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书在背包里静静地躺着,封面上的 “太初规则” 已经完全隐去,变回了最初的无字状态。林羽知道,这并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就像《周易》的最后一卦 “未济”,生命永远在变化,永远有希望。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林羽想起观主说的 “此后规则,当由众生共书”,他相信,只要每个人都心怀善意,坚守初心,就能共同书写出一个美好的世界。
第二天一早,林羽醒来时,发现父亲正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小羽,” 父亲的声音虽然还有些虚弱,却很清晰,“帮我拿纸笔来,我想写几个字。”
林羽拿来纸笔,父亲颤抖着写下 “心善” 两个字。那两个字虽然歪歪扭扭,却充满了力量,像两颗在黑暗中发光的星辰。林羽看着那两个字,突然明白,这就是父亲一生的坚守,也是他留给自己最宝贵的财富。
病房外的走廊里,王阿婆正在给其他病人分发槐花饼,周启明院长带着学生们在查房,陈医生在办公室里研究着治疗方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每个人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林羽看着这一切,心里充满了感恩。他知道,自己能看到规则,却不能改变规则,但他可以选择成为规则里的那束光,用自己的善良和温暖,去照亮身边的人。
父亲写下 “心善” 二字的第三天清晨,林羽被病房外的鸟鸣声惊醒。推窗一看,两棵老槐树上落满了麻雀,它们蹦跳啄食的节奏,恰好与父亲腕脉的跳动频率重合。天书在背包里微微发热,浮现出一行字:“雀鸣三声,紫气东来,当有远客,携福而至。”
话音未落,走廊里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周启明院长推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老者慢慢靠近,对方胸前的口袋里插着支狼毫笔,笔杆上刻着 “医者仁心” 四个字。“介绍一下,这是我师兄,陈景明的师父,刚从终南山下来。” 周院长的声音带着笑意,“他听说你父亲恢复得好,特意来看看。”
老者握住父亲的手时,林羽注意到他指尖的老茧分布奇特,食指与中指的茧子呈半月形 —— 那是常年握针形成的印记。“脉象比预想的好。” 老者的声音像山涧清泉,“你这体内的元气,就像初春的竹笋,看着慢,底下却在使劲儿往上钻。” 他从药箱里取出个青瓷瓶,倒出三粒琥珀色的药丸,“这是用终南山的灵草炼的,每日一粒,助你固本培元。”
药丸放进瓷碗的瞬间,冒出丝丝白气,在空气中凝结成细小的漩涡,与母亲炖鸡汤时的油花漩涡如出一辙。林羽突然想起《道德经》里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的描述,原来真正的医道,从来都是与天道相通的。
上午给父亲喂药时,走廊里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进来,手里举着朵向日葵,花瓣上还沾着露水。“陈爷爷让我送花给林爷爷。” 小女孩的声音像银铃,眼睛弯成了月牙。林羽认出她是陈医生的女儿,上次在医院门口见过。
“这花是我自己种的。” 小女孩骄傲地说,“爸爸说,向日葵跟着太阳转,人也要跟着好人学。” 她把花插进窗台上的空瓶时,林羽看到她袖口沾着的泥土,与苏清鸢药田的土壤颜色一致。天书提示,这泥土里带着灵草的气息,正是小女孩上周去终南山探望爷爷时带回来的。
父亲接过向日葵,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被阳光熨过的纸。他轻轻抚摸花瓣,突然想起什么,对林羽说:“去把我床头柜里的那个木匣子拿来。” 林羽取来木匣,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些泛黄的信纸,最上面的一封,信封上贴着张褪色的邮票,邮戳是三十年前的终南山邮政所。
“这是你爷爷写给我的。” 父亲的手指在信纸上轻轻摩挲,“他说人活一辈子,就像这向日葵,看着是追着太阳跑,其实是自己心里憋着股劲儿要开花。” 林羽凑近一看,信纸边缘画着小小的向日葵,花盘里的纹路,竟与《周易》的八卦图完全重合。
中午王阿婆来送槐花饼时,带来个意外的消息:她孙子考上了医学院,特意来向父亲道谢。“要不是你当年资助他上学,这孩子哪有今天。” 王阿婆的眼圈红红的,“他说以后要像陈医生那样,做个好大夫。” 林羽看着窗外的向日葵,突然明白,善意就像花籽,你种下的时候或许不指望结果,但总有一天,它会在某个地方开出花来。
周院长带着学生查房时,特意让他们观察父亲的气色。“你们看他的印堂,” 周院长用手指着父亲的额头,“这里发亮,说明心气足。中医讲‘心主神明’,心里亮堂了,病自然好得快。” 他转身对林羽说,“你爷爷当年总说,治病先治心,心要是结了冰,再好的药也化不开。”
林羽想起苏清鸢药田的灵草,此刻应该正在阳光下舒展叶片。秦风道发来的照片里,灵草周围长出了一圈细小的幼苗,苏清鸢说那是风吹来的花籽,没人知道是什么品种,却长得格外精神。天书在此时显现:“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善意所至,万物自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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