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粉的妇人用布袋装粉的动作麻利,每袋的重量相差不过半斤,“这袋给王奶奶,她没劳力,多给一斗,” 往布袋里添粉的动作自然,“那袋给张小哥,他要做馒头,得挑细的。” 磨坊的边角料被收进陶瓮,“这碎面能做面酱,” 收拾的老汉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雨水,收了好粉,也得用碎面做酱。”
村中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雨水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米粉里加艾草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二两艾草,“这糕得‘用雨水和面’,” 她揉面的动作如揉棉,面团在掌心转动的圈数三十,“《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雨水吃糕,得软糯带香,才好养身。”
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热气腾起如白雾,“六块一碟,” 装碟的动作麻利,“六为阴数,却含阳,《道德经》说‘万物负阴而抱阳’,借数养气。” 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 碾粉的妇人说,“香得很,就像雨水的日子,润里带甜。”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熬雨水粥。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糯米、红豆、薏米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粥得‘文火熬’,” 他添柴的动作缓慢,每刻钟添一根柴,“《黄帝内经》说‘湿盛则濡泄’,雨水喝粥,得稠稀适中,润而不腻。”
熬好的粥装在陶碗里,米粒与豆粒浮沉均匀,“每人一碗,” 分粥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红豆,孩子多放薏米,” 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 灶台边的竹篮里,新摘的春笋切成丝,“这笋能开胃,” 切笋的姑娘动作麻利,“雨水湿,配粥吃正好解腻。”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在屋檐下挂蓑衣。蓑衣在夜色里如墨,与远处传来的蛙鸣声交织成雨水的夜曲,“这衣得‘晾在通风处’,” 客栈掌柜挂蓑衣的动作缓慢,“《易经》‘巽卦’说‘随风,巽’,雨水晾衣,得借风散潮气,才不易霉。”
祠堂的祭雨神仪式已结束,守祠的老汉往炉里添柴的动作均匀,每刻钟添一根细柴,“这火得‘明而不旺’,” 火苗跳动的高度寸许,“太旺则耗柴,太弱则不暖,《道德经》说‘知足不辱’,够暖就行。”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立春时更轻快,像是被雨水润过的鼓点。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雨水农耕图,引水、育苗、磨面、做糕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润生的太极。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巽”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水光,泛出温润的光 —— 他想起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雨水的滋润下舒展新叶,叶尖的露珠折射着月光,像颗含着生机的绿珠,正蓬勃生长。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强求丰沛” 的妄为,而是 “润生顺势” 的智慧 —— 是引水时的匀灌、育苗时的匀播、磨面时的均分、守炉时的惜柴,是每种应对在 “湿润” 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巽卦” 的 “随风巽,君子以申命行事”,雨水润生,是为了在循环中顺应万物的生长。
后半夜的雨水淅淅沥沥,窗棂上的水珠连成细流。林羽听着村外传来的雨声,像大地均匀的呼吸。“雨水的苗,得‘夜雨润’,” 隔壁传来老汉的梦话,“不浇大水,不灌急水,得顺其性,这是润生的理。” 他想起白天引水的场景,匀灌分润、按需分配、互济互助 —— 这不正是 “雨水” 的真意?润得均匀,生得有序,在湿润间为万物铺路。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起身准备去村外的田垄看看。客栈掌柜递来块雨水糕,“这糕里加了艾草,” 他指了指糕上的芝麻粉,“《易经》‘随卦’说‘随,顺也’,跟着节气吃,身子就润。”
走在村里的小路上,林羽看见田埂上已有农人在查看秧苗。秧苗在雨水的滋润下抽出新叶,每株的高度相差不过半寸,“《齐民要术》说‘雨水足,苗必旺’,” 农人笑着打招呼,“这苗得匀,既不徒长,又不矮小,刚好三寸高。” 他知道,雨水之后是惊蛰,春意更浓,但润生的智慧已让万物蓄势 —— 灵草在远方的土里扎根,秧苗在本地的田垄生长,村民在劳作中待春。
路过秧苗坊时,妇人已开始新一天的劳作。洒水的 “沙沙” 声,与远处水渠的 “潺潺” 声交织成雨水的晨曲。林羽摸了摸背包里的《太初规则》,书页间的灵草枯叶已泛出鲜亮的绿,像在回应这润生的气息 —— 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这润生的道理都跟着他。
准备继续南行时,林羽回头望了眼润水村。水渠的水在晨光里泛着粼粼波光,秧苗坊的竹帘在风中轻晃,祠堂的香炉还飘着余烟。他想起守祠老汉的话:“雨水润得好,秋收长得丰。” 这像在说万物的规则 —— 润生时越顺势,生长时越繁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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