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行道长领着众人在坛心站定,木位的人面朝东方,火位的人面朝南方,金位的人面朝西方,水位的人面朝北方,土位的人面向中央,“此刻人是五行的显形,” 他的声音在光与影间回荡,“木者吸春之生,火者纳夏之长,金者收秋之杀,水者藏冬之藏,土者和四季之气,呼吸相和,便是天地的呼吸。” 行叔端来刚蒸的五谷饭,木位放麦饭,火位放黍饭,金位放稻饭,水位放豆饭,土位放稷饭,“早上碾谷时,五样粮正好一般多,” 他笑着说,“五行要匀,吃食也得匀。”
林羽拿起一块麦饭,粗糙的口感带着木位的生机;再拿起一块黍饭,温热的触感含着火位的热烈,突然懂了 “五行调和” 的真意 —— 原来最寻常的粮食里,也藏着五行的平衡,就像这麦与黍的刚柔、温凉,看似对立,实则互补,共同滋养着人的生命,就像五行坛的木与火,看似分隔,实则相依。
巳时?人坛相融,五行相济
村民们在坛上忙活,木位的人劈柴编筐,火位的人生火做饭,金位的人锻铁磨刀,水位的人汲水灌溉,土位的人翻土施肥。林羽注意到,木位每劈好一根柴,火位便添一把火,金位每磨好一把刀,土位便翻一片地,仿佛有无形的链条在连接彼此的动作 ——“这是‘人坛相感’,” 玄行道长指着众人,“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循环往复,无有穷尽。”
孩子们在坛心玩游戏,一会儿模仿树木生长(木),一会儿模仿火焰跳动(火),一会儿模仿金石碰撞(金),一会儿模仿流水潺潺(水),一会儿模仿大地厚重(土),五种形态切换自如。林羽望着他们,突然觉得所谓 “五行”,不过是生命的自然显象 —— 生长与燃烧、坚硬与流动、厚重与轻盈,从不需要刻意调和,就像五行的相生相克,自有平衡的法则。就像这五行坛上的人们,看似各有分工,实则在无形的链条里相互依存,共同构成一幅生动的循环图景。
午时?日悬坛心,五行归中
日头正中时,五行石的阴影在坛心交叠成圆。木位的影与火位的影相互交织,金位的光与水位的光彼此映照,最终都融入土位的黄褐之中,石缝里的草木也朝着圆心倾斜,叶片交织成网 —— 这是《玄志》记载的 “五行归中”,每日此时,五方的气都会向中央土位汇聚,显 “土为五行之母” 之象。
玄行道长将五方石上的水同时倒入坛心的凹处,五色水在凹里旋转,很快交融成浑浊的黄,“这便是‘土能合五’,” 他指着旋转的水,“五行非孤立,乃相资相生,归中方显本源。” 行婶端来五碗菜,木位放青菜,火位放红烧肉,金位放凉拌藕,水位放冬瓜汤,土位放土豆泥,众人夹菜时,自然地按五行相生的顺序取食,没人刻意安排,却吃得五味调和。
林羽夹起一筷青菜,清苦的滋味带着木位的生;再夹一块红烧肉,浓郁的滋味含着火位的长,突然懂了 “五行相生” 的真意 —— 不是消灭差异,而是在差异中找到循环的链条,就像饮食的五味、劳作的分工、生命的轮回,都是在相互滋养中维持着生机的延续,就像这坛心交融的水,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却获得了新的生命力。
未时?云过日移,五行消长
乌云漫过日头时,坛上的光影开始变化。火位的光渐渐减弱,水位的影慢慢变淡,石缝里的草木也随之调整,木位的青禾微微收拢,金位的白茅则更加劲挺 ——“这是‘五行消长’,” 玄行道长指着石上的光,“火不可久盛,水不可久沉,就像四季轮回,五行也有兴衰。”
工匠们在坛边制作器物,木位的木匠刨着木料,火位的陶工烧着陶坯,金位的铁匠打着铁器,水位的染匠浸着布料,土位的瓦匠和着泥,“这手艺跟五行一样,” 老工匠笑着说,“木要湿,火要旺,金要冷,水要温,土要润,各有各的讲究。” 林羽望着那些半成品,木坯泛着青,陶坯透着红,铁器闪着白,布料浸着黑,泥坯呈着黄,突然觉得所谓 “天道”,不过是让万物各归其行 —— 木材借木位的气保持韧性,陶坯借火位的气烧成坚硬,铁器借金位的气增加光泽,布料借水位的气染上颜色,泥坯借土位的气增强黏性,差异的特质在各自的方位上得到彰显,却又在整个坛的气场里相互转化,共同维持着循环。
申时?气随影动,五行流转
日头西斜时,坛上的光影开始反向移动。木位的影渐渐拉长,金位的光慢慢扩展,石缝里的草木也开始转向,火位的红花朝土位倾斜,水位的薄荷向木位伸展 ——“这是‘五行流转’,” 玄行道长的身影在光影里移动,“木衰则金旺,火衰则水旺,循环往复,无有尽时。”
清行拿着粉笔在坛上画轨迹,木位的光影移动路线与金位的恰好构成两个相切的圆,“这轨迹千年不变,” 他指着圆圈,“就像老祖宗画的五行图,转了万年还是一个样。” 林羽望着那两个圆,突然明白 “周行不殆” 的深意 —— 天地的平衡从不是静止的,而是在永恒的流转中维持着动态的和谐,就像光影的移动、草木的转向、日月的交替,看似在变化,实则从未偏离五行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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