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墨西哥州,普恩特安提古。
小镇的宁静被彻底打破。一道彩虹般的光柱从天而降,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将小镇边缘的沙漠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坑底,静静躺着一柄古朴而沉重的金属战锤——妙尔尼尔。
神盾局的反应速度惊人。科尔森特工亲自带队,迅速封锁了现场,建立起临时研究基地,将雷神之锤层层包围。小镇居民被盘查,外来人员被严格监控。林薇博士,这位在小镇边缘设立观测站、研究“宇宙射线”的华国女科学家,自然也被列入了“不稳定因素”名单。
“林博士,”科尔森带着礼貌却不容置疑的微笑,“感谢你对‘异常现象’的研究热情。但出于安全考虑,目前该区域已被封锁,所有非授权人员不得靠近。你的观测站……恐怕需要暂时关闭。”
林薇推了推眼镜,脸上带着一丝书卷气的困惑和无奈:“科尔森特工,我理解安全的重要性。但我的研究数据非常重要,这关系到……”
“我理解,博士。”科尔森打断她,“但这是命令。请配合我们的工作。”他挥挥手,两名特工上前,示意林薇离开。
林薇没有争辩,只是看着神盾局强行收取了她所有的仪器,带着一丝“科研受阻”的失落,返回了自己的小屋。她知道,神盾局的注意力完全被锤子吸引了。而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那把锤子。
被神盾局“请”出观测站的第二天,林薇借着采集沙漠土壤样本的名义,想绕到封锁区边缘看看情况。刚走到一处沙丘背风处,就看到一个金发男人正对着神盾局拉起的铁丝网发呆,他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工装外套,袖口卷了好几圈,露出结实的小臂。
听到脚步声,男人猛地回头,蓝色的眼睛里带着警惕,像被惊扰的猛兽。
林薇停下脚步,举起手里的样本袋示意:“只是采集样本,没别的意思。”
男人打量着她,目光在她胸前挂着的研究员证件上停留了一瞬,语气生硬:“这里被封锁了,你不该来。”
“你不也在这儿?”林薇反问,走近几步才发现,他脸上带着几道细小的划痕,像是刚经历过打斗,“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小镇居民吧?”
男人没回答,只是转过身,重新望向铁丝网后的区域,那里隐约能看到闪烁的灯光和忙碌的人影。“他们不让我靠近。”他低声说,语气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憋屈。
林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了然道:“神盾局的规矩一向大。我在那边的观测站被他们封了,说是‘安全考虑’,连我的设备都不让碰。”她顿了顿,补充道,“我研究天体物理的,那道光柱落下时,我的仪器记录了很多异常宇宙射线数据。”
男人这才真正看向她,眼神柔和了些:“托尔。”他报上名字,像是在交换某种凭证。
“林薇。”她笑了笑,“看来我们都是被神盾局‘重点关照’的人。”
托尔扯了扯嘴角,没笑出来,只是问:“你觉得……那里面是什么?”
林薇故意装傻:“不知道,可能是块陨石?看他们紧张的样子,说不定是有辐射。”她注意到托尔听到“陨石”时皱了皱眉,心里大概有了数,却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前面有家杂货铺的冰汽水不错,要去试试吗?就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慰藉。”
托尔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总能在小镇各处“偶遇”。林薇带着笔记本“散步”,他们也总能聊上几句,托尔则像在寻找什么,总在封锁区附近徘徊。
第三天下午,林薇在小镇图书馆查资料时,看到托尔正对着一本北欧神话图鉴发呆,手指停留在雷神托尔的画像上。
“你对神话感兴趣?”林薇走过去,假装惊讶地问。
托尔慌忙合上书,耳根微红:“随便看看。”
“我小时候也喜欢看这些,”林薇顺势坐下,语气轻松,“雷神托尔,掌控雷电,有一把叫妙尔尼尔的锤子,必须有资格的人才能举起。挺有意思的设定,对吧?”
托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接话,反而问:“你说,一个人如果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是不是就一无是处了?”
林薇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铅笔:“比如这根笔,我用它写报告、记数据,对我来说很重要。但如果它丢了,我可以用钢笔、用电脑,甚至用树枝在地上写。重要的是我想记录东西的想法,不是笔本身。”她看向托尔,认真道,“你觉得呢?”
托尔沉默了很久,久到林薇以为他不会回答,他才低声说:“可那不是普通的笔。”
“再特别也是外物。”林薇合上笔记本,“就像神盾局不让我碰仪器,我照样能凭记忆整理数据,大不了以后重新做实验。被限制的是工具,不是能力。”
那天傍晚,托尔突然拉着林薇跑到靠近封锁区外围的山坡上。夜色里,神盾局的探照灯扫过,他们赶紧蹲下躲在灌木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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