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帝都郊外,龙魂基地。
巨大的圆形会议厅内,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代表着华夏玄门八成以上势力的掌权者或核心长老齐聚于此,低声交谈间,目光却都不由自主地瞥向主位旁,那两个空着的紫檀木椅。
“哼,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么多人干等!”一个身着八卦道袍,面容古拙的老者冷哼一声,他是龙虎山当代天师张远山的师弟,脾气火爆着称。
“张师弟,稍安勿躁。”主位上,一位身着军装、肩扛将星的老者沉声开口,正是赵老。他目光扫过全场,带着无形的压力:“今日之事,关乎国运存亡,待会儿二位到了,诸位还需谨言慎行。”
就在这时,会议厅厚重的合金大门被无声推开。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迈步而入。
走在前面的,是一身素雅青衣,神色淡漠,仿佛游离于尘世之外的云清。
落后她半步的,是身姿挺拔,面容冷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墨北辰。
他们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好奇、审视、质疑、不屑……种种情绪在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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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帝都郊外,龙魂基地。
这是一处隐藏在深山腹地,被层层阵法与尖端科技武装到牙齿的绝密所在。此刻,基地最深处的“镇岳”会议厅内,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巨大的圆形会议厅,采用了仿古设计,穹顶高阔,绘着日月星辰,四壁则是连绵的华夏山河图,无形中透着一股庄严与肃穆。厅内坐着的,无一不是跺跺脚便能令一方玄学界震动的人物。
龙虎山当代天师的师弟,脾气火爆的张守拙真人;茅山派执掌刑罚,面色冷硬的林九长老;青城山剑修一脉的掌门,背负古剑,眼神锐利的无尘子;东北出马仙家的扛鼎人物,胡三太奶奶;南疆蛊术的传人,周身萦绕着神秘气息的蓝凤凰;还有各大风水世家、古老宗门的代表……林林总总,近百人,几乎代表了华夏玄门八成以上的顶尖势力。
他们低声交谈着,声音压得极低,但每个人的眉宇间都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阴霾。龙脉异动,国运告急的消息,在场之人都已通过各自渠道知晓了七八分。然而,更让他们心思各异的,是此次紧急会议的召集人,以及那两位据说能力挽狂澜,却名不见经传的“主角”。
众人的目光,时不时地瞥向主位旁,那两张明显地位超然的空置紫檀木椅。那两张椅子,比在座所有人的座位都要高出些许,位置也更靠近核心。
“哼!”一声毫不掩饰不满的冷哼打破了压抑的沉寂。龙虎山的张守拙真人拂袖,声若洪钟,带着浓浓的不悦:“好大的架子!国运危急?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竟让我等在此枯坐干等!莫不是故弄玄虚之辈!”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得不少同样心存疑虑之人暗暗点头。玄门中人,最重资历与实力,让两个年轻人(在他们看来)凌驾于众多老牌强者之上,本就难以服众。
主位之上,肩扛将星的赵老面色不变,目光如电,扫过张守拙,声音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张真人,稍安勿躁。今日之事,关乎华夏亿兆生灵之存续,非比寻常。待会儿云清前辈与墨先生到了,还望诸位以大局为重,谨言慎行。”
他刻意加重了“前辈”二字,试图提醒在座之人,切勿以貌取人。
然而,“前辈”这个称呼,落在一些自视甚高的老古董耳中,反而更显刺耳。
张守拙嘴角撇了撇,正要再说什么——
“嗡……”
会议厅那厚重无比、足以抵挡重型武器轰击的合金大门,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轻鸣,随即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缓缓地、平稳地向内推开。
没有侍从,没有引导。
两道身影,沐浴着门外透入的、略显清冷的光线,迈步而入。
走在前面的,是一名女子。一身素雅简约的青色衣裙,未施粉黛,容颜清丽绝伦,却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她步伐从容,眼神平静无波,仿佛眼前这济济一堂的玄门大佬,与路边的草木山石并无区别。
落后她半步,是一名身姿挺拔如松的男子。面容冷峻,棱角分明,一双深邃的眼眸如同寒潭,扫视之间,带着一种天生的上位者威压与冰冷的疏离感。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整个空间的中心,令人无法忽视。
正是云清与墨北辰。
他们的出现,瞬间让整个嘈杂的会议厅鸦雀无声。
所有的目光,好奇、审视、探究、怀疑、不屑……如同无数道无形的射线,聚焦在两人身上。空气中的压力陡然倍增。
云清仿佛毫无所觉,径直走向那两张空着的紫檀木椅。墨北辰紧随其后,目光冷冽地扫过全场,那眼神如同实质的寒风,让一些修为稍弱、心思浮动之人下意识地避开了视线,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赵老和李老见状,立刻从主位上站起身,态度客气地迎了一下,引他们入座。这一举动,更是让台下众人瞳孔微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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