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剑招初成
晨曦透过水晶宫殿的琉璃顶,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沈清辞抱着沈念安趴在软榻上,两人的小手还紧紧攥着那对合二为一的玉佩,梦中似乎还在比划着惊鸿剑法的招式,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
“该醒醒了,小懒虫。” 谢景行轻轻捏了捏清辞的脸颊,指尖传来温软的触感。清辞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沈念安正把玉佩往嘴里塞,赶紧伸手抢过来,小眉头紧紧蹙起:“念安弟弟,说了这个不能吃!”
沈念安委屈地瘪起嘴,小胖手在清辞脸上胡乱拍打。血脉簪的红光在他的拍打中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小脸忽红忽绿,像两颗熟透的果子。影煞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骨刃在袖中轻轻颤动,不知今天又会有什么闹剧上演。
早餐时,清辞突然放下玉筷,拉着沈念安的手走到宫殿中央,摆出起剑式。五岁的小丫头学得有模有样,锦袍的袖子在空气中划出弧度,却不小心带倒了身旁的食盒,灵果滚得满地都是。
“这是…… 惊鸿剑法的起手式?” 龙族族长惊讶地放下汤勺,看着清辞笨拙却认真的动作,“没想到她竟能在梦中领悟剑招要领。” 谢景行的眼中也闪过惊喜,他能感觉到,清辞体内的灵力正随着招式流动,比之前沉稳了许多。
沈念安学着清辞的样子挥舞小胖手,却重心不稳摔在地上,正好压在颗滚来的灵果上,汁水溅得他满脸都是,引得众人阵阵哄笑。清辞赶紧把他扶起来,用衣袖给他擦脸,结果两人的脸上都沾满了果汁,像两只偷喝了果酒的小狐狸。
“影煞叔叔,你能陪我们练剑吗?” 清辞举着根玉簪当剑,跑到影煞面前。那根玉簪是她从梳妆台上拿来的,上面还缠着根红绳,在她手中摇摇晃晃,随时可能掉下来。
影煞看着那根脆弱的玉簪,又看了看清辞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抽出骨刃:“小心点,别伤着自己。” 他的骨刃刚出鞘,就被沈念安抓住刀鞘,小胖手在上面胡乱摸索,把昨晚藏起来的半块灵米糕塞进了鞘口。
练剑的过程比想象中混乱百倍。清辞的玉簪刚碰到影煞的骨刃就断成了两截,她气得把断簪往地上一摔,抓起沈念安的长命锁当武器;沈念安则抱着影煞的腿,把脸埋在他的衣襟里,把灵米糕的碎屑蹭得他满身都是。
“小主,剑招不是这么练的。” 影煞无奈地把骨刃收起来,捡起地上的断簪,“要用灵力驱动,不是靠蛮力。”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清辞推得一个趔趄,撞在身后的玉柱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谢景行走上前,握住清辞的小手引导灵力:“想象血脉簪的红光在体内流动,顺着手臂传到指尖。” 清辞的大眼睛紧紧盯着自己的指尖,红光果然随着她的意念流动,在指尖凝成个小小的光球。
沈念安看着光球咯咯直笑,突然扑过来想抓住它,结果两人撞在一起,光球 “啪” 地炸开,把他们的头发炸得根根竖起,像两只炸毛的小狮子。影煞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的头疼病又犯了,骨刃上的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
“看来得找个更适合他们的练习方式。” 龙族族长抚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他领着众人来到宫殿后的演武场,场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两把缩小版的木剑,剑柄上分别刻着海棠和龙纹。
“这是用奇树的枝干做的,能引导双脉灵力。” 龙族族长拿起木剑递给清辞和沈念安,“试着用它施展剑招,或许会有惊喜。” 清辞接过刻着海棠的木剑,沈念安则举着龙纹木剑,小胖手抓不住剑柄,差点把剑掉在地上。
握住木剑的瞬间,清辞突然感觉体内的灵力沸腾起来。血脉簪的红光顺着手臂流入木剑,剑身上的海棠纹路亮起金光,在她面前投射出玄衣女子的虚影。这次的虚影不再是单纯的演示,而是像个老师,手把手地教她每一个动作。
“是太外婆在教我!” 清辞的声音带着惊喜,跟着虚影一招一式地比划。木剑在她手中变得轻盈起来,玄色锦袍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带起的气流吹动了沈念安的头发。
沈念安看着姐姐的动作,也跟着挥舞木剑。他的动作虽然还是很笨拙,却不再像之前那样混乱,龙纹木剑上的金光与清辞的红光交相辉映,在演武场上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
影煞看着光网中的两个孩子,突然明白龙族族长的用意。奇树的枝干能放大双脉灵力,让他们在玩耍中自然而然地领悟剑招,这比生硬的教导有效得多。他想起这对活宝一路走来的种种意外,突然觉得或许这种 “胡闹式” 的成长,才是双脉传承的真谛。
练剑的间隙,清辞发现演武场的石壁上刻着许多图案。上面画着玄衣女子与白裘女子并肩练剑的场景,还有她们与黑袍人战斗的画面,最后一幅画是三人站在奇树下,手中的剑交叉成十字,剑尖处绽放着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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