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霞光给晒谷场镀上金红,林羽坐在石碾上,看村民们在谷仓前分粮。穿长衫的族长用斗量谷的动作均匀,每斗的谷粒都用木刮板刮平,“大户分十五斗,小户分八斗,” 他报数的声音洪亮,“《易经》‘恒卦’说‘恒,久也’,分粮得匀,才好过冬。”
分粮的后生用布袋装谷的动作麻利,每袋的重量相差不过半斤,“这袋给王婆婆,她没劳力,多给一斗,” 往布袋里添谷的动作自然,“那袋给张小哥,他要留种,得挑饱满的。” 谷仓的墙角堆着谷糠,“这糠能喂猪,” 看仓的老汉收拾的动作麻利,“一点不糟践,就像白露,收了粮,也得留着余物养牲口。”
村东的作坊里,几个妇人正做白露糕。穿绿布围裙的厨娘往米粉里加核桃的动作均匀,每斤粉放三两核桃,“这糕得‘慢火蒸’,” 她倒粉进模子的动作平整,模子的花纹是 “寿” 字,“《易经》‘颐卦’说‘颐养之道’,白露吃糕,得让香里带着润,不燥才好。”
蒸好的糕倒扣在竹匾里,每个的花纹清晰如印,“四块一碟,” 装碟的动作麻利,“《道德经》说‘道生一,一生二’,四是稳数,吃着踏实。” 作坊的石臼里,新收的芝麻正被碾成粉,石杵起落的力度均匀,每杵的落点都在臼心,“这粉撒在糕上,” 碾粉的妇人说,“香得很,就像白露的日子,又香又润。”
戏台后的厨房里,几个老汉正炖白露汤。穿粗布褂的师傅往锅里放银耳、百合、莲子的动作均匀,每种食材的量相同,“这汤得‘文火慢炖’,” 他添柴的动作缓慢,每刻钟添一根柴,“《易经》‘鼎卦’说‘鼎有实’,白露喝汤得清润,不能油腻,慢炖才出味。”
炖好的汤装在陶碗里,汤色清亮如琥珀,“每人一碗,” 分汤的动作均匀,“老人多放银耳,孩子多放莲子,” 师傅笑着说,“《道德经》说‘各得其所欲’,这样才都舒坦。” 灶台边的竹篮里,新摘的柿子泛着橙红,“这柿子能润肺,” 洗柿子的姑娘动作麻利,“白露燥,吃点甜的才好。”
夜深时,林羽坐在客栈的窗前,看村民们在谷仓前焚香。线香插在谷堆前的泥土里,间距匀如尺量,“这是‘谢谷神’,” 客栈掌柜摇着蒲扇,“《易经》‘升卦’说‘柔以时升’,白露蓄藏,得谢天地馈赠,也得敬自己的辛劳。”
晒谷场的谷粒已收进仓,残留的谷糠被扫成小堆,“留着喂鸡,” 守场的老汉往谷糠里撒麦粒的动作均匀,“《道德经》说‘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今年的谷,明年的种,循环往复才是常道。” 远处传来打更人的梆子声,“咚 —— 咚 ——”,节奏比处暑时更沉缓,像是被霜气浸得厚实了。
林羽翻开《太初规则》,月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其中一页画着幅白露农耕图,割稻、晒谷、藏菜、做糕的场景连成环形,像个蓄藏待发的圆。他摸出怀里的罗盘,铜针在 “坎” 位微微颤动,指针映着窗外的霜光,泛出温润的光 —— 青崖山的灵草此刻定在松荫里蜷缩,借着夜露积蓄力气,像懂得 “白露蓄藏” 的理。
他突然想起《道德经》里的话:“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所谓规则的公平,从不是 “藏尽所有” 的吝啬,而是 “蓄藏有度” 的智慧 —— 是割稻时的带露、晒谷时的分类、藏菜时的透气、做糕时的温润,是每种应对在 “凝霜” 后守住的平衡。就像《易经》“坤卦” 的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白露蓄藏,是为了用宽厚的胸怀承载冬日的匮乏。
后半夜的霜花如银白的薄纱,带着丝丝清寒,悄然铺满了窗台上的野菊。林羽静静地坐在窗前,凝视着那被霜花点缀得宛如梦境般的野菊,心中涌起一股宁静和安详。
谷仓里传来的谷物“簌簌”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那声音仿佛是粮食们在轻轻低语,又像是它们安睡时的呼吸。林羽闭上眼睛,用心聆听着这美妙的声音,仿佛能感受到粮食们的生命力和温暖。
“白露的粮,得‘仓内垫稻草’,”突然,隔壁老农的梦话传来,打断了林羽的思绪。“稻草防潮,还能保暖,就像给粮食盖了层棉絮。”老农的话语虽然简单,却蕴含着丰富的生活经验和智慧。林羽不禁想起白天收稻的场景,那是一幅充满生机和活力的画面。
带露收割的稻穗,在阳光下闪耀着金黄色的光芒;分类晾晒的稻谷,整齐地铺展在晒场上,散发着淡淡的稻香;按需分配的粮食,被细心地装入麻袋,准备运往需要的地方。这一切,不正是“白露”这个节气的真意吗?收得彻底,藏得周全,在蓄藏间为冬日铺路,为人们的生活提供坚实的保障。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林羽缓缓起身,准备踏上前往青崖山的旅程。客栈掌柜见他起身,赶忙递过来一包白露糕,微笑着说:“这是新做的,路上垫垫肚子。”林羽感激地接过白露糕,仔细端详着。糕上点缀着几颗核桃,仿佛是为了增添一份香脆和营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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