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夜色,那老婆子轻手轻脚地往后院走,跛脚在青砖地上拖出沙沙的响声。她躲在穿堂的阴影里张望,发现二大爷家早已熄灯,只有李建东屋里还亮着灯。
“该死的李建东!”贾张氏攥着老鼠药咬牙切齿,“一定是偷用公家电,半点都不心疼!”
她摸到鸡窝前正要动手,狗窝里突然窜出一条大狗狂吠。鸡群顿时炸了,母鸡们扑棱着翅膀摆出防御姿态。更离谱的是那只大红公鸡,像护崽一样跳出来,对着贾张氏的瘸腿就是一顿狠啄!
“哎哟喂!”老鼠药撒了一地,贾张氏摔了个四仰八叉。那公鸡还不罢休,继续追着啄,急得旁边的狗直转圈——风头全被这毛畜生抢去了。
后院瞬间灯火通明。刚躺下的邻居们提着煤油灯跑出来,只见贾张氏瘫在地上**,那条老寒腿被公鸡啄得伤上加伤。
李建东从屋里走出来,随手打开了院里的灯,整个院子一下子亮了起来。
他一眼就看见贾张氏趴在自家鸡舍门口,心里立刻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
“贾张氏,你在我家鸡窝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地上那些白花花的是什么东西?”
李建东眼尖,一眼就发现了地上的白色粉末。
他马上意识到那是老鼠药。还好家里有大公鸡和大狗守着,不然这一窝鸡恐怕早就完了。
搞养殖最怕这种事。
有些人见不得别人好,辛辛苦苦养了一年的家禽,一晚上就能被人毁掉。
更气人的是这种事很难查证,除非是特别蠢的贼才会被抓到。
投毒留下的痕迹太少了,就算找到指纹也很难定罪。毕竟只是些家禽,也没多少人会认真追究。
这时后院的人都赶了过来,把鸡舍围得水泄不通。毕竟李建东家的鸡窝关系到大家的利益,他们每天都来这里买鸡蛋。
敢投毒的人毕竟是少数。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看着像是老鼠药?”有人猜测。
“太缺德了!贾张氏这是要害人!这些鸡蛋可是大家都要吃的!”有人愤怒地说。
“那是白糖!我撒白糖是想让鸡多下蛋。你家的鸡蛋总是不够卖,我就想着帮帮忙。”贾张氏不愧是老油条,比她那个不成器的孙子棒梗会狡辩多了。
这番话听得后院的人……
没人相信。
大家都笑了。
有人嘲讽道:“贾张氏,你知道白糖多贵吗?谁舍得拿糖喂鸡?有买糖的钱,直接去买高价鸡蛋都够了!”
“就是,谁会拿白糖喂鸡。我家都是用剩饭剩菜,再挖点蚯蚓虫子喂鸡,就这样才勉强养了两只。”另一个人附和道。
城里人没有地种粮食,养家禽很困难,只能用剩饭或者变质的饭菜喂,以免浪费。
贾张氏坚决地说:“就是白糖,你们爱信不信!”
李建东冷笑了一声。要知道就是在物资充足的时候,也没人会奢侈到用白糖喂鸡。连小孩子都知道把吃剩的馒头捏碎喂鸡。
他冷笑着说:“贾张氏,你确定这是白糖?”
“就是白糖!”贾张氏嘴硬地说。
李建东戴上手套,捡起地上的白色粉末:“既然你说是白糖,敢当众吃一口吗?只要你敢吃,我就不再追究你夜闯鸡窝的事。”
贾张氏顿时愣住了。这分明是老鼠药,吃了岂不是立刻没命?她急忙拒绝:“我才不吃!”
“不是白糖吗?怎么不敢吃?”李建东步步紧逼。
围观的人起哄道:“快吃,白糖多金贵。你不是总说穷让人接济吗?李建东请你吃白糖,多孝顺!”
现在想巴结李建东的人不少,因为来晚了连鸡蛋都买不到。
李建东大声喝道:“不敢吃就证明是老鼠药!你半夜来我鸡窝投毒,我要报警!”
“别报警!”贾张氏慌了。之前几次报警不是被关就是赔钱,不如破财消灾。
她赶紧说:“我赔钱还不行吗?”
“最少50块!一只鸡值5块钱,你这药够**十只鸡,我都少算了!”
“50就50!”贾张氏只好认栽。如果不赔钱,李建东真的会报警。她知道投毒是重罪,要坐牢的。现在还有秦淮如养老,有孙子带,可不想去吃牢饭。
贾张氏一直手头紧张,幸好之前从傻柱那里骗来了二十块钱,最近又搜刮了棒梗的私房钱。
棒梗那些钱,正是之前偷窃一大爷易忠海的赃款,还没花就被奶奶贾张氏发现并没收了。
平时棒梗撒泼打滚总能得逞,唯独在钱这件事上,任凭他怎么哭闹,秦淮如和贾张氏都不会松口。要是连这点精明都没有,她们又怎么能长期占傻柱的便宜?
贾张氏和棒梗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费尽心思弄来的钱,最后竟然落进了李建东的口袋。这等于棒梗白忙了一场,最终让李建东得了便宜。
回到家里,贾张氏气得一夜没睡着,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天早上,李建东家里。
傻蓉蓉吃完煎鸡蛋,拉着李建东的胳膊撒娇:“哥哥,我天天吃鸡蛋,脸都吃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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