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巾摘掉,露出一张犹带几分少年稚气、却眉目英挺、眼神明亮的年轻面庞时,危逆天、席览、夏曲阳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他们虽从方才的交手和身法中猜到对方年纪不会太大,却万万没料到竟是如此年轻,看模样恐怕尚不足二十!
“在下姓赵,名杰。”摘下黑巾后,赵杰脸上露出一抹从容的微笑,目光扫过三位面露惊容的老者,“三位供奉久居宫中,想必应该能猜得到我是谁吧?”
危逆天稍微一想就猜到了赵杰的身份,不禁又是一楞,道:
“哦,原来是赵小王爷,失敬!”他疑惑道,“不知……赵小王爷今夜如此打扮,潜入皇宫,所谓何事?”
赵杰闻言,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请问三位供奉,难道你们都没有现,自打那侏儒国进贡的所谓‘美女’藤原美香入宫之后,皇上的龙体就在一天天地变差吗?面色日渐憔悴,精气神大不如前,这难道是错觉?”
他目光锐利地扫视着三人,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质问:“三位方才还信誓旦旦,说护卫皇上周全,使其免受任何方面的威胁,乃是尔等义不容辞之职责!难道凭三位‘皇阶’高手的深厚功力和眼力,竟丝毫未曾察觉此中异常?若真如此,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他刻意在“任何方面”和“可笑”上加重了语气。
听了赵杰这番直言不讳的质问,危逆天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惭色和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其实他何尝没有察觉皇上身体的异常变化?
他不仅看出皇上元气亏损甚巨,甚至也曾隐晦地向皇上进言,暗示需节制房事,保重龙体。然而,当今圣上赵建兴对那藤原美香宠爱至极,几乎是言听计从,对他们的劝谏根本听不进去,反而觉得他们多管闲事。
况且,这也是皇家的私事,他们虽为皇家供奉,但毕竟是外人,不宜管太多,眼看赵建兴身体一天天的衰弱,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徒增叹息。
“唉……”席览见自己大哥面露难色,沉默不语,便接口叹道,“小王爷有所不知,此事……我兄弟三人早已察觉,心中亦是忧虑万分。并非没有向皇上进言,奈何……收效甚微,陛下并不听劝。我兄弟三人毕竟是外人,这皇家的私事不宜多管,所以……哎……”他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无力感。
“原来如此。”赵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又“痛心疾”的表情。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沉重而凛然:“三位供奉或许因身份所限,有所顾忌。但你们可知,如今朝廷之中,右丞相贾似道结党营私,野心勃勃,大力排除异己,残害忠良,其势之大,已渐有独揽朝政之心!
而诸位皇子皆还年幼,若皇上此时……一旦龙驭上宾,朝廷失去主心骨,必然瞬间大乱,各方势力倾轧,国将不国!届时烽烟四起,受苦受难的最终还是天下黎民苍生!”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肩负着千钧重担,继续慷慨陈词:“因此,于公于私,于国于民,当下的天风帝国都需要一位健康、清醒的皇上!而藤原美香就成了这唯一的阻碍,本世子身为皇家中人此事不得不管,今晚本世子闯皇宫就是为了查一查这个藤原美香。”赵杰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自己原本龌龊的思想,说得如此大意禀然,无耻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形容他了,不仅如此,话说着,脸上还一脸的悲愤。
即便是人老成精、阅历丰富的危逆天三人,一时之间竟也被他这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所迷惑,心中不由信了七八分,暗道原来这位小王爷竟是怀揣着这等忠君爱国之心,才甘冒奇险夜探皇宫。
危逆天沉吟片刻,抚须道:“小王爷心怀家国,年轻有为,老夫佩服。若真能查明那妖女罪证,为陛下除害,自是功德无量之举。只是……”
他话锋一转,面露难色,“只是小王爷今夜闯宫,惊动禁卫,打毁殿顶,却是事实。我兄弟三人奉旨守卫宫禁,若就这般空着手回去,实在……无法向皇上交代啊。”他这话半真半假,既有实际的难处,也存了几分试探和考量赵杰的心思。
赵杰一听,心里暗骂:“他娘的!浪费本少爷这么多口水感情!原本还想趁机结交一下这三个老家伙,以后进宫‘办事’也好行个方便,绕来绕去最后还是得手底下见真章?早知道刚才就直接施展轻功溜之大吉了,跟你们废什么话!”
“看来三为供奉是想抓本世子回去交差,不过你们好象还抓不到本世子,就算你们回去说是本世子,可又有谁会相信呢?”说着已经做好准备,一有不对就闪人。
“呵呵呵……”危逆天闻言,不由笑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和好胜的光芒,“小王爷果然机敏。其实,要我三个老头子当作今夜什么都没看见,也并非完全不可……”
“哦?”赵杰眉梢一挑。
“只要……”危逆天缓缓抬起手中的燎原枪,枪尖遥指赵杰,一股灼热而磅礴的战意缓缓升腾,“只要小王爷你能胜过老夫手中的这把老伙计!让老夫输得心服口服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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