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出来,幽竹就像只雀跃的小雀,拽着温严的胳膊往武馆街方向跑。
藕粉色短打的裙摆被风掀得翻飞,露出截白皙纤细的小腿,她跑得起劲,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绿豆糕,糕屑顺着指缝蹭在温严的袖口上,留下点浅黄的甜痕。
“温严温严,快点!”幽竹转头时,额前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饱满的额头上,眼睛亮得像淬了星光。
“今天‘惊雷台’的比剑是重头戏,说是俩人上次打了三个时辰都没分胜负,今天要是去晚了,连踮脚都看不见剑花!”
武馆街的青石板路被正午的太阳晒得滚烫,幽竹穿的软底布鞋薄,跑了没几步就下意识把脚往温严的影子里缩。
温严眼尖,立刻停下脚步,没等她抱怨,就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他手臂结实有力,掌心带着薄茧,却稳稳托着她的腿弯,连晃都没晃一下。
幽竹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鼻尖蹭到他浅灰色衬衫领口,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漫进鼻腔,是她上次特意选的沐浴露。
“别跑了,地上烫脚,我抱着你走。”温严低头看她,忍不住笑。
很快到了武馆街街口。旁边雕着两把交叉的剑,木牌下挂着的红灯笼随风轻晃,街上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有提着剑去武馆的少年,有带着孩子来看热闹的夫妇,还有推着小车的小贩,糖画的甜香、烤红薯的焦香……
幽竹刚要往“惊雷台”跑,就被温严拉住手腕,“别急,人多,我牵着你,免得被挤散了。”
“惊雷台”在武馆街中心,是座老松木搭的木台,半人高的台面上磨得光滑发亮,边缘刻着精致的云纹,四个角各挂着条红绸带,绸带上绣着金色的“武”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台下早已围满了人,前排的石凳坐得满满当当,后面的人要么站着,要么踩着小凳子,还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议论声、笑声混着偶尔响起的喝彩声,格外热闹。
温严牵着幽竹慢慢往前排挤,他走在外侧,用胳膊轻轻护着她的肩膀,避开周围拥挤的人群。
有个小男孩拿着糖葫芦跑过,差点撞到幽竹,他及时伸手挡了一下,还笑着跟孩子家长说了句,“小心点,别摔着孩子。”
好不容易挤到前排,刚好有个石凳空着,温严让幽竹坐下,自己蹲在她身边。
俩人抬头往台上看——裁判已经站在台中央了,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一身黑色劲装,腰间系着宽宽的红带。
老人的声音雄厚,“各位,今天‘惊雷台’比剑赛马上开始!由李清风对阵张破浪,两人此前两战皆平,今日一局定胜负,规则照旧——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
台下立刻响起一阵喝彩声,幽竹也跟着拍手,手掌都拍红了。
很快,两个年轻人走上台:左边的李清风穿月白劲装,腰间系着青色腰带,手里握着把轻剑,剑鞘是浅棕色的,刻着流云纹。
右边的张破浪穿墨色劲装,手臂上戴着银色护腕,手里的剑更沉,剑鞘是黑色的,隐约能看到“破风”二字。
两人站在台两端,对着台下抱了抱拳,又互相行了剑礼,动作标准利落。
“开始!”裁判的声音刚落,两人同时拔剑。李清风的剑快如流云,剑尖带着风,瞬间刺向张破浪的肩头。
张破浪的剑沉如磐石,横剑挡住,“铛”的一声脆响,剑身上溅起火星,他手腕一转,剑就朝着李清风的腰侧劈去。
幽竹看得眼睛都不眨,双手攥成拳头,小声嘀咕,“左边!李少侠往左边躲!张少侠的剑要劈过来了!”
她紧张得身子前倾,指甲都快嵌进掌心。温严站在她身边,低头看她专注的样子,忍不住笑,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好!”突然,台下喝彩声四起,幽竹也跟着喊“好”,声音清脆响亮。
她转头问温严,“温严,你跟他们比,谁更厉害啊?”
温严低头,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软乎乎的,“你想让我厉害,我就厉害。”
他眼底满是笑意,“要是你想看,下次我也来台上比一场,只给你一个人当观众,赢了的话,你得给我买糖葫芦当奖励。”
幽竹听了,眼睛亮得像星星,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真的吗?那我一定坐在最前排,给你喊加油,买两串糖葫芦,一串给你吃,一串我替你吃!”
温严笑着点头,刚要说话,台上的形势又变了……
李清风抓住张破浪收剑的间隙,剑随身动,像片流云般绕到他身后,剑尖轻轻点在了张破浪的后背。
裁判立刻喊停,“第一局,李清风胜!”
台下掌声雷动,幽竹也跟着拍手。
张破浪输得大方,对着李清风抱了抱拳,“李兄剑法高超,我输得心服口服!”
李清风也回了礼,“张兄承让,下次我们再切磋。”两人互相拱手下台,丝毫没有输家的懊恼。
中途休息时,一个耍双节棍的人走上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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