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老宅格外安静。林羽在天井里搭了张竹床,躺着看石榴树的枝桠在月光里晃动。周老师带着红外测温仪来检测墙体温度,数据显示防潮层内外温差达 5℃,“效果比预期的好,” 她收起仪器,“明天可以在隔壁的王家宅院扩大种植了。” 远处传来社区活动室的音乐声,是老人们在跳广场舞,热闹的旋律与老宅的静谧形成奇妙的和谐。林羽摸出笔记本,借着手机光写下:“老宅的灵草教会我,传统不是守旧,是在时光里找到适合自己的位置,就像这石榴树,扎根百年仍能结果。”
第二天清晨,竹艺师傅带着徒弟们来了。他们带来的竹料堆在巷口,青皮竹、楠竹、毛竹分门别类,“按陈大爷说的样式做花架,” 师傅用砍刀劈开根竹筒,截面的竹节像朵绽放的花,“老宅子的木料讲究‘因材施用’,竹子也一样,细的编篮,粗的做架。” 林羽和孩子们在旁帮忙,小姑娘们学着削竹篾,手指被划破了也不吭声,男孩们则用砂纸打磨竹架,扬起的竹屑在晨光里像金色的粉尘。
周老师的团队开始测量王家宅院的结构。这座老宅有个独特的 “回” 字形天井,中间的方池里还留着石雕的鱼纹,“这里以前是养鱼的,” 社区的老人回忆道,“雨水汇到池里,既好看又能救火。” 林羽望着干涸的池底,突然有了主意:“把灵草种在池边的台阶上,” 他画出草图,“让根系顺着池壁生长,既利用了空间,又能吸收池底的潮气,就像古人‘鱼菜共生’的智慧。”
中午的社区市集设在巷口的空地上。林羽和老人们摆了个 “灵草科普摊”,竹筐里放着不同生长阶段的灵草,旁边摆着《太初规则》的手抄本。穿旗袍的阿姨拿起株灵草仔细端详:“这草跟我外婆种的‘安神草’很像,” 她说着眼睛亮起来,“小时候头疼,外婆就用它煮水给我洗额头,比吃药管用。” 王奶奶接过话茬,讲起各种草木偏方,围听的人越来越多,青石板路上很快排起长队。
下午的移栽工作在王家宅院展开。林羽教大家用 “分层种植法”,池边最下层种耐阴的灵草品种,台阶中层种喜光的,最上层的花架则留给藤蔓类,“《农政全书》说‘园圃之制,贵乎多层’,” 他往土里掺着腐熟的桐油渣,“不同的草木各得其所,才能长得旺。” 周老师在旁安装温湿度传感器,数据实时传到社区的显示屏上,“让年轻人也能通过手机看灵草生长,” 她调试着设备,“传统智慧得接上现代的线。”
艺术家小苏带着相机又来了。她镜头下的灵草有种特别的韵味:竹篮里的灵草与老宅的木雕雀替相映成趣,池边的幼苗衬着石雕鱼纹仿佛活了过来,孩子们沾着泥土的手轻抚叶片的瞬间更是动人,“这些照片要做成社区明信片,” 她导出照片时说,“正面是灵草,背面印上老人们讲的草木故事,让更多人知道老巷子里藏着宝贝。” 林羽看着照片里的光影,突然觉得自己做的不只是种植,是在抢救那些快要被遗忘的生活智慧。
傍晚的暴雨让所有人都忙起来。林羽和陈大爷忙着加固竹架,周老师检查防雨布是否盖好,孩子们则把散落的灵草盆搬到屋檐下。雨水顺着老宅的 “四水归堂” 系统流淌,在天井中央汇成小小的水潭,灵草的叶片在雨水中舒展,绿得发亮。“你看这排水多顺畅,” 陈大爷抹着脸上的雨水笑,“老祖宗的设计,比现在的下水道管用。” 雨幕中,王家宅院的红灯笼被打湿,红光透过雨珠洒在灵草上,像给绿色的叶片镶了道金边。
社区食堂的晚饭加了道灵草蛋花汤。嫩绿的灵草叶漂在汤里,清香混着柴火的味道,让人格外开胃。张姐宣布了个好消息:区里要把老街巷的 “庭院种植” 作为示范项目推广,“下周有批外国游客要来参观,” 她给林羽盛汤时说,“得请你给他们讲讲灵草与老宅的故事。” 陈大爷放下碗筷,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本泛黄的《草木识要》,“这是我爷爷留下的,” 他颤巍巍地翻开,“里面有些老法子,或许能帮上忙。”
夜里整理资料时,林羽把《草木识要》里的记载与《太初规则》做对比。发现很多培育方法惊人地相似,只是表述不同,比如 “伏天取桐油渣埋根下” 与 “暑月壅以脂肥” 说的是同个道理。窗外的雨还在下,老宅的檐角挂着水帘,像道流动的珠帘。他给小陈发去消息,让她准备批竹制解说牌,“每块牌子都要刻上古今两种说法,” 他看着窗外的雨景,“让传统与现代手拉手。”
第三天清晨,雨过天晴。林羽推开李家老宅的门,惊喜地发现天井里的灵草冒出了新叶。阳光穿过云层,在叶片的露珠上折射出彩虹,石榴树的花瓣落在灵草间,红白相衬格外好看。周老师的传感器显示,经过雨水冲刷,老宅的空气湿度保持在 65%,正是灵草最适宜的生长环境,“这是自然的调节,” 她记录着数据,“比任何加湿器都精准。” 社区的老人们陆续进来,有的浇水,有的拔草,有的只是坐在竹椅上看着灵草笑,天井里很快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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