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婶子说道,婶子,我们要回去。婶子却是不高兴地瞅了我一眼,愠怒着说道,吃了中午饭再走也不迟,昨天晚上就起上面了!我连忙说道,不用了,我们也带了干粮。回去还要在炕沿下打个洞。才能把炉筒子插进去!婶子又说道,打个洞还不快?听婶子的,吃了饭再走!然后看着燕子说道,赶紧做吧,热乎乎的吃了饭再让他们回去,燕子有点羞涩的点点头。卷起了袖子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这次,吃的却是稍微有点发黄的大馒头和土豆白菜炖羊肉。我也亲眼看到燕子切了很大一块羊肉,所以中午的烩菜很香,沈烨那个没出息的一口气就吃了五个馒头。看的婶子呵呵呵直笑。我真的能从婶子的眼睛里看见真诚和慈祥。说实话,我也没少吃。我记不起来婶子给我在碗里加了几次菜,她总是在我碗里的菜还没吃完之前,婶子手里的勺子就到了我的碗里,让我防不胜防。最后我不敢再把碗放在桌子上,直接把碗端在嘴边,以免下一勺子菜突然舀进我的碗里。
等吃了饭,我和沈烨到了南房,把那个小号的铁炉子找了出来,又拿了一节锈迹斑斑的炉筒子和一把手锯,准备要回去的时候。可让我感动的是,二妮子用一个书包装了满满一书包中午剩下的馒头在南房的门口等着我。说实话,我不想拿着,也许人家吃一顿白面馒头也不容易,我怎么好意思再拿走呢?可二妮子倔强的说道,大哥哥,要是你不拿的话,我就跟在你屁股后面也去你们住的那个什么白桦沟。然后你们还得把我再送回来。我又看了看慈祥的婶子和满脸期待的燕子,从二妮子手里接过的那个书包。最后告别了婶子一家,往白桦沟赶去。
一路上我跟沈烨用一根木棍抬着炉子和炉筒往回走!心里就别提有多兴奋了,因为屋子里生着炉子,肯定不用受罪了,看时间还早,我也注意到路上各种动物的脚印,一边走一边对沈烨说,看那个,三只狍子的脚印,哎,再看那个,黄鼠狼的。……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不觉疲乏,毕竟中午吃了那么多饭,加上心情又好,走这一小段路,能算得上什么呢?
回到白桦沟的屋子里,我们也没再休息,我用木棍在炕沿底下凿了一个炉筒子粗细的洞,而沈烨却在屋子外头用锯子锯着那些胳膊粗细的死树。因为炉子里放小树枝可不行,一定要放那些粗大的树干才可以。所以,沈烨花了很大力,从山上拉回几棵小树来,一阵猛锯,呲啦声不绝于耳,当我把炉筒子插进洞里以后,他也抱着一大堆六七寸长的树干放在了炉子旁边。我又出去和了些泥巴,再把那个洞抹严实,立马就把炉子点了起来。炉子里的木头烧的很旺,发出呼呼声!不多久,炉子被烧的通红。
等忙完了这一切,我们相视而笑,今夜将不再寒冷。没了后顾之忧,才能安安心心的打狍子了。
有了火炉,屋子里的温度果然就不一样了,就连屋顶上的泥慢慢融化后,也偶尔会掉下来,发出吧嗒一声,掉落在炕上。一根碗口粗的木头,仅短短的半小时以后就要继续加新的木头了。虽然事情有点繁琐,但屋子的的确确的热了起来!这已经足够了,最起码的温饱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只有无忧无虑的猎杀了!
猎杀,在我看来,就和打仗是一样,提前一定要有一个完整的规划,比如说,去哪里找?该怎么埋伏?怎么打?再从哪里回来?等等,都需要一个详细的计划,冬天天短夜长,所以一定要把握住白天的每一分钟,争取用最短的时间办最多的事情!如果你不去做一个规划,那么大多数时间都会浪费在寻找,绕路上面。这种错误自从我打猎以来就没有犯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我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不过这都是在我不紧张,不着急的时候才能做到,一旦着急的时候也会犯一些低级的错误。人无完人吧!
在屋子里烤了一会儿火炉,身上也暖和了许多。我看看表,已经下午三点多了,今天是啥也干不成了。于是我一个人来到屋前的那块大石头旁边,靠着大石头蹲了下来。这是一种习惯,直到现在我都很怀念那块大石,这块石头就在屋子前几米远的地方,横着与屋子平行,正好背风而且又向阳,蹲在下面暖暖的,这块石头很大,露出地面有一米多高,六七十公分长,是四五十公分厚。石头呈锥形。也就是中间高两边矮的样子。我在这块大石头旁数不清蹲过多少次。每次蹲在这里的人时候,我的心就感觉异常的踏实。有时候也会靠着它闭上眼睛眯一会。
沈烨在屋子里干啥?我并没有理会,此刻我需要安静,我要把明天的事情详细的做个规划。此刻我也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因为我考虑的每一步,都和明天的收成有着至关重要的关系。我慢慢的点上一根烟,望着南山梁下的那片森林。
我在想。明天是先找黄羊呢?还是先找狍子呢?我又联想到沟底下的那条狍子道,今天也没下去看看,昨天夜里狍子到底有没有下来喝水?我又站起来,看向了屋子后面山上的白桦林。黄羊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山梁后的样子,还好,屋子后面的山梁,我们走过好多次,对那一带我也是比较熟悉的,哪里可以藏黄羊?我在我的脑海里细细的想了一遍。也想到了几个地方。要细细的算起来,若是南山上的狍子还在,打狍子是最省时省力的。要是运气好的,我们根本就走不了多远也许就会有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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