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颐发完电报后,依旧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神始终盯着机器。许应麟看出了她的心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着急,砚秋那边会尽快回复的。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
艾颐抬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走廊里的壁灯亮着,暖黄色的光落在许应麟的脸上,他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让她心里暖暖的。“那你也早点休息。”她说完,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两日后的清晨,柳霁川拿着一份电报,快步跑到许应麟的办公室。此时艾颐也在,正和许应麟讨论如何根据刘兰馨提供的线索,安排人手监视那些间谍据点。
“老板,盛总,延安那边回电了!”柳霁川将电报递过来。
艾颐立刻凑过去,许应麟展开电报,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务必找到被害的华国孩子,帮助他们回家。”
“太好了!”艾颐忍不住欢呼起来,“砚秋也觉得应该帮那些孩子回家!”
许应麟的眼底也闪过一丝笑意,他将电报递给艾颐,对柳霁川说:“霁川,你立刻安排人手,根据刘兰馨提供的线索,去查那些孩子的下落。另外,通知下去,密切监星野和木村的动向,等找到孩子后,再一起动手,端掉他们的据点。”
“是,老板。”柳霁川领命而去。
就在这时,商会的一个伙计拿着一份外文报纸,匆匆跑了进来:“老板,艾小姐,你们快看!《纽约时报》上登了咱们沪上的事!”
艾颐接过报纸,只见头版头条写着:“沪上惊现R国间谍,竟与多年前数十华国孩童失踪相关”,下面配着一张模糊的照片。
“怎么会?霍兰德竟然把这件事登在《纽约时报》上了!”艾颐惊讶地说。
许应麟接过报纸看了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前日我们通了个电话,霍兰德这步棋走得好。这样一来,全世界都知道R国人在沪上做的好事,舆论压力的叠加,会让他们崩的更彻底。”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就传来了动静。柳霁川匆匆跑进来汇报:“老板,外面出事了!好多百姓聚集在R国领事馆前,举着标语,要求他们交出孩子,还抗议他们在沪上作恶!连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总领事馆前,也聚集了不少人!”
艾颐和许应麟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果然听到远处传来嘈杂的呐喊声——“还我孩子!”“R国人滚出沪上!”的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百姓的愤怒。
“好!就该这样!”艾颐激动地说。
许应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人群上,眼底带着几分坚定:“舆论只是开始,接下来,我们要找到那些孩子……或许他们已经如刘兰馨一般年纪了。总之,要让R国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钟家公馆里,钟老爷子正拿着那份《纽约时报》,气得手都在抖。报纸上虽然没直接提李城的名字,但“沪上电力公司高管协助R国间谍作恶”的字眼,已经让他明白,这里面说的就是李城。
“败类!”钟老爷子将报纸摔在地上,对着旁边的管家怒吼,“把李城给我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没过多久,李城就被管家带了进来。他穿着一身西装,脸色却有些苍白,显然也看到了报纸。“父亲,您找我?”他的声音有些发颤。
钟老爷子指着地上的报纸,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说说,报纸上写的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帮着R国人挪用电力公司的资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通敌叛国!”
李城的头垂得更低,不敢说话。
“你无话可说了?”钟老爷子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钟家世代忠良,行慈善之事,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败类!从今天起,你不再是钟家的人,我会让沅沅把休书给你寄过去,滚!”
“爹!您不能赶我走!”李城猛地抬起头,眼里带着几分哀求,“我知道错了,您想想沅沅,我们那么相爱,她不会同意的。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李城!”钟紫沅从后面走了出来。“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为了那个李昌什么都不顾了,竟然还想帮助那些恶魔卖国,做人该有底线。我们……尽了!”钟紫沅说完,拂袖而去。
“你帮着R国人作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机会?”钟老爷子听了冷笑一声,“来人,把他给我赶出去!”
两个家丁立刻上前,架起李城就往外走。李城挣扎着,叫喊着,却还是被强行推出了公馆大门。夏日的太阳火辣辣地晒着,他站在门口,看着紧闭的大门,眼底闪过一丝怨毒——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许应麟搞的鬼,他绝不会放过许应麟!
监狱里,李昌坐在牢房的角落里,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铁片,正在慢慢打磨。牢房里闷热得厉害,汗顺着他的额头滑下来,浸湿了囚服。他听到外面传来狱警的脚步声,连忙将铁片藏进鞋底。
“李昌,有人来看你。”狱警打开牢门,示意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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