点几何线条当点缀——像领口、袖口的地方,用细点的银线绣几道几何纹,既保留了传统的韵味,又不失新意,应该蛮受欢迎的。”抗R胜利后,盛家纺织厂重建,盛氏艺麟也要重启,艾颐没有那么多心力,便把纺织厂、绸缎庄的生意又给了大哥。盛恩华每次有什么新点子,也会来找艾颐商量一下。
许应麟眼睛一亮,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他早就知道艾颐有商业头脑——从前占戈乱时,她就凭着自己的眼光,帮家里的产业避过好几次风险,盛氏艺麟在她手上,价值也翻了几番。她不拍戏了,真的可以回家打理生意,许应麟心里想着。如今听她这么说,他心里又惊又喜,更多的是骄傲——他的颐颐,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发光。
“娘,你们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念念晃了晃艾颐的胳膊,一脸茫然,小脑袋歪着,像只好奇的小猫。
艾颐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把她拉到身边:“在说给你做新裙子的料子呀。你想要苏绣的,还是带小花的?或者,我们做条带小兔子的?”
“我要带小兔子的!”念念立刻兴奋起来,小手拍了拍自己的裙摆,“还要像娘的旗袍一样,有亮晶晶的扣子!最好再绣个小虎,跟我的玩偶一样!”
“好,给你做带小兔子和小虎的。”许应麟揉了揉她的头发,眼底满是宠溺,
又坐了一会儿,夕阳渐渐西斜,把天边染成了橘红色,连空气都变得暖融融的。许应麟看了看天色,站起身:“该回家了,晚风吹着容易着凉,你怀着孕,不能大意。”他先把大衣披在艾颐身上,又弯腰抱起念念,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念念玩累了,靠在他怀里,小脑袋还时不时蹭一蹭他的肩膀。
念念搂着许应麟的脖子,忽然想起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还有点发困:“爹,你今天还没给我讲你和娘谈恋爱的故事呢!傅子杰说,她爹娘谈恋爱的时候,爹会给娘摘月亮,你给娘摘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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