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射进了房间了。赵杰早已醒来,穆秋雪依偎在他怀中,做着美梦,嘴角依旧噙着一抹甜美而满足的弧度,仿佛卸下了千钧重担,终于寻得了安宁港湾。
可能昨晚美人累坏了,到现在还没有要苏醒的迹象,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在昨晚折腾一夜,不累才怪呢。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极轻地在背部游走,令人爱不释手。他修炼的《皇帝内经》至阳至刚,本就渔望强盛,加上是清晨(男的都懂得),立刻有了反应。
也许是感觉到了对方的变化,穆秋雪慢慢的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她就看到了赵杰深情的双眼,昨夜记忆瞬间回笼,不由娇嗔地飞了赵杰一个白眼,声音带着沙哑与害怕:“夫君……妾身……妾身真的不行了……”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就把赵杰忍住的火给挑起来了,就在他想有所行动时,恰在此时,“吱呀——”一声轻响,一个丫鬟端着水,满脸通红的走了进来。
那个丫鬟把水放在了梳妆抬边上,看了眼床上的两人,羞涩的说道:
“小姐,奴婢端水来了。”
赵杰倒是泰然自若,只是被打断了好事,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可是穆秋雪却是倍感羞涩,把头埋在赵杰怀里,小声的说道:
“莹儿你把水放着就行了,先下”
“是,小姐。”名叫莹儿的小丫鬟如蒙大赦,几乎是逃也似地退出了房间,还细心地带上了房门。
待脚步声远去,穆秋雪才敢从赵杰怀里抬起头,脸上的红晕仍未消退,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轻声道:“夫君,天都大亮了,该起身了。让妾身伺候您梳洗更衣吧。”
虽然火气未消,但被这么一打断,赵杰也恢复了理智。他微微一笑,顺从地起身。
穆秋雪忍着酸痛,坚持要下床次后。在她所受的教育里,侍奉夫君起居是为人妻的本分。赵杰享受着美人纤纤玉指的温柔服侍,期间自然免不了要趁机揩油,惹得穆秋雪娇嗔连连,满室春意盎然。
待两人都梳洗整齐,衣冠楚楚后,赵杰执起穆秋雪的手,看着她已焕然一新的容颜,微笑道:“雪儿,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回家。”
“回家……”穆秋雪喃喃重复着这两个字,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又红了。
这个字眼对她而言,曾是多么遥远而奢侈的梦。多少个夜晚,她只能在梦中重回那个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已支离破碎的家。她原本以为,自己此生再也与“家”无缘了。
而此刻,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却如此自然地对她说出“回家”,要给她一个崭新的、充满希望的归属。她重重地点了点头,声音哽咽却坚定:“嗯!”
赵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满足的微笑,看着穆秋雪仔细地收拾着一些贴身衣物和几件简单的首饰。那些首饰并不名贵,却似乎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忽然,她停下了动作,转过身,有些迟疑又带着几分恳求地望向他,小心翼翼地道:“夫君,妾身……想求您一件事。”
赵杰笑了笑,走上前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呵呵,跟我还说什么求不求的。莫说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夫君都应你。”
穆秋雪心中一定,轻声道:“妾身想求您,也为莹儿赎身,可好?她……她身世也很可怜,自幼便被卖到这醉花楼。自妾身来了之后,便一直是她在旁细心伺候,我们……也算相依为命。”这只是其中一个理由。更深层的原因,是她从赵杰口中得知他已有两位妻子,虽听闻性子都好,但未来深宅大院的生活终究让她心存忐忑。将知根知底、又对自己忠心的莹儿带在身边,多少是个依靠和慰藉。这并非工于心计,更像是一种身处绝境后本能的自保与未雨绸缪。
赵杰闻言,浑不在意地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添个丫鬟罢了,待会走时带上她便是。”
穆秋雪顿时喜笑颜开,屈膝行礼:“谢夫君成全!”
只要你高兴就行,我们都已经是夫妻了,还谈什么谢不谢的。”其实那莹儿长得还是不错的,给人一种清纯,小家碧玉的感觉,照赵杰的标准,属于中等偏上水平。
……
当赵杰携着穆秋雪,身后跟着低眉顺眼的莹儿回到气势恢宏的总督府时,辰时刚过。早已候在门房的管家来安立刻迎了上来,恭敬行礼后道:“小王爷,您可回来了。老爷吩咐了,请您和这位姑娘一回来便去大厅一趟。”
赵杰心知肚明,外公定然是知晓了他夜宿青楼之事,这是要兴师问罪了。他握了握穆秋雪微微发凉、略显紧张的手,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便牵着她径直向大厅走去。
大厅之内,江南总督杨辉早已端坐在主位之上。老人家面色沉肃,不苟言笑,一双历经风霜却依旧锐利的眼睛不怒自威,厅内气氛显得有些凝重的。
赵杰拉着神色忐忑、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的穆秋雪上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孙儿给外公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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