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伫立在京都街头,目光与那孩童倔强的眼神交汇,心中不禁泛起层层涟漪。
他依稀记得,自己年少之时,亦是这般执拗不服输,也曾对着诸葛亮,以稚嫩却无比坚定的语气说出:“相父,我要北伐。”
如今,身为大宋一国之君,手握天下万民的生死大权,他所面对的,早已不再是简单的朝堂纷争,而是如何收服天下人心这一宏大且艰巨的命题。
赵鼎轻轻叹息一声:“官家……此地虽已被我大宋攻破,然而人心尚未归服啊。”
赵构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抬起手,向着士兵示意放开那孩子,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放了吧。”
那孩子被松开之后,并没有仓皇逃走,反而抬头,以一种近乎凶狠的目光死死盯着赵构,眼中燃烧着的不甘与愤怒,仿佛两团灼灼火焰。
赵鼎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低声对赵构说道:“倭人即便国灭,但其心气难平。若不能妥善处理,日后必定会滋生变乱。”
赵构微微点头,神色沉稳而笃定:“朕心里明白,唯有软硬兼施,才能够真正让他们心服口服。”
翌日,一道诏令昭告天下:
“东瀛初定,民心未稳,特设‘东瀛文教司’,主管教化事宜,兴办学堂,传播儒学经典,推行律法政令。首任长官由随军医师张荣兼任。”
诏令一下,满朝文武一片哗然。
有人满脸疑惑:“张荣不过是个行医之人,如何能担当如此重要的职位?”
赵鼎亲自出面,耐心解释道:“医者,医治身体;而文教,则是教化人心。张荣在军中救死扶伤,对人性有着深刻的了解,更能用仁德去感化倭民。”
赵构也补充说道:“张荣为人忠义,令人赞赏,而且他精通多种语言,能与倭人顺畅交流,实乃担任此职的最佳人选。”
张荣听闻,赶忙跪拜领命,眼神中满是激动与肩负重任的坚定。
与此同时,赵构动用“万物兴邦系统”,兑换出“简易印刷术”,并下令大量印制《大宋律令简编》与《论语通俗讲义》,分发至东瀛各地的学堂与市集。
“文字乃是文明的根基,礼法是社会秩序的源头。”赵构凝视着堆积如山的书册,语气坚决,“我们要让倭人清楚地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礼仪之邦。”
然而,新政推行伊始,并非一帆风顺。
倭国士族向来以出身尊贵自诩,妄称自己是神裔血脉,一直将中原文化视作蛮夷之术,一开始便坚决拒绝配合。
赵鼎亲自前往地方,苦口婆心地劝说各大名:“你们若愿意归化我大宋,世袭封地可以得到保全;倘若执意顽抗到底,那便会如同倭国天皇一般,落得个灭国的下场。”
赵构则亲临东京城郊,当众演示火铳的巨大威力。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轰响,那些心存侥幸之人彻底被震慑住了。
几个月之后,东瀛各地陆续开办起学堂,教授汉字、儒家经典、基础医术以及律令知识,倭人子弟也开始纷纷入学,逐渐接受汉化。
赵鼎看到这一幕,欣慰地说道:“文化所蕴含的力量,远远胜过千军万马。”
赵构却摇了摇头:“这仅仅只是第一步而已。”
夜深了,东瀛省府内依旧灯火通明。
赵构正在专心批阅奏章,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喧闹之声。
耶律思敬手持宝剑,大步而入,身后拖拽着一名黑衣男子。那男子满脸血污,气息粗重,显然刚经历过一番激烈挣扎。
“官家,此人偷偷潜入府邸,意图行刺!”耶律思敬愤怒地禀报。
赵鼎快步上前,仔细打量那黑衣人,目光瞬间变得冷峻:“你究竟是什么人?受谁指使?”
那黑衣人只是冷笑,并不答话,直到赵鼎拿出刑具,他才终于开口:“我乃天皇亲信,奉天皇之命,联络南洋诸岛的残部,发誓要恢复我大和之国!”
赵构听闻此言,眉头紧紧皱起,心中顿时警钟大作。
他看向赵鼎:“看来,倭国虽已覆灭,但敌人并未就此罢休。”
赵鼎神色凝重,沉声道:“官家,此事绝非偶然。倭人背后,恐怕有外部势力在暗中相助。”
赵构点点头,心中已然有了决断。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向远处黑暗中波涛汹涌的海平面,低声说道:“区区一个倭国,根本无法阻挡我大宋的宏伟蓝图。但若不能将隐患彻底铲除,那便是给未来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
赵鼎沉默片刻,问道:“官家打算如何应对?”
赵构转过身,目光坚定如铁:“从今日起,我们必须构建一套情报网,深入倭国的内部,洞悉他们的每一丝动静。”
赵鼎凝视着他,轻轻点了点头:“臣明白。”
夜色深沉,狂风卷着残云肆意飞舞。
赵构站在府门之前,遥望着远方无边无际的海域,仿佛透过黑暗,已然看到了更为辽阔的世界。
他低声呢喃:“相父,这一次,我定会走得比您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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