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北上,穿州过省。江易辰并未一味赶路,偶尔也会在途经的城镇稍作停留,既是休整,也借此感受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与……灵气状况。
数日行程,他敏锐地察觉到,各地的天地灵气分布竟有着显着差异。有些历史悠久的古城,虽现代化程度不高,但地脉之中隐隐有稀薄灵气流转,让人心神稍安;而一些新兴的工业重镇,则灵气近乎枯竭,空气中弥漫着驳杂的工业气息,令人感到压抑。这种宏观上的感知,是他灵觉提升后带来的新视野。
这一日,午后,他们途经一个依山傍水、看似宁静的江南小镇,决定停车歇脚。小镇青石板路,小桥流水,本该是一派祥和,但江易辰却隐隐感觉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病气**弥漫在空气中,并非针对某人,而是笼罩着整个小镇。
他们寻了一处临河的茶馆坐下,耳中便听到了邻桌茶客的低声议论。
“唉,老张头家那小孙子,又咳血了,真是造孽……”
“可不是吗,镇上好几个孩子都这样,县里医院都查不出毛病,只说是什么疑难杂症。”
“听说请了隔壁镇的王神婆来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姬瑶闻言,秀眉微蹙,身为医者的本能让她心生关切。江易辰目光微凝,神识悄然铺开,如同无形的涟漪扫过小镇。很快,他便锁定了那几缕异常病气的源头——并非集中在某处,而是如同蛛网般,源自镇外那条流淌的河水,以及河边几处特定的土壤。
“是地脉淤塞,水汽带煞,混合了某种阴湿秽气,长期侵蚀所致。”江易辰低声对姬瑶道。这种由环境引发的集体性症候,寻常医术难以根治,需从根源入手。
他沉吟片刻,对茶馆伙计道:“听闻镇上有孩童染疾,在下略通岐黄,或可一试。”
伙计将信将疑,但见江易辰气度不凡,还是去通报了镇长。
不久,一位愁容满面的老者匆匆赶来,正是镇长。听闻有外乡医师愿意出手,虽不抱太大希望,还是死马当活马医,将江易辰请到了病情最重的老张头家。
病榻上的孩童面黄肌瘦,气息微弱,不时咳出带着黑丝的污血。江易辰并未立刻施针用药,而是先以神识仔细探查其体内,确认了煞气侵体的根源。
随后,他让镇长召集镇民,来到镇外河边。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江易辰取出三枚普通银针,并非星辰飞针。他运转《逍遥医经》心法,指尖逼出三缕蕴含生生不息意境的淡青色真气,附着于针尖。
“去!”
他手一挥,三枚银针化作流光,并非射向人体,而是精准地刺入河畔三处特定的地脉节点!针上真气瞬间没入地底,如同疏通河道般,强行冲开了那淤塞的煞气源头。
同时,他脚踏玄奥步法,手掐法诀,引动周围稀薄的天地灵气,化作一阵清风吹过河面,驱散那凝聚的阴湿秽气。
片刻之后,镇民们惊讶地发现,河中那隐隐的腥臭味似乎淡去了不少,连空气都仿佛清新了许多。
而病榻上的孩童,咳嗽渐渐平息,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神医!真是神医啊!”老张头激动得老泪纵横,就要下跪。
江易辰抬手虚扶,阻止了他。“根源已除,但孩子们身体亏空,还需调理。”他写下一张温补调理的药方,交给镇长,“按方抓药,半月可愈。”
小镇居民感激涕零,欲重金酬谢,被江易辰婉拒。
此事很快在周边传开,“过路神医”之名不胫而走。
继续上路后,姬瑶看着身旁专注开车的江易辰,轻声道:“你其实可以不管的。”
江易辰目视前方,语气平淡:“医者本分,遇见了,便是缘分。况且,积累功德,于修行亦有益处。”
他隐隐感觉到,每次救治他人,尤其是化解此类涉及地脉环境的症候时,自身神识似乎都变得更加通透圆融一丝,那冥冥中的《逍遥医经》传承,也仿佛与之共鸣。
一路行,一路见,一路治。
名声渐起,功德暗积。
而对这片土地灵气分布的感知,也让他对当今世界的现状,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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