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快马赴京
血脉簪的红光还在发烫,沈清辞攥着龙玩偶的小胖手突然收紧,指节都泛了白。她仰起小脸看谢景行,眼睛里蒙着层水汽,却没哭出来,只是奶声奶气地问:“娘是不是被欺负了?”
“没有的事。” 谢景行立刻捂住她的耳朵,另一只手悄悄捏碎了掌柜递来的信纸 —— 上面的黑火漆遇他掌心的龙纹,瞬间化成了灰。他把清辞往三哥怀里送,声音沉得像结了冰,“清尧带小团子去马厩看月牙,其他人跟我来。”
三哥沈清尧抱着清辞转身就走,工兵铲的蓝光在她周围裹成个茧,把后面的谈话声全挡在了外面。“小团子别怕,娘肯定是在宫里吃好东西呢。” 他故意颠了颠怀里的小团子,“我们去给月牙喂新买的苜蓿草,比上次的甜三倍。”
沈清辞把脸埋在龙玩偶的绒毛里,闷闷地 “嗯” 了一声。血脉簪的红光透过玩偶布料渗出来,在马厩的木墙上投出个小小的影子 —— 是娘的样子,正坐在宫里的海棠树下喝茶,只是手腕上多了道细细的黑绳。
“看,月牙在等你呢。” 三哥把她放在干草堆上,指着小马嘴边的料槽,“它刚才还在找你。” 月牙立刻凑过来,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清辞的手背,马鬃上的银雾小花轻轻扫过她的脸颊,像在安慰
另一边的内堂里,谢云正用龙纹灼烧掌柜带来的信笺残片,黑色的灰烬里飘出几缕魔气:“是蚀心散的变种,闻着像桂花,其实能让人神智不清。” 他捏碎手里的茶杯,“李贵妃这是在逼我们回去。”
“她以为抓了娘就能拿捏我们?” 沈清珩的石子在掌心转得飞快,青光几乎要凝成实质,“二哥现在就带暗卫闯宫,把娘接出来!”
“不行。” 沈清晏按住他的肩膀,卷宗上的字迹正在快速变化,“她敢明着扣人,肯定设了圈套。按之前查到的线索,宫里至少有三重埋伏,硬闯只会把自己搭进去。” 他指着卷宗上新浮现的地图,“而且娘的贴身侍女传信说,她还能正常给爹回信,只是信里多了些奇怪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沈清越突然想起什么,药箱 “啪” 地打开:“我知道了!娘肯定是假装中招,那些奇怪的话是暗号!” 他翻出沈夫人以前给清辞写的信,“你看,娘说‘桂花糕甜’的时候,其实是在说‘危险’,以前清辞偷吃糖被爹发现,她就用这话打暗号。”
“还有‘宫里的海棠开了’。” 五哥沈清河举着星图木牌对照,“星象显示宫里的海棠树早就枯了,这话的意思应该是……” 他突然一拍桌子,“是说‘有内鬼’!”
谢景行走到窗边望着天色,黑袍下的龙纹隐隐发亮:“不管是不是圈套,我们都得回去。” 他转身往外走,“清晏带一半人走密道,明天清晨到京郊接应;清珩和清尧护着清辞走官道,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沈府;清越和清河跟我走水路,绕去青云观后门,看看能不能找到解药的线索;谢云留在这里稳住掌柜,顺便查李贵妃的铜矿去向。”
“那清辞……” 沈清晏有些犹豫。
“我带她走官道。” 谢景行的声音很稳,“李贵妃最想抓的是她,让她走在明处,你们才能在暗处动手。” 他望向马厩的方向,“而且我们的小团子比你们想的要聪明,她知道该怎么做。”
马厩里,沈清辞正把脸颊贴在月牙的脖子上,小声说:“我们要快点回家找娘,对不对?” 小马突然扬起前蹄,发出声清亮的嘶鸣,像是在应和。守护兔从她发间跳下来,叼着块玉佩跑到门口 —— 那是沈夫人给清辞的平安扣,上面刻着个小小的 “沈” 字。
“这是娘给的。” 沈清辞握紧玉佩,血脉簪的红光突然和玉佩共鸣,在墙上映出更清晰的画面:娘正在给一盆枯萎的海棠花浇水,花盆底下压着张纸条,上面画着个药炉的图案。
“四哥!” 清辞突然大喊,小胖手拍着三哥的胳膊,“快叫四哥来!娘画了药炉!”
等沈清越冲进马厩时,红光已经散去,但他一听清辞的描述,立刻明白了:“是回魂草!娘肯定是在说她需要回魂草解毒!” 他从药箱里掏出个小玉瓶,塞到清辞手里,“这个你带好,里面是回魂草的精华,能解百毒。”
出发前,沈清辞被谢景行抱上黑马,前面是他宽阔的胸膛,后面是二哥沈清珩护着,三哥则牵着月牙跟在旁边。她怀里揣着小玉瓶和平安扣,龙玩偶被牢牢绑在马鞍上,寻矿鼠、雪貂和守护兔都钻进了她的披风里,猎鹰在头顶盘旋领航。
“坐稳了。” 谢景行低声说,黑马突然人立而起,四蹄腾空的瞬间,龙纹金光裹着他们化作道黑影,“咻” 地冲出了玉门关。官道两旁的树木飞快倒退,风声在耳边呼啸,沈清辞却不觉得害怕,因为抱着她的手臂稳得像座山。
二哥的石子在前方开路,遇到关卡就提前打出信号,守城的卫兵看到沈家的标记,连拦都不敢拦。三哥的工兵铲在身后布下结界,把他们的气息完全掩盖,就算有修仙者路过,也只会以为是普通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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