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安静的看着穗安疗伤,等她伤好之后,一拍翅膀,准备回魔界。
穗安连忙拦住他,把自己的种树计划说了,让重楼给她护法。
重楼有点高兴,“有我护着,无人能伤到你。”
古藤林附近,灵气氤氲。
穗安与魔尊重楼先于景天一行人抵达了此处。根据她的演算,这里不仅是土灵珠的大致方位,也是一处绝佳的情绪节点。
她选中了一处相对僻静、远离主干道的林间空地。
重楼则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旁的巨大古木上,看着她以自身灵力与玄牝归墟炼情真经的心法,引导着一枚树种缓缓沉入地脉,与这片土地及其中生灵的思绪产生共鸣。
就在树种即将完全融入地脉、穗安心神最为沉浸之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和熟悉的气息由远及近。
“这里灵气好奇特,有一种让人心绪一下子就平静起来的感觉?”一个清朗温润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穗安心中猛地一咯噔!是徐长卿!他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了?她明明已经特意避开了他们原本的行进路线!
只见徐长卿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不由自主地走向那棵刚刚种下、尚未完全隐去光芒的七情树。
他眼神有些迷离,脸上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与喜悦,下意识地就像伸手去触摸那散发着柔和光晕的树干。
“这树……感觉好熟悉……”他喃喃自语。
“滚开!”一声不耐烦的冷喝响起。
魔尊重楼身影一闪,毫不客气地一挥袖,一股柔韧却不容抗拒的魔气便将徐长卿推得踉跄后退了数步,彻底打断了他与七情树之间的感应。
穗安也被这边的动静从沉浸状态中惊醒,无奈地睁开眼,果然看到了那个让她头疼的白色身影。
这该死的羁绊!
她几乎要怀疑自己和这位小仙君是不是被月老用最粗的红线捆了起来。
虽然明知这其中有大能布局、命运推手的外力影响,但面对这样一个丰神俊朗、善良仁爱、又对自己表现出如此执着深情的人,要说内心毫无波动,那也是自欺欺人。
更何况,他骨子里那份被被清规戒律也压抑住的叛逆与潇洒不羁,正是她所缺乏却又暗自欣赏的,很难不被吸引。
魔尊重楼显然极为不悦,猩红的眼睛扫过徐长卿,杀意毫不掩饰:“穗安,这个蜀山弟子真烦人,总是阴魂不散。要不要杀了清净?”
穗安这几日对着重楼,那“顺毛”的手艺已经回来了。
她面上依旧维持着悠哉,甚至带着点怂恿的语气道:“你杀呗。他可是内定的下一任蜀山掌门,清微老头的心头肉。
你杀了他,就等着蜀山那群老道天天开坛做法,隔三差五组团来魔界门口‘除魔卫道’,烦也能烦死你。
你不怕麻烦就动手吧!”
重楼闻言,眉头拧得更紧,冷哼一声:“蜀山?一群蝼蚁,我会怕他们?”
话虽如此,他周身那凝实的杀意却缓缓收敛了起来。他虽不惧,但也确实讨厌这种无止境的麻烦。
而被推开的徐长卿,此刻却愣在原地,没有立刻起身,也没有因重楼的杀意而恐惧。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魔尊口中吐出的那个名字吸引了——
“穗安?”他喃喃重复道,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光,“穗……穗……穗穗平安?”
他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怀里,那里贴身放着一块小小的木牌。
从他记事起,每次过年或遇到节日,师父让他写祈福语,他总是会鬼使神差地把“岁岁平安”写成“穗穗平安”。
掌门纠正了他好几次,见他总是改不过来,最后也只是摸着他的头,无奈又慈祥地说:“罢了,随缘吧。”
他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总会写错,直到此刻,听到“穗安”这个名字,他才恍然惊觉——
原来,那并非错字,而是一个名字!一个姑娘的名字!
“我肯定认识她……”
徐长卿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一股强烈的、莫名的熟悉感和悸动席卷了他,
“可是我从未下过山,怎么会认识她?她是谁?为什么和魔尊在一起?他们看起来关系好像很亲密?”
他想起在渝州城外,也是这位姑娘从魔尊手下救了他和景兄弟。她和魔尊在这里种树?那种奇特的树又是什么?
无数的疑问塞满了徐长卿的脑海,让他心乱如麻。
当晚,一行人回到临时落脚的住处,徐长卿心事重重,辗转难眠,最终忍不住,取出了蜀山通讯用的法器。
柔和的光芒亮起,清微道长虚幻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
“弟子徐长卿,见过掌门。”徐长卿恭敬行礼。
“长卿,何事寻我?”清微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和。
“师尊,今日我们在古藤林附近,遇见了魔尊重楼,还有一位名叫穗安的姑娘。”
徐长卿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他们似乎在种一种奇特的树,那棵树蕴含着一种很奇特的力量,似乎是七情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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