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回过头,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狍子跑过去留下的血迹,鲜红的血迹,滴滴答答掉在洁白的雪上,显的是那么的刺眼。看着地上的血迹,我盘算着它还离我多远?可就在我观察地上血迹的时候,我身后的大嘴突然间起冲了出去,在哪儿呢,我抬头看着他跑过去的方向,果然,狍子就倒在前面不远处的草丛里!
我加快脚步跟了过去,这才看到,这家伙可真不小,头上还长着两只两拃多长的小角,由此也能看出来,是一只公狍子。上来时它带头跑在最前头,所以他就成为了我的首选目标,不过,由于当时时间紧急,我只顾着瞄他的胸腔了,根本就没时间注意他头上有没有长着角。再看大嘴,兴奋的手舞足蹈,哎呀!哎呀!我靠,我靠,真打到了,这么大一只啊,能吃好几顿吧!哎呀!老大就是老大,不一样啊!
大嘴围着狍子转了好几圈,然后停下来摸了摸狍子宽宽的脊梁,又摸了摸狍子结实的大腿,笑着抬起头来看着我,然后伸出一个大拇指说道,还是你厉害啊。我静静的背着枪,看着大嘴兴奋的样子,脸上也带着由衷的微笑。
能不开心吗?一百五到手了。我笑着问道,一个人能扛得动吗?大嘴也笑够了,一屁股坐在狍子身上不以为然的回答道,六七十斤有啥呢?保证没问题。看着他自信的样子,我又说道。那扛上赶紧回吧!
大嘴的力气确实很大,见他一手抓住狍子的两条前腿,另一只手抓住狍子的两条后腿,然后使劲一甩,狍子就被他甩到了自己的肩上。我笑着问,重不重啊?不行我砍根树,咱俩抬着吧!大嘴却是说道,这种事情本来就是撵坡人干的,不用你。以后就跟你干了,我给你撵,给你扛,你只管开枪就行了。上次我们来了三天,要不是你帮忙补了一枪,估计还得打一枪,看你打狍子就和玩似的。真让我没想到,我一直以为你是吹牛逼了。说着又转过身,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崇拜的眼神!
一回到屋子里,沈烨还在酣睡,大嘴把狍子放在了屋里的柴火垛上,和另一只并排放在一起,兴奋的说道,真没想到,打狍子居然这么简单。我笑看着他问道,开心不开心?大嘴又掏出烟来兴奋的说,我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上次打的那一只回去剥了三十斤肉,我也分了十斤,就已经很开心了,不过还没有这次开心。
然后他抓起狍子的前蹄,仔细的端量起来,又说道,上次三鸡毛多分了一个头和四条蹄子,还有一副下水,狍子蹄子上根本就没有肉,只有一根筋和一层皮,狍子脑袋看着还可以,不过估计最多做多一盘肉。我听二枪手说,狍子的小腿骨头,做烟杆特别好,本来我想跟三鸡毛要一个前蹄的,可那家伙就是不给我,这次一定要给我一个前蹄子。
我看着大嘴问,你要它干啥?大嘴笑着说,做个水烟杆呀!听二枪手说,做的时候不剥皮,不抽骨髓,等做好烟杆以后,抽烟的时候你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这种味道就是烟草味和骨髓的味道混合后产生的一种香味,听说特别香,不过我还没见过呢,也是听说。
于是我笑着说,小事,到时候你砍几根就行了,我又想了一下,问道,你会做吗?大嘴摇摇头,说道,我村里有个老头会做,咋了,你也想要?我笑着点点头,大嘴拍拍胸脯笑着说,行,包在我身上了。
大嘴转过头来,看了看炕上熟睡的沈烨,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道,对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但一直没来得及问,我在炉子边坐了下来,一边往炉子里加着柴火,一边说道,有话说就行了。大嘴看着我问道,你们打了狍子,是自己吃吗?我抬起头看了看后墙根底下两只狍子笑了一下,说道,这东西我们可吃不起!大嘴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好奇的问,打狍子不就是为了吃的吗?那还能干啥?
我掏出烟来给他扔了一支,然后点上吸了一口,一边往外吐着烟,一边说道,卖了换钱呗!值钱吗?我笑着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猜。三十块?大嘴试着说道。我笑着摇摇头,又说道,往上加,现在这个社会,三十块钱现在能干啥呢?我靠,三十就不少了,每年春天种地的时候,我妈想买化肥,整个村子都借遍了,也借不回三十块钱。你却说三十块钱能干啥?大嘴有点哀伤的说道。
大嘴一边抽着烟,一边又小心翼翼的问道?六十?我笑着看了他一眼,不耐烦的说道,算了,别猜了,直接告诉你吧,一百五十块,说完,我揭开炉盖,被把手里的烟头扔进去,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大嘴突然就站了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音?啥?一百五十块钱?然后有点怀疑的又看了看炕上的沈烨。
我想,要不是沈烨还在熟睡,他肯定会向沈烨求证一下,我是不是在骗他。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跟前蹲了下来,看着我难以置信的问道,老大,你没有骗我吧?我笑着伸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记得你第一天刚来的时候,我告诉过你一句话,过年不止让你能吃上肉,还能让你穿上新衣服,你还记得没?记——记——记的。大嘴激动的说道。我自豪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看着他又说道,离过年还有一个多月,要是我们好好打上一段时间,别说是明年买化肥的钱,今年还能让你和你妈都能穿上新衣服,还有新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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