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在南京的官邸里，这几天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桌上的战报堆得老高，越看越他妈来气。
小鬼子这“秋狩”搞完，不光抢走了华北不少粮食煤矿，更让他心惊的是——这帮东洋矮子学精了！不再傻乎乎地硬冲阵地，而是专挑命根子下手，抢了就跑，还他妈拿咱们的地盘练上兵了！
这还不算最糟的。
阎老西的山西、李宗仁白崇禧的广西、龙云的云南，还有那个绥远的傅作义，一个个都借着抗日的名头，偷偷摸摸扩军造枪！
那本不知道从哪流出来的技术手册，简直成了他们的宝贝，照着上面瞎琢磨，土法上马，搞得还挺像回事！
还有陕北的红军！居然让他们撑过去了，还会师了！听说装备还不赖，在西北扎下根了！
“娘希匹！”光头一脚踹在椅子上，“一个个都不省心！鬼子没赶走，自家后院倒要先起火了！”
他喘着粗气，眼里全是血丝。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的“攘外必先安内”都快成笑话了！
“来人！”他冲门外吼了一嗓子。
副官赶紧跑进来。
“给何应钦、陈诚发电！德械师的换装，给我再快！快！所有人都在抢时间，我们必须最快！”
“笕桥航校、汤山炮校，扩大招生！告诉周至柔，给我撒开了招！有点文化底子的都要！培养一个技术军官，比十个冲锋的都有用！”
“还有，去找孔祥熙、宋子文！让他们想办法，不管花多少钱，走什么路子，赶紧从德国、美国，给老子买最好的机床、最精密的仪器、最硬的特种钢回来！咱们中央军的家伙，必须比所有人的都好！”
光头是真急了，他知道比地盘、比人多，他未必压得住那些地头蛇，但比装备、比技术，他必须牢牢占住最顶尖的那一块！这是他的底气。
光自己跑得快还不行，还得让别人跑得慢点。
他又把戴笠叫来了。
“雨农，你军统的人，给我盯死了太原兵工厂、广西的厂子、还有云南那边！他们怎么造枪的，用的什么料，老师傅是哪来的，我都要知道！”
“想想办法！”光头压低了声音，眼神狠厉，“能不能塞进去我们的人？能不能把他们图纸搞出来？或者…让他们出点‘意外’？机器坏了，炉子炸了？懂吗？”
戴笠心领神会：“校长放心，学生明白怎么做。”
同样的指令也给了陈立夫的中统。一时间，各大军阀的兵工厂附近，生面孔多了起来，各种“事故”也莫名其妙地多了几起。
虽然一时半会儿伤不了筋动骨，但足够让阎老西他们恶心又紧张，发展速度多少受了点影响。
光头还玩起了阳谋。他以军政部的名义，成立了“军事工业统筹委员会”，说要“指导全国军工生产，避免资源浪费”，派出一批批“督导专员”到各地兵工厂指手画脚，恨不得连一颗子弹用什么火药都要管。
阎锡山们心里骂娘，但面上还得敷衍着，谁让人家顶着中央的名头呢。
最让光头憋屈的是，他还得帮傅作义。绥远那边鬼子压力太大，傅作义要是真垮了，华北门户洞开，麻烦更大。
“给傅作义拨点款子，再调点弹药过去。”光头说得不情不愿，“告诉他，好好打鬼子，中央是他后盾！”
但他转头就对心腹说：“盯着点，别让他用老子的钱粮反过来壮大他自己！”
光头的算盘打得噼啪响：他就是要用中央的钱和资源，养出最精锐的嫡系部队，攥成最能打的拳头。
同时，千方百计地给其他地方势力下绊子、使阴招，拖慢他们的脚步，绝不能让他们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这就是他的两条腿走路：一条腿拼命往前跑，另一条腿，还得想着怎么把别人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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