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皮袄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了一口,又看着是大嘴说道,皮子剥好了先做点饭吃吧!大嘴笑着说道,马上就好了。说完,大嘴转身又出去了,给阴暗的小屋里留下一道长方形的金色光影。
当我出了屋子的时候,狍子的皮已经被剥了下来。只留下一道黑紫色的袍子肉在屋檐下轻轻的晃动着。沈烨蹲在雪地上,一遍又一遍搓洗着匕首上的血迹,大嘴却是在屋檐下收拾着已经被打断成小节的柴火,大嘴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马上做饭,再等等哈。这句话说的格外小心,就好像担心我会生气似的,弄得我一时有点尴尬。我连忙笑着说道,不着急,你们忙着,我去上个厕所。憋了一晚上,也懒得起来。说完我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慢慢地解开了裤带。
刚刚痛快了一下,我就隐约听到了有人的喊声从南山坡上传来,突然间的动静,让我心里一紧,我又屏住呼吸,仔细的听了听。可那喊声好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一时间我也不由得怀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又等了一会儿,却再没有再传来那种喊声。于是我又继续忙着我的事情。
刚刚静下心来,从屋子旁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很快,沈烨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不远处,他气喘吁吁的说道,老大,林子里好像有人,我好像听到他们撵坡了。我看着他说道,刚才那声你也听见了,沈烨一边点头一边说,没错,我听得很清楚。我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烟盒来,把里面剩下的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用烟盒解决了那种不可描述的问题!
很快,我和沈烨的身影就来到了屋子前边,同时向对面的南山坡上看去。却并没有发现山梁上有人的影子,或者是那种让人有些烦躁的喊声。我回头看了沈烨一眼说道,看来这绝对是正儿八经“打生”(猎人)的,因为撵坡这种事别看简单,其实也是有一定技巧的,若是你老在大喊,狍子不一定会起来,正经撵坡的人总是在无意间突然喊一嗓子,让趴在林子里的狍子突然间跳起来,然后跑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果然山坡上又传了一声呐喊。只可惜,山坡上的林子太高了,尽管我的眼力极好,但还是没有发现有人的身影。大嘴也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看着南山坡上说道,奶奶的,看来还真的有“打生”的留下了。这么冷的天气,也不怕冻死!我们三个就这样站在屋檐底下,仰望着南山坡,等了一会儿,却再也没有了那种声音了。
我看着大嘴问道,做的什么饭?大嘴笑着说,看见袋子里还有几张煎饼,我又熬了点稀饭和煎饼一起熥了,随便吃上一口吧,抓獾子回来咱把狐狸肉和昨夜捡的两只野鸡做了吃。我进了屋子把枪拿了出来,开始仔仔细细的把枪擦了一遍。然后又拿在火炉旁边耐心的烤了烤,直到枪管底部开始发烫,我才停了下来,又拿到屋子外的太阳底下晒着。等吃了饭就可以装枪了。
等我们三个人心事重重的吃了早饭以后,我们来到屋子外头开始把枪装了起来!然后把剥了皮的狍子拿进了屋里,门关上,再用树枝别好,然后一起往獾子窝的那个山坡上走去。
或许有人会想,就这样走了,不怕那些猎人来到屋子里把狍子给偷了吗?其实大家不用担心,林子里的雪太厚,一般人很难从林子里直接下来,想要来到我们这里,必然先找路下到沟底,然后再顺沟而下,才能来到我们这里。所以,这时的我们还是比较放心的。因为我也想过,我们抓獾子的地方正好靠着沟,要是有人下来了,我们一定能看见。我真正担心的是我们离开了这里去往吕叔家的时候,那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
我们顺着昨夜从沟里下来的足迹,一直往里走,很快就来到了我们昨夜抓狍子的地方。再看这里,已是满地的狼藉,从山坡上通往沟底的那条小沟里的积雪上也零零散散的洒落着点点暗红的血迹,在洁白的积雪上面看着很是醒目。或许是我们昨夜的动静有点大,沙棘林里很是安静,也没有发现什么野鸡或者是石鸡从里面飞出来,也显得格外幽静。暗红色的沙棘果挂在白雪皑皑的树枝上,给这黑白的世界里增添了一份喜庆的颜色,我们蹲在沙子林里,抽了一根烟,休息了一会儿后,就向着獾子窝的那个那个小山坡上爬去。
我和沈烨很轻松的又来到了那棵松树底下,然后看着艰难往上爬的大嘴。我也能看出来,他爬的格外吃力,整张脸都因为付出了太多的力气而变得红光满面。可无论他怎样使劲,爬上去两步总是会滑下去三步多,他就像一只狗熊,在雪沟沟里滚了半天,不得不停下来,抬起头尴尬的看着我和沈烨。老大,我实在是上不去呀!可是我又非常想上去看看。你们能不能给我想个办法?
我回头看了沈烨一眼说道,要不你下去把他拉上来,沈烨看了我一眼说道,那家伙一百来斤,我咋的才能把他拉上来?我想了一下,在四周看了看,找了一根四五米长的落叶松树苗,于是我拔出小刀来,把那根直径在三四公分粗的松树砍了下来,然后削去树上的枝枝叉叉,直接得对着大嘴伸了过去,大嘴倒也机灵,又艰难的往上爬了一段,一把抓住了松树,我和沈烨同时使劲才把它从沟底拉了上来。直到这时,大嘴的脸上又露出了往日的那种笑容。感激的看着我和沈烨说道,哎呀,终于上来了!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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