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荒草萋萋,远处山林中,一座破败寺庙的轮廓隐约可见,空气中弥漫的妖气也越发浓重。
林九和蔗姑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跃跃欲试的战意。
玄玑老祖则微微闭目,灵识早已如蛛网般撒出,将兰若寺内外的情况探查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弧度。
“到了。”林九停下脚步,看着前方阴森森的寺庙山门,“宁书生,跟紧我们,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莫要惊慌。”
宁采臣咽了口唾沫,用力点头,紧紧攥住了自己的书箱带子。
他感觉,今晚的兰若寺,注定不会平静。
他这只误入大佬局的小虾米,即将亲眼目睹一场颠覆他认知的“降妖直播”。
林九、蔗姑、玄玑老祖带着宁采臣,踏入兰若寺破败的山门。
寺内断壁残垣,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腐朽气息与若有若无的妖气,寻常人至此,只怕早已心惊胆战。
宁采臣紧紧跟在林九身后,大气不敢出。
玄玑老祖灵识微动,低声道:“寺内有人,气息刚正,隐有剑气。”
林九与蔗姑对视一眼,心中了然,想必是此地的“守护者”。
他们循着气息,走向大殿方向。
刚至殿前,便见一个虬髯大汉怀抱长剑,倚靠在斑驳的门柱上,目光如电,警惕地扫视着他们。
此人正是隐居于此的燕赤霞。
他见林九三人道袍整洁,气度沉凝,尤其是那位年轻人玄玑老祖,虽看似虚幻,却散发着令他心悸的纯阳正气,绝非寻常鬼物或妖邪所能伪装。
他心中戒备稍减,但仍未放松,沉声问道:“几位道友从何而来?此地凶险,非是善地,速速离去为妙!”
林九上前一步,打了个稽首,不卑不亢道:“贫道林九,携师妹蔗姑、师门长辈玄玑子,路经此地,察觉妖气冲天,特来查探。道友可是在此清修?”
燕赤霞见林九言辞磊落,目光清澈,又听他们直言为妖气而来,心中好感顿生,抱拳还礼道:“原来是茅山派的道友!在下燕赤霞,一介散修,因厌烦尘世纷扰,暂居于此。几位道友既为除妖而来,可知此地凶险?”
虽然他不知道茅山派,但人家都说了,而且是为除妖降魔而来,附和准没错。
他目光扫过宁采臣,微微皱眉,“这位书生是?”
宁采臣连忙拱手:“小生宁采臣,偶遇几位道长,一同前来借宿。”
燕赤霞叹了口气:“书生,你运气不好,撞到这鬼地方了。”
随即转向林九,神色凝重,“不瞒几位,这兰若寺附近早已被一千年树妖姥姥占据。那老妖法力高深,麾下更有无数受其操控的女鬼,专以美色诱人,吸食阳气,害人无数。我在此与之周旋多年,也只能勉强自保,难以将其根除。”
林九点头:“多谢燕道友告知。我等既来,便是有意除此祸害。不知燕道友可知那树妖的弱点、巢穴所在,以及其活动规律?”
燕赤霞见他们信心十足,又感受到玄玑老祖深不可测的气息,心中燃起希望,便将自己所知和盘托出:“那树妖本体乃寺后一株巨大槐树,根系遍布山野,寻常手段难伤其根本。它惯于夜间令女鬼出来诱人,尤其喜好文弱书生,老妖妖法诡异,能操控树根攻击,更能喷吐迷魂妖雾,需格外小心。”
蔗姑闻言,冷哼一声:“操控女鬼害人,吸食阳气,真是下作,师兄,咱们得赶紧把那群可怜的女鬼救出来超度了!”
玄玑老祖微微颔首,对燕赤霞道:“燕道友侠义心肠,独守此地,令人敬佩。此番我等前来,当可合力诛灭此獠。那树妖虽修行千年,但邪法终究根基不稳,我观其妖气虽盛,却驳杂不纯,当惧至阳至刚之雷火。”
燕赤霞眼睛一亮:“前辈所言极是!在下剑术尚可,但对雷火之法涉猎不深。若几位道友擅长此道,确是克制那树妖的良策!”
林九道:“我茅山雷法,正是其克星。燕道友,不若你我联手,你以剑术牵制,我等以雷法主攻,再请玄玑师叔坐镇,布下阵法,绝其退路,务求一击必杀!”
燕赤霞大喜:“如此甚好!有几位道友相助,此番定能铲除这人间祸害!”
宁采臣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千年树妖、女鬼、雷法剑术……这些原本只存在于志怪小说里的东西,此刻竟活生生摆在眼前。
他看着眼前几位气度非凡的道长和那位豪气干云的剑客,心中又是害怕又是激动,知道自己卷入了一场非凡的事件中。
商议既定,众人便在大殿一角寻了个相对干净的地方暂歇,等待夜幕降临,树妖活动之时,便是动手之机。
燕赤霞与林九、蔗姑详细商讨战术,玄玑老祖则悄然布下隐匿气息的结界,以免打草惊蛇。
清虚掌门、石坚、四目道长以及另外两位长老,在一位对幽冥规则极为熟悉的茅山老祖号“玄冥子”的带领下,循着阴气最浓烈的方向,来到一处荒芜的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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