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西,风光渐渐变了模样。京城的青砖灰瓦换成了黄土矮墙,路边的杨柳变成了耐旱的沙棘,连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吹在脸上带着细小的沙粒。沈清辞的血脉簪每天清晨都会发烫,在车壁上烙下当日的行程标记,比地图还要精准。
第三天傍晚,他们在驿站歇脚时,遇到支西域商队。领头的胡商看见沈清辞银锁上的玉片,突然跪倒在地,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手里举着块残破的羊皮卷。五郎翻着《西域语汇》翻译:“他说这是秘库的守护家族,世代等待鸿雁玉符的主人。”
羊皮卷上画着幅路线图,比五郎的地图详细百倍,连山间的暗流和险滩都标得清清楚楚。最末端画着座祭坛,上面摆着三样东西:银铃、兔子、玉簪,与沈清辞的宝贝分毫不差。胡商指着祭坛中央的凹槽,又指了指沈清辞的银锁,示意要将玉片放在那里。
“看来是真的。” 大郎收起羊皮卷,给胡商递了袋茶叶作为谢礼,“明天就能进入昆仑山脉,大家都精神些。” 他特意检查了三郎的工兵铲,又让四郎多备些解毒药,“据说秘库外围有毒气陷阱。”
夜里,沈清辞躺在驿站的木板床上,听着窗外的风沙声。鸿光铃的金环在帐顶转着圈,与银锁上的玉片相呼应,发出细微的嗡鸣。守护兔蜷在她枕边,银丝耳朵突然竖起来,往门缝方向探了探 —— 外面传来极轻的脚步声,正往他们的房间靠近。
“谢哥哥。” 沈清辞拽了拽邻床的衣袖,血脉簪的红光在被单上织出层薄网。谢景行瞬间清醒,指尖捏着枚银针,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后。脚步声在门外停住,接着是金属摩擦的轻响,显然有人在撬锁。
“抓小偷啊!” 三郎的大嗓门突然炸响,震得窗纸都颤了颤。他举着工兵铲从隔壁冲过来,正撞见个黑影从门缝里钻进来,兜帽下露出半截 “卫” 字黑布 —— 与寿宴上的刺客是一伙的。
那黑影见行迹败露,突然往地上撒了把烟雾弹,呛得人睁不开眼。沈清辞的鸿光铃突然爆发出金光,在烟雾中开出朵海棠花,将所有毒烟都吸了进去。等烟雾散去,黑影已经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只衔剑的鸿雁,与胡商羊皮卷上的标记完全相反。
“是萧党的追兵!” 大郎捡起令牌,背面的编号比寿宴上的更靠前,“看来他们早就盯上秘库了。” 他让人去通知驿站守卫,又检查了门窗的锁扣,“今晚轮流守夜,明天提前赶路。”
沈清辞摸着发烫的血脉簪,红宝石里映出片模糊的景象:黑影正往驿站后院跑,那里拴着十几匹快马,马鞍上都挂着西域弯刀。守护兔突然从她发间跳下来,顺着墙角往后院钻,银丝耳朵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像根出鞘的细剑。
没过多久,后院传来声惨叫。众人跑过去一看,只见守护兔正咬着个黑衣人的手腕,那人怀里的地图散落一地,上面用墨笔标注着他们的行进路线,显然是从驿站掌柜那里逼问来的。三郎举着工兵铲把剩下的黑衣人都捆了,驿站掌柜吓得瘫在地上,连说自己是被胁迫的。
“看来不能再住驿站了。” 大郎让人把黑衣人交给当地官府,又给了掌柜些赔偿,“咱们直接往山里走,天亮前就能到昆仑山脚。”
马车重新上路时,沈清辞趴在车窗上看月亮。银锁上的鸿雁玉片在月光下泛着柔光,与天上的北斗星连成直线,像条看不见的引路绳。谢景行坐在她身边,用匕首在木牌上刻着什么,木屑簌簌落在衣襟上,渐渐堆出只展翅的鸿雁。
“快到了。” 他把木牌递给沈清辞,上面的鸿雁嘴里衔着颗小红珠,用的是血脉簪上掉下来的碎屑 —— 昨夜打斗时,宝石被划了道小口,渗出的红珠正好被谢景行接住,“等找到秘库,就把这个嵌在玉片上,凑成完整的鸿雁。”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三郎掀开车帘,指着远处的雪山喊:“看!是昆仑山!” 连绵的雪峰在晨光里泛着银光,其中最高的那座山尖,竟天然形成了鸿雁展翅的形状,与沈清辞银锁上的玉片一模一样。
沈清辞的鸿光铃突然腾空而起,往雪山方向飞去。金环在半空散开,化作无数只小金雁,在他们头顶盘旋三圈后,齐齐往山坳里钻。银锁上的玉片也跟着发烫,在她掌心烙出个清晰的印记,与胡商羊皮卷上的祭坛图案完美重合。
“跟着金雁走!” 大郎勒住马缰,马车顺着金雁指引的方向前进。山路上的积雪越来越厚,车轮碾过发出咯吱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某种古老的韵律。
沈清辞摸了摸发间的血脉簪,红宝石里的雪山影像越来越清晰。她知道,瀚海秘库的入口就在眼前,而萧党的追兵也离他们越来越近。但此刻看着头顶盘旋的金雁,感受着银锁上玉片的暖意,她突然觉得什么都不用怕 —— 有哥哥们和谢哥哥在,有这三件宝贝陪着,再难的路也能走过去。
雪山深处传来阵鸿雁的啼鸣,清越得像银铃在响。沈清辞的鸿光铃突然回应般地 “叮铃” 作响,金环在空中拼出个巨大的 “开” 字,直指前方云雾缭绕的山壁。那里,正藏着沈氏先祖留下的最大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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