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缘眉宇间的愁苦与小心翼翼日渐被一种温婉满足的光彩所取代。她依旧恭敬,却不再卑微,举止间多了几分属于“女主人”的从容与安定。她细心打理着岛上的一切,将黄蓉和黄蕊(黄药师改的名字)照顾得无微不至,也将黄药师的起居饮食调理得更加精细。她的爱意,化在了每日的羹汤、夜间的灯火和无声的陪伴里,润物细无声地滋养着这座岛屿和岛上的人。
黄蓉如今几乎是黏在了她的“黄蕊姐姐”身边。小丫头聪明伶俐,早已察觉父亲与“姨姨”(她偶尔开始试探性地改口叫“娘亲”,黄药师并未纠正)之间氛围的变化,开心得不得了,但最让她开心的还是有了一个无所不能的姐姐。苏小蕊对这个“妹妹”极有耐心,陪她玩闹,教她各种新奇有趣的小游戏和小知识,将她护得周全。两人形影不离,笑声时常洒满桃花林。
而黄药师对苏小蕊的态度,也彻底发生了转变。那一声经由唐缘“恳求”、他默许改口的“爹爹”,似乎真的在他心中刻下了一道印记。
他开始真正将她视如己出,从改名就能看出来了。
这一日,在海边礁石群,潮水拍岸,声势渐起。黄药师负手而立,青衫被海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看向身旁安静侍立的苏小蕊,忽然开口:“你内力根基已算扎实,悟性尚可。今日,我便传你桃花岛入门掌法【落英神剑掌】。看好了。”
说罢,他身形一动,掌影翻飞,如桃花纷落,潇洒飘逸却又暗藏凌厉锋芒,与潮声起伏隐隐相合。
苏小蕊立刻凝神观看,眼中爆发出惊人的专注力。【高级悟性Lv.Max】、【武学奇才Lv.5】等被动技能全力运转,将每一招每一式、每一处发力运劲的诀窍,甚至与周遭环境的呼应,都清晰地刻印入脑海。
一套掌法演示完毕,黄药师收势而立,目光落在她身上:“可能记住三四分?”
苏小蕊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依样画瓢,开始演练。初时略显生涩,但很快便流畅起来,掌风呼啸,竟已得了五六分形似,甚至隐隐捕捉到了一丝“落英缤纷”的神韵!
黄药师眼中闪过一丝真正的惊讶与赞赏。他这等人物,自然不会将情绪轻易表露,但微微颔首的动作,已表明了一切。
“尚可。”他淡淡评价,随即上前,亲自为她纠正了几处细微的发力错误,“意随掌走,气与意合,莫要拘泥于形式。”
接下来的日子,黄药师仿佛找到了一个真正的传人,教导得越发用心。
【旋风扫叶腿】、【兰花拂穴手】…一门门桃花岛的绝技,被他逐一传授给苏小蕊。他讲解之细致,要求之严格,甚至隐隐超过了对待黄蓉的启蒙教育。显然,他将苏小蕊视为了可以继承他部分武学衣钵的“弟子”,而不仅仅是“女儿”。
苏小蕊学得如饥似渴,进步神速。她强大的灵魂力量和系统辅助,让她学习这些凡间武学几乎毫无瓶颈,每每都能在极短时间内掌握精髓,举一反三,让黄药师满意之余,也不禁时常暗自感叹此女天赋之惊人。
这一夜,月明星稀,海潮之声如有韵律。
黄药师将苏小蕊带到临海的最高处,取出一支玉箫。
“今日,传你【碧海潮生曲】。”他神色肃穆,“此曲非仅音律,乃是以音律驾驭内力,摄人心魄,乱人神魂之高深武学。内力不足、心性不坚者闻之,轻则心神动荡,重则陷入迷乱,乃至疯狂。你需谨守灵台清明,细细感悟潮汐起伏与内力共鸣之道。”
说罢,他将玉箫凑到唇边,幽幽箫声响起。
初时清越悠扬,如月下海波微澜。渐渐箫声转急,仿佛潮水渐涨,波涛暗涌。继而澎湃激昂,如惊涛拍岸,乱石崩云!箫声中蕴含着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力量,与天地间真正的海潮之声完美契合,相互应和,直灌入聆听者的心魄深处!
苏小蕊只觉气血微微浮动,内力不受控制地随之震荡!她急忙凝神守一,【精神壁垒Lv.Max】悄然开启,抵挡着音律的侵袭,同时【高级悟性】全力分析着箫声中的每一处转折、每一次内力与音律的精妙结合点。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仿佛潮水缓缓退去,留下满滩月色与心灵的震撼。
黄药师放下玉箫,看向面色微微发白却眼神晶亮的苏小蕊,淡淡道:“可能感受到其中意境与内力运转之妙?”
苏小蕊重重点头,眼中充满了震撼与钦佩:“感受到了!爹爹此曲,已近乎道!音律与武学与天地自然完美相合,威力无穷!”
黄药师闻言,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了一下,似乎对她能领悟到“近乎道”这一层十分满意。他随手将玉箫递给她:“闲暇时多加揣摩练习,初时莫要妄动内力,先求形似,再求神至。”
“是!谢谢爹爹!”苏小蕊恭敬接过玉箫,心中已是狂喜万分!
【叮!检测到宿主完整习得顶级武学《碧海潮生曲》(黄药师亲传),《落英神剑掌》(圆满),《旋风扫叶腿》(圆满),《兰花拂穴手》(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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