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陪同苏小蕊踏入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时,店里正飘着一股羊毛与亚麻交织的气息。摩金夫人是个矮胖的女巫,脸上堆着热情的笑容,手里的软尺活像条小蛇,在空气中灵活地游来游去。“哦,邓布利多校长,真是稀客!这位想必是新生吧?瞧这模样,真是个俊俏姑娘。”她的目光落在苏小蕊身上,软尺立刻缠了上来,“来,亲爱的,站到那个脚凳上,咱们得量身合适的校服——霍格沃茨的长袍既要保暖,又得讲究体面,总不能让冷风从领口里钻进去呀。”
苏小蕊依言站上脚凳,软尺在她肩头、手臂、脚踝间灵活穿梭,摩金夫人一边记着尺寸,一边啧啧称奇:“皮肤可真好,像月光下的珍珠似的……身段也周正,穿什么都好看。要经典款还是稍作改良的?改良款的袖口收得更利落,活动起来方便些。”
“就经典款吧。”苏小蕊轻声说,目光扫过挂在衣架上的各式长袍,黑色的布料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按霍格沃茨的传统来就好。”
摩金夫人手脚麻利地记下要求,又取来几块不同质地的布料让她摸:“这个是火龙皮混纺,防水防火;这个加了伸缩咒,能跟着体型变……不过新生大多选最普通的羊毛混纺,耐穿又实惠。”苏小蕊指尖拂过羊毛布料,触感温暖厚实,便点了点头。等软尺终于从她身上滑下来时,摩金夫人已经写好了订单:“三天后来取,保准合身。要是不合身,随时回来改,分文不收。”
离开长袍店,他们按计划买了课本、坩埚和药材,最后停在奥利凡德那间昏暗的小店门前。推开门的瞬间,门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苏小蕊看见角落里站着两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孩子——一个女孩有着一头浓密的红发,绿眼睛像初春的嫩叶般明亮;她身边的男孩则又瘦又白,黑发散乱地贴在额头上,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和阴郁。
“邓布利多校长?”红发女孩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男孩则抿紧了嘴唇,目光在苏小蕊身上飞快扫过,又落回女孩身上。
“是莉莉和西弗勒斯啊。”邓布利多温和地点点头,“真巧,你们也是来选魔杖的?”
奥利凡德已经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浅色的眼睛在苏小蕊身上停了片刻,又转向莉莉和斯内普,最后还是定在苏小蕊身上:“这位小姐的气息……很特别。纯净得像没被碰过的初雪,又深邃得像古老的森林。”他转身取来卷尺,“先给你量量,臂长、指节距离、腕围……这些可比身高重要多了。”
卷尺在苏小蕊腕间绕了一圈,奥利凡德喃喃自语:“奇妙的共振……你的魔力就像平静的湖面,什么样的石子投进去都能容得下。”他先递来一根冷杉木魔杖,“冷杉木,独角兽毛,九又四分之三英寸。”
苏小蕊刚握住,杖尖就冒出细碎的金红色火花,像落在掌心的星星。奥利凡德却摇了摇头:“不错,但还不够贴合。”他又换了根紫杉木魔杖,龙心弦的杖芯让杖身微微震颤,可没能和苏小蕊的魔力完全融到一起。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里,苏小蕊试了柳木、桃花心木、胡桃木……每根魔杖在她手里都能引出不同的魔力反应:冬青木杖尖涌出清泉,榛木杖身萦绕着微光,黑檀木则让空气泛起细微的涟漪。奥利凡德越试越兴奋,莉莉看得眼睛发亮,斯内普也收起了几分警惕,黑眸里闪过一丝诧异——他从没见过有人能让这么多魔杖同时有反应。
“这太少见了。”奥利凡德摸着下巴,银白色的眼睛里满是困惑,“你的魔力一点杂质都没有,像最纯净的水晶,什么样的杖芯、木材都能呼应……这可不是寻常的天赋。”
苏小蕊握着刚试过的冬青木魔杖,指尖能感觉到独角兽毛杖芯传来的温顺暖意。她心里清楚,这不是自己有多特别,而是临行前吃的高级洗髓丹早就涤净了她体内的浊气,仙体纯粹得像雪,再加上她修行时一心澄明,没什么杂念,才让魔力像面镜子似的,能照出任何魔杖的本质。
“奥利凡德先生,”她忽然转向老人,又看了看邓布利多,“或许我可以看看……正常的魔杖是怎么选人的?”
邓布利多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当然可以,这会是很有趣的观察。”
奥利凡德正有些犯愁,听了这话立刻点头:“也好。那么,孩子们,轮到你们了。”他先走向莉莉,在堆得像山一样的盒子里翻了一会儿,取出一根魔杖递给她,“试试这根,柳木,龙心弦杖芯,十又四分之一英寸,柔韧有力。”
莉莉有些紧张地握住魔杖,指尖刚碰到光滑的杖身,杖尖就迸发出一团柔和的银蓝色光晕,像清晨透过树叶洒下的阳光,暖暖地笼罩着她的指尖。“哦,完美的契合!”奥利凡德赞叹道,“柳木里藏着强大的治愈力和牺牲精神,龙心弦又给了它澎湃的魔力——你会成为个出色的女巫的,孩子。”
莉莉惊喜地眨了眨眼,挥动魔杖时,光晕随着她的动作变成细碎的光点飘下来。她转头看向苏小蕊,绿眼睛里满是友善:“你好,我是莉莉·伊万斯。你刚才真神奇,好像所有魔杖都愿意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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