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的梆子声刚落,蔡州城西北角一片死寂,唯有风从山口呼啸而下,带着丝丝寒意,如冰刃般割着人的肌肤。
黑暗中,一道矮小的身影猫着腰,悄然前行,正是火器营首领郭浩。
“兄弟们,上!”他压低声音喝道,旋即从身后的竹篓中取出几个玻璃瓶,瓶内装着暗红色液体——这可是由“万物兴邦系统”兑换而来的燃烧剂,一旦接触空气便会熊熊燃烧,威力惊人。
士兵们训练有素,迅速熟练地点燃油布,朝着粮仓方向用力一掷!
“轰!”
第一瓶精准地砸在粮仓屋顶,瞬间爆裂开来,火焰如凶猛的野兽般疯狂窜出。紧接着,第二瓶、第三瓶如雨点般接连落下,粮仓四周的草垛、木梁瞬间被点燃,火势迅猛蔓延。
夜色下,火光冲天而起,将半边城墙都照得亮如白昼。
“着火了!快救火啊!”金军守兵从睡梦中惊醒,光着脚就往帐篷外冲,却没料到,更多的燃烧瓶如夺命流星般朝他们袭来。
火焰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几名士兵惨叫着在地上痛苦翻滚,焦糊味与喊叫声交织在一起,弥漫了整个营地。
郭浩冷眼旁观,嘴角微微上扬,不屑地说道:“让他们尝尝相父当年火烧藤甲兵的厉害。”
粮仓乃是金军补给的命脉所在,完颜习不失虽年少气盛,但也深知其重要性。听闻西北方向起火,他立刻披甲而出,脸色铁青,愤怒地吼道:“谁让你们去睡的?都给我灭火!快!”
亲兵们扛着水桶,匆忙往井边跑去,可刚到第一口水井旁,便都愣住了。
井口大半已被沙石填满,只剩些许浑浊的井水。
一名士兵舀起一口喝了下去,瞬间脸色惨白如纸,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嘴里嘶吼着:“毒……有毒!”
完颜习不失怒不可遏:“胡说!什么毒?”他亲自上前查看,果然发觉井水苦涩难咽,隐隐还透着一股辛辣的味道。
“巴豆粉!”一个随军医官惊恐地叫道,“这东西入水后能让人腹泻不止,要是大量饮用,轻则脱水昏厥,重则性命不保。”
“这群宋狗!”完颜习不失气得怒极反笑,一脚踢翻水桶,大声吼道:“拆房!拆帐篷!用木头砸火!”
金军在慌乱中开始拆卸营帐,拿着木板扑打火苗,然而火势已然失控,如同脱缰的野马,任凭他们如何努力,都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在此时,另一侧有黑影如疾风般疾驰而来。
牛皋带领着三百骑兵,正悄然逼近。马蹄都裹着黑布,几乎是贴着地面,无声无息地滑行。
直到距离金军营地仅有数十步之遥时,牛皋猛地抽出熟铜锏,大喝一声:“杀!”
三百匹战马如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撞入敌阵。金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被冲得七零八落。
牛皋策马直冲向中军帐方向,手中铜锏挥舞,如蛟龙出海,横扫千军。一锏下去,正好击中一名金军副将的头盔,顿时脑浆迸裂。
“砍军官!别追散兵!”他厉声大喝,骑兵们纷纷照做,专挑那些穿戴铠甲、发号施令的人下手。
金军的指挥系统瞬间崩溃,士兵们四处逃窜,连基本的队形都无法维持。
混乱之中,有人惊慌高呼:“宋军主力来了!我们中计了!”
完颜习不失站在帐前,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如刀绞。
他咬牙切齿,双拳紧握,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赵构……你真敢来?”
而在千里之外的帅帐外,赵构负手而立,遥望着蔡州方向,那片熊熊烈火映红了半边天际。
他目光坚定,神情平静,仿佛一切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赵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来,站在他身旁,轻声说道:“官家,这一把火,烧得好。”
赵构嘴角微微上扬,声音低沉而有力:“相父,你瞧,这把火,烧的正是金人的野心。”
赵构站在帅帐外,凝视着那片被火光照亮的天际,思绪纷飞,心中却无比清明。
他负手而立,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眼中非但没有半分疲惫,反而透着一股久违的兴奋与坚定。
“相父,你瞧,这把火,烧的正是金人的野心。”
赵鼎缓缓走到他身旁,目光同样投向远方。
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是点燃希望的烽烟,将黑暗彻底撕裂,也把金军最后的抵抗意志焚烧殆尽。
“官家英明。”赵鼎点头,声音沉稳而平静,“这一战,不仅解了岳飞之围,更让金人明白,如今的南宋,已不再是他们可以肆意欺辱的软弱之国。”
赵构闻言,低头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瓶子——透明玻璃瓶中盛着一滴金色液体,正是系统兑换出的“国运提升卡”。
他并未立刻使用,只是紧紧握在手中,低声说道:“等打完这仗,我要给相父延长寿命……我们还要一起收复燕云,一起灭金。”
赵鼎听闻此言,微微一怔,旋即便明白了赵构的心意,也深知这位少年官家对他的依赖与敬重,早已远超寻常的君臣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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