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老陈那个申请,我批了。”高和年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把你叫过来,就是想亲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子,能让老陈那个犟驴,不惜专门为你成立一个部门。”
林辰没坐,依旧站着。
“谢首长!”
“谢就不必了。”高和年喝了口茶,目光再次变得锐利,“我不管你以前在狼牙是什么样,也不管你小子脑子里有多少鬼点子。到了情报部,在我眼皮子底下,就一条规矩。”
他伸出一根手指。
“能搞事,就往死里搞。赢了,战区给你请功,要什么给什么。输了,老子亲手扒了你的皮!”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毫不客气。
林辰的心脏却猛地跳动起来。
这才是他想要的!
最大的授权,最自由的空间!
“是!保证完成任务!”
“行了,滚吧。”高和年不耐烦地挥挥手,“下次再来见我,记得带见面礼。我这人不兴空手套白狼那一套。”
林辰愣住了。
还要……见面礼?
他还没反应过来,陈兴徐已经从门外闪了进来,满脸堆笑地把林辰往外推。
“是是是,司令您忙,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直到被陈兴徐拉出办公室,林辰的脑子还是懵的。
“部长,这……”
“你小子,撞大运了!”陈兴徐一巴掌拍在林辰的肩膀上,激动得满脸通红,“你知不知道,司令让你带见面礼,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辰是真不懂。
“这是把你当自己人了!”陈兴徐压低了声音,但兴奋劲儿一点没减,“整个战区,能让司令开口要东西的,一个巴掌都数得过来!他这是看重你,提点你呢!”
林辰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军营里还有这种道道。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表情严肃起来。
“部长,之前在境外,那个叫角川正雄的倭寇头子,临死前跟我提过一个词。”
“‘规矩’。”
陈兴徐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点了点头。
“他的确没说错,是有规矩。”
他领着林辰一边走,一边解释。
“那是总参和倭寇外务省之间的一种默契。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些事,不能摆在台面上,更不能轻易撕破脸。所以就有了所谓的‘规矩’,限制了某些过激手段的使用。”
陈兴徐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屑。
“那是他们的规矩。”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林辰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们东南战区情报部,也有我们的规矩。”
“那就是,血债血偿!”
“倭寇可以跟我们讲规矩,但前提是,他们别碰我们的人。只要他们敢动我们一根汗毛,杀了我们一个弟兄……”
陈兴徐的眼神变得无比凶狠。
“那什么狗屁规矩,就是一张废纸!我们出击,必见血!不死不休!”
下午六点,天色渐晚。
一辆黑色的切诺基稳稳停在战区总院的门口。
林辰靠在驾驶座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脑子里还在回响着陈兴徐最后那句杀气腾腾的“不死不休”。
血债血偿。
这四个字,比司令那句“往死里搞”更对他的胃口。
正想着,车门被拉开,一道靓丽的身影带着一阵香风坐了进来。
“发什么呆呢,本姑娘等你半天了!”
杜菲菲穿着一身常服,摘下军帽,一头清爽的短发甩了甩,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英气。
可她一坐进车里,那股军人的飒爽就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代的是小女人的娇憨。
她张开双臂,凑到林辰面前,理直气壮地索要:“抱抱!”
林辰回过神,看着眼前明媚的笑脸,心头的杀伐之气顿时散得一干二净。
他笑着张开怀抱,将未婚妻结结实实地搂在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今天累不累?”
“还行吧,就是有点想你。”杜菲菲在他怀里蹭了蹭,然后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我今天表现这么好,有没有奖励呀?”
“有。”林辰故作神秘地松开她,从副驾驶的储物格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哇!”杜菲菲眼睛都直了,“什么好东西?”
“自己打开看看。”
杜菲菲迫不及待地接过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尊通体温润的玉佛正静静地躺在红色的丝绒上,玉质细腻油润,在车内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散发着柔和的光泽。
“天呐!这是……和田玉?”杜菲菲捂住了嘴,满眼的不可思议。
她也是将门之后,从小耳濡目染,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这块玉佛,无论是玉质还是雕工,都绝对是市面上千金难求的珍品。
“喜欢吗?”林辰笑着问。
“喜欢!太喜欢了!”杜菲菲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把盒子递给林辰,自己则扬起雪白的脖颈,催促道,“快,给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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