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坐在了雪地上,看着远处的沈烨和大勇。大勇到底还是年长几岁?他的脚程也不慢,紧紧的跟在沈烨身后。我拿出烟来扔给大嘴一根,小声对他说道。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千万别从山坡上滑下去。大嘴点点头说道,放心吧!没事,我又看着二勇说道,你跟紧我,千万不能走在我前面,不要说话,哪怕是停下来尿尿,也要跟我小声说一声。听懂了没?二勇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有说话,我回过头看着林子边缘慢慢向上移动的两个黑点。
我预计了一下时间,感觉也差不多了,于是回头对二勇说道,咱们也走吧!我刚刚站了起来,二勇轻轻地拉了我皮袄一下,吞吞吐吐的说道,大哥哥,我走不动了,还没等我说话,大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走不动咋办?一个人返回去?那你哥该怎么说我们呢?
二勇低着头没有说话,大嘴一个人生着闷气,嘴里一个劲的嘟囔着,叫你不要跟不要跟你非要跟,你看看这上不上下不下的,你说怎么办?我白了大嘴一眼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时间应该在九上午点半左右,离天黑还有好几个小时呢!他现在就走不动了,到后来会更麻烦,要是他哥在的话,干脆让他们兄弟两个回去就算了。可他哥现在上了半山腰,又怎么好意思把人家叫下来了?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心里很是无奈,然后稳了稳语气,对二勇和蔼的说道,这才刚开始走就走不动了?你不是说你挺能走的吗?二勇抬起头来看着我说道,你们走的太快了,一口气走出这么远,我现在一步也走不动了。
我把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又小声说道,要不你一个人从沟底,慢慢往里走吧!你千万不要瞎跑,就从沟底往里走就行,不过你要看着大嘴,千万不能走在他前面,他走你就走,他不走了,你一个人千万不能往里走,记住没?
二勇点了点头。我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一个千斤重担一样,然后又转过头对大嘴说道,你“经悠”(照顾)着他点,千万不能让他跑没了?大嘴有些不耐烦的抬起头,可只看了他一眼,又无奈的点点头。
我把枪扛在肩上,往半山腰爬去,我一边爬,还要注意我上方的沈烨。我的意思是三组人成一条直线,就像鬼子扫荡一样,一直往北走。这样的话如果林子里还有藏着的狍子,他们总会被我们撵起来,但这样根本就没法打,狍子被我们撵起来,肯定会往北方跑,林子里的树木很茂盛,我们根本无法开枪。
或许大家好奇,既然没法打,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其实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我跟着刚刚跑过去的狍子足迹找到它们,到时候我只要对山梁上的沈烨做一个手势,他可能就会明白我的意思,到时候山梁上也有人,半山腰也有人,就连沟底都有人,这样就更容易安排他们怎么去打。唯一的一点缺点就是有些浪费时间,可目前这种情况再没有好的办法了。只能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开枪的机会吧。
我一个人扛着枪往上爬,时不时就停下来看看山梁上的沈烨和大勇,看了几次,可他们的身影早已被那茂密的油松林遮挡住了。我只能时刻注意着我下面的大嘴。
或许是二勇也看出来大嘴不喜欢他,所以他也并没有厚着脸皮和大嘴在一起。只是一个人坐在离大嘴二三十米远的位置,仰着头看着山坡上的我。看上去有几分孤单,又有几分可怜!我看大嘴还没有行动,也喘着气停了下来。因为我知道,大嘴没行动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山上的沈烨和大勇还没爬到山梁上。
此刻的我已经发现了几只狍子刚刚跑过去留下的足迹了,我也知道我不能再走了,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前面的山梁另一面是什么样子?我也不清楚,所以只能停下来等待,等着沈烨和大勇到山梁上的时候,上下三组人再一起往北走。
我在山坡上看着依旧坐在那里的大嘴,我也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等待着大嘴起身。
打猎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已养成了一种习惯,每当遇到狍子刚刚跑过去留下的足迹,我总会蹲在足迹旁边研究半天,看看这些新的足迹和那些老旧的足迹有什么区别?于是我又习惯性的蹲了下来,观察着我面前的足迹。看了一会儿,我把那些刚刚看出来的东西记在了心里。然后仰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这片林子。心里暗想,早知道这片林子里藏着狍子的话,我和沈烨悄悄的守在北面的那道山梁上,然后让他们从南山坡上一撵,此刻说不定已经扛着狍子下山了,想一会儿,心里难免一阵阵的后悔和失落。
我还是没忍住掏出了烟,慢慢的抽了起来,可刚刚抽了几口,沟底的大嘴却站了起来,然后开始往上走。此刻我也知道了沈烨他们上了山梁,我又抽了几口,等大嘴往北走的时候,我扔掉了烟头,又踩了几脚,扛着枪跟着狍子留下的足迹往前走。
我依旧是一边走一边留心着脚下狍子足迹的变化。狍子刚刚从林子里跑出来的时候,它们的足距很大,这也说明它们刚开始确实是受到了惊吓,用比较快的速度逃离,等跑了一会儿,或许它们发现身后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它们的才脚步慢了下来,然后回头好奇的看着沟底下到底是几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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