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辽草、黄盖、司楚养三人走出那阴暗压抑的秘密地牢,重见天日。
虽然皇都上空依旧因戒严而笼罩着紧张气氛,但阳光洒落在身上,还是让人感觉舒畅了不少,至少对李辽草和黄盖来说是如此。
司楚养则完全无心感受这些,他此刻全部心思都系在爱女身上,焦急万分,却又不敢催促李辽草,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脸上写满了急切和卑微。
本来他想让李辽草黄盖上皇家车辇的,但是考虑到高人黄盖都好面,自己有求于人就更不能扫了大人们的雅兴了,于是就一路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边的,这逼装起来才更润物细无声,为了救女儿他可不管什么国君不国君的。
于是,皇都街道上出现了极其诡异的一幕:
一个穿着破旧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懒洋洋地走在最前面。
身后半步,是点头哈腰、不断介绍着什么的抽水国国君司楚养。
再后面一点,是一个气质沉稳、眼神却时不时闪过兴奋和崇拜(看向年轻人)的高大男子(黄盖)。
最后面,则是一大队噤若寒蝉、小心翼翼护卫着的宫廷侍卫和仪仗队。
所过之处,所有百姓和士兵都惊呆了,纷纷跪倒在地,心中充满了无尽的震惊和猜测:
“卧槽,这年轻人,卧槽”
“这个年轻人到底是谁?!”
“竟然让陛下如此恭敬?!”
“这排面也太大了!”
司楚养丝毫不在乎这些异样的眼光而李辽草很享受这种目光,优哉游哉偶尔还对路边吓傻的小贩摊位点评几句,司楚养无不连连称是,恨不得立刻把整个摊子买下来献给高人。
黄盖跟在后面,心里乐开了花:“师傅就是师傅,走个路都能走出君临天下的气势,这逼装得,浑然天成。”
李辽草在司楚养近乎卑微的引路和黄盖威武(实则内心激动吃瓜)的护卫下,穿过了抽水国皇宫层层叠叠的殿宇楼阁,所过之处,所有宫女、太监、侍卫无不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皇上亲自引路、雏菊国宰相护卫,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处被严密看守、却弥漫着浓郁药味和一丝衰败气息的华丽宫殿前瑶瑶公主的寝宫。
宫门外,一群御医正跪在地上,面如死灰,显然刚刚又经历了一次失败的诊治,正等待着皇帝的雷霆之怒。
司楚养急切地对李辽草说道:“高人,小女就在里面,已经昏迷月余,气息越来越微弱,所有办法都用尽了……”
李辽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神态悠闲得像是来参观旅游的。
“行了行了,知道了。”
“都让开点,别挡道,顺便通通风,这药味熏得我鼻子痒痒。”
他这嫌弃的语气,让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又气又惊,但看到他是皇上带来的却不敢言语。
李辽草迈着八字步,慢悠悠地踱进了寝殿,殿内装饰极尽奢华,却掩不住那股病气的沉闷。
华丽的绣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双目紧闭、气息微弱的少女,正是公主司瑶瑶,她原本娇艳的容颜此刻黯淡无光,仿佛一朵即将凋零的花。
司楚养跟在后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李辽草走到床前,并没有像寻常医者那样望闻问切,甚至连看都没仔细看公主一眼。
他只是耸了耸鼻子,像狗一样在空中嗅了嗅,然后露出了一个了然的表情。
“嗯……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自言自语地点点头。
司楚养连忙问:“高人,您看出什么了?小女她……”
李辽草瞥了他一眼,高深莫测地说道:“简单来说,就是吃错东西了,一股子陈年腐朽的‘怨食’之气堵在了心脉和识海,寻常药石自然无效。”
“怨食之气?”
司楚养和身后的御医们都懵了,这说法闻所未闻!
“没错。”
李辽草负手而立,开始了他最擅长的环节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兼装逼:
“公主是不是月前误食过某种年代久远、来历不明、甚至可能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祭品或者贡品?”
“这东西看着或许光鲜,实则内蕴无数死者或供奉者的怨念执念,俗称‘阴食’、‘怨食’。”
“普通人吃了,轻则大病一场,重则一命呜呼。”
“公主殿下体质特殊,未能化解,反而被这股怨气侵蚀,封闭了六识,陷入了假死沉睡。”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主要是瞎编),但配合他那笃定的语气和之前造成的震撼效果,由不得人不信。
司楚养仔细一想,猛地一拍大腿:“对对对!月前确有附属小国进献了一盒据说是千年古莲制成的蜜饯,色泽金黄,异香扑鼻,瑶瑶她最爱甜食,就……”
他后悔不已,同时对李辽草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闻一闻就能断病因,这是何等神通。
外面的御医们也是面面相觑,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似乎又能解释得通,难道真是他们学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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