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给山野镀上金红,林羽坐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村民们分青团。穿蓝布裙的妇人用荷叶包团的动作均匀,每个荷叶包着两个青团,“这包给李爷爷,他牙口不好,团里多放了豆沙,” 包团的动作自然,“那包给赵小哥,他要下地,团里加了芝麻。” 分团的老者数着数量,“大户分六个,小户分三个,” 报数的声音洪亮,“《易经》‘泰卦’说‘小往大来’,多者助少者,才是乡亲。”
厨房的灶台边,几个老汉正在煮清明粥。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糯米、银耳、百合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粥得‘文火慢煮’,” 他添柴的动作如调息,“《黄帝内经》说‘春宜凉’,清明喝粥,得稠稀适中,润而不腻。”
熬好的粥盛放在陶碗中,热气腾腾,散发着淡淡的米香。仔细看去,米粒与各种食材均匀地浮沉在粥里,仿佛一幅和谐的画卷。
“每人一碗,”分粥的人动作娴熟而优雅,宛如分水一般,将粥依次盛入碗中。他微笑着说道:“老人多放一些百合,孩子多放一些银耳。”这样的分配既考虑到了不同人的口味需求,也体现了对老人和孩子的关爱。
师傅接着解释道:“《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我们按照每个人的需求来调配,这才是符合情理的做法。”
在灶台边的竹篮里,新摘的荠菜被切成一段段整齐的小段。切菜的姑娘手法利落,她轻声说道:“这菜得‘轻焯’一下,不能太生,否则会有涩味;也不能太熟,不然就会变得软塌塌的。只有脆嫩适中,吃起来才会爽口。”
夜深人静时,林羽静静地坐在客栈的窗前,凝视着窗外的院子。村民们正在院中放河灯,一盏盏河灯在水面上漂浮,宛如流动的星星。灯影与远处传来的蛙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清明的夜曲。
客栈掌柜放灯的动作缓慢而庄重,他似乎在用心感受着每一个细节。“这灯得‘顺流而下’,”他轻声说道,“《易经》‘巽卦’说‘随风,巽’,清明放灯,要让灯既不逆流,又不扎堆,自然漂流才符合致虚的道理。”
祠堂的寒食祭已结束,守祠的老汉往炉里添柴的动作如计时,每刻钟添柴一根,“这火得‘明而不旺’,” 火苗的高度寸许,“太旺则耗柴,太弱则不暖,《道德经》说‘知足不辱’,温凉得中才好守夜。”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春分更舒缓,像是伴着流水的节拍。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清明农耕图,扫墓、采茶、插秧、做青团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致虚的太极。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巽”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灯影,泛出温润的光 —— 他想起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清明的清露里舒展新叶,叶尖的露珠晶莹如泪,像懂得 “致虚” 的理,在寂静中积蓄生长的力量。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静为躁君。”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强求显达” 的妄为,而是 “致虚守静” 的智慧 —— 是扫墓的敬扫、采茶的取舍、插秧的得中、守炉的适度,是每种应对在 “清寂” 中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乾卦” 的 “天行健”,清明致虚,是为了在循环中让万物各安其位。
后半夜的露水带着清寒,窗棂上的露珠晶莹如珠。林羽听着村外传来的溪流声,像大地静谧的呼吸。“清明的苗,得‘夜露润’,” 隔壁传来老汉的梦话,“不浇不灌,顺其性,这是生养的理。” 他想起白天扫墓的场景,恭敬致虚、按需分配、循环共生 —— 这不正是 “清明” 的真意?追得从容,生得有序,在致虚里为万物铺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起身准备去山野看新采的药材。客栈掌柜递来个青团,“这团里加了艾草,” 他指了指团上的荷叶,“《易经》‘随卦’说‘随,顺也’,跟着节气吃,身心得安。”
林羽悠然地漫步在村里的小路上,目光被田埂上忙碌的身影所吸引。他定睛一看,原来是几位农人正在仔细地查看秧苗。他们的动作轻柔而娴熟,仿佛在抚摸着娇嫩的婴儿一般。
“《齐民要术》里说过,‘清明苗宜疏’。”一位农人抬起头,微笑着与林羽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解释道,“太密的话就要间苗,太稀的地方则需要补种,只有均匀才能让秧苗茁壮成长,这就是均平的道理啊。”
林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知道,清明过后便是谷雨,春天的气息愈发浓郁。然而,这致虚的智慧却早已让万物悄然蓄积着力量——灵草在遥远的山野中自由生长,秧苗在本地的稻田里尽情舒展,村民们也在宁静中孕育着新的生机。
当他路过茶园时,一阵“沙沙”声传入耳中。原来是一位姑娘正在忙碌地炒制新一天的茶叶。那声音与远处溪流的“潺潺”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首清新的晨曲,为这个宁静的村庄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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