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行看着她的模样,突然转身回房取了样东西 —— 是块雕了一半的木牌,上面的鸿雁翅膀正展开,嘴里衔着朵海棠花,花心处留着个小小的凹痕,显然是要嵌东西的。“等刻好了,就把这个给你。” 他把木牌往身后藏,耳朵却悄悄红了。
夜里,沈清辞坐在灯下练习刻木牌,案上已经堆了十几块半成品,有的像兔子,有的像鸿雁,还有的辨不出形状,却都被她细心地用红绳串起来,挂在帐角当装饰。鸿光铃的金环在木牌间穿梭,把每个木牌都镀上层淡淡的金光。
守护兔蜷在她的膝头打盹,偶尔抬起头看她刻木牌,银丝耳朵随着刻刀的节奏轻轻动。沈清辞突然发现,自己刻的木牌越来越像谢景行的风格了,尤其是兔子的耳朵,总是倔强地竖着,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儿。
三更梆子声从远处传来时,她终于刻好了块像样的鸿雁木牌,翅膀上还刻着片小小的海棠叶。刚要放进锦囊,血脉簪突然往木牌上照了照,红宝石里映出个模糊的影子:西域的沙漠上,支驼队正艰难地行走,领头的骆驼背上插着块木牌,正是她手里的这块。
“是预示吗?” 沈清辞摸着木牌上的刻痕,鸿光铃突然 “叮铃” 响,金环在墙上拼出个 “吉” 字。她把木牌小心地收好,感觉胸口的银锁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沈府就开始装车了。三郎指挥着家丁把地毯、药箱、衣物往马车上搬,嘴里还哼着新编的《西域谣》,跑调的旋律引得路过的丫鬟们偷笑。五郎抱着星图木牌和《西域风俗考》,反复确认有没有遗漏什么重要信息。
大郎让人把缴获的萧党账册中与西域相关的部分单独整理出来,装在个防水的油布包里,贴身带着。“这些能帮我们识别哪些是萧党的余孽,” 他叮嘱众人,“到了西域,凡事都要谨慎。”
谢景行把那只雕了一半的鸿雁木牌揣在怀里,又往沈清辞的锦囊里塞了把小巧的桃木梳,梳齿间刻着海棠花纹。“西域风大,头发容易乱,” 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要是想家了,就看看梳子上的花纹。”
沈清辞的脸颊又开始发烫,刚要说话,就被苏婉卿拉过去整理斗篷。新做的狐裘斗篷边缘缀着圈银铃,与鸿光铃的响声能合在一起,走起来像支轻快的曲子。“到了那边要按时吃药,” 苏婉卿往她兜里塞了包海棠干,“想家了就吃点,像娘在你身边一样。”
马车驶出沈府大门时,卖海棠酥的老汉捧着个竹篮等在路边,里面的点心都用西域的油纸包着,上面印着鸿雁图案。“给县主路上垫肚子,” 老汉笑得满脸皱纹,“到了西域可吃不到这么地道的海棠酥了。”
沈清辞接过竹篮时,血脉簪的红光在老汉的手腕上扫过,发现他戴着串木牌手链,每块木牌上都刻着个 “安” 字。“这是老汉年轻时去西域求的,” 他摸着木牌,“保佑县主一路平安。”
马车驶过熟悉的长街,两侧的海棠树像是在挥手送别。沈清辞掀开窗帘,看见吏部尚书家的府邸已经贴上了封条,几只麻雀落在墙头,叽叽喳喳地叫着,像是在议论这家人的下场。血脉簪突然往那边亮了亮,红宝石里映出片空白,显然这家人已经彻底消失在京城的风云里了。
“别看了,” 谢景行递给她块刚刻好的木牌,上面是只正在赶路的小兔子,“往前看。” 沈清辞接过木牌,感觉鸿光铃的金环在上面轻轻碰了碰,留下个淡淡的印记,像盖了个小小的邮戳。
马车出了城门,道路渐渐变得崎岖起来。沈清辞把刻刀和桃木放在膝头,继续练习雕刻。谢景行坐在对面,手里的木牌已经雕得差不多了,鸿雁嘴里的海棠花栩栩如生,花心处嵌着颗小小的红宝石,是从血脉簪掉下来的碎珠。
“送给你。” 他把木牌递过来时,正好有阵风吹进车厢,卷起几片海棠花瓣,落在木牌上。沈清辞看着木牌上的鸿雁衔着海棠,突然觉得这场景像是在哪里见过 —— 是在血脉簪映出的西域景象里,只是那时的鸿雁嘴里衔着的,是她刻的那块木牌。
她把自己刻的鸿雁木牌递过去,两只木牌放在一起,正好组成完整的画面。鸿光铃的金环突然腾空而起,在两只木牌上绕了三圈,留下圈淡淡的金痕,像是给它们系了个永远解不开的结。
守护兔从沈清辞的发间跳下来,叼着两只木牌往车窗边跑,银丝耳朵指着远方的天际。那里,蓝天白云相接,像幅没有尽头的画卷,正等着他们去描绘新的故事。
沈清辞握紧手中的刻刀,感觉指尖的力量越来越足。她知道,西域之行不会一帆风顺,但只要身边有谢景行,有哥哥们,有这些带着心意的木牌,还有血脉簪、鸿光铃和守护兔陪着,再远的路她都敢走。
马车在官道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辙痕,像条不断延伸的线,一头连着京城的海棠树,一头通向西域的沙漠和草原。沈清辞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风景,突然举起刻刀,在新的桃木上刻下第一刀 —— 这次的图案,是两只并排行走的兔子和鸿雁,在它们脚下,是片正在盛开的海棠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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