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刺客,看着不专业,但态度决绝,居然想吞毒!”
“是啊!还好月长老反应快,没让她得逞。”
“女刺客心机真重!刚才一直趴着,我还以为她是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呢。”
月疏桐松开她的下巴,透过她惊恐地双眼,了解事情的真相,起身道:“她的母亲得了重病,需要治疗。有人花了八百灵石,让她来刺杀颜玉帛。成功,给她母亲八百灵石治病,失败,只要她愿意自尽,不供出是谁指使的,可以给她母亲四百灵石。”
“八百?哈哈哈,这不是侮辱人吗?”
“这哪是买凶,这是想让颜少爷丢脸啊!那个混账玩意想出这种侮辱人的法子。”
“她是不是少说了个万字?可八百万也是对颜少爷的嘲讽啊!”
“底下那帮穷人对财富能有多大的想象,八百万已经是他们一辈子都想不到的财富了,哈哈哈……”
“他们对颜家的财富一无所知,哈哈哈!”
“是啊,穷鬼的命就是贱,这八百买的是她和她娘的命,哪能是我们颜少爷的!”
“……”所有人都在看乐子,真情实切生气的也不过三人,一为颜玉帛,自己的身家性命被八百这种低廉的数字挂钩,说出去多让人笑话;二为赵灼音,她不懂这些人在高贵什么,非得嘲笑一个走投无路的姑娘;三为月疏桐,她觉得好吵好吵。
“聒噪。”清冷的声线让酒楼气氛降到冰点,所有人如坠冰窟,遍体生寒,不自觉的裹紧衣服,到嘴边的话都被冻住了。
终于是安静了几秒,月疏桐开口道:“是白落街那边一个叫李铁柱的地痞。”
半刻钟后,一个胡子拉碴,流里流气的壮汉被刀架着,送到鹊仙楼对峙。他一来就是跪地求饶,“不是我,不是我,是牛犇那个家伙花八千,让我来刺杀。我是收了灵石,但我哪有胆子干这事。
是穆红蓼自己要干的,她家里有个半死的老母要看病吃药。诶呀,我就是想着用这个理由救济她一下,谁知道她真跑过来刺杀,我是好人啊!我冤枉啊!各位大人!”
由于李铁柱的长相太过影响观感,说完被拖走了,然后大家继续等下一位犯人。
“谁把她招进来的?”月疏桐观察了红蓼的侍女服极其合身,是鹊仙楼的正式工。
管事的也不知,找到训练侍女的嬷嬷,那嬷嬷知道了事情原委,甩着手帕,哭着喊冤,“这姑娘模样还算可以,办事利落,又愿意直接卖身。我知道了她家里的情况,可怜她,才把她招进来的,谁想到她竟然利用我的善心,诶呀,唉呀!”
由于嬷嬷哀嚎个不停,也被管事的赶走。
又是一刻钟后,牛犇被找过来,不止他来了,还带着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人一起来了。
两个大男人,跪在地上,一声不吭,老实的像被驯服的狗。
侍卫替他们说了,“属下找到牛犇后,他马上就把指使他的人供出来了,所以顺路把人都抓过来。这个黑衣罪犯是杀手组织的小头目,以前和牛犇是结拜兄弟。就是他,花了八万灵石指使牛犇来刺杀少爷您的。”
颜玉帛冷哼一声,“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一场小小的刺杀,居然扯出这么多凶手,你拜托我,我指使你,最后落到一个姑娘头上。
“干我们这行的,都不会直接接触雇主,我只收到这张票据。”干杀手的在大庭广众露了脸,那就等于职业生涯结束,余生完蛋,所以他用线索,保全自己的职业。
颜玉帛捏着票据扫了一眼,“一百万,何氏钱庄开的。去把开票据的带过来。”
一盏茶后,钱庄老板和开票据的账房先生都来了,账房先生一查账,上面写着存灵石的叫陈生。
名字迅速送去城主府,查找,没一个资产过万的。这很可能是对方留的假名字。
一时间,查案陷入僵局,账房先生又说,自己见过那人的脸,只可惜不会画画,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围观群众集体陷入沉默,只有月疏桐走近账房先生,清亮的眸子与他对视一瞬,她知道了。
月疏桐一步一步的朝着角落的屏风走去,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跟上她的脚步,然后眼睁睁看着她从角落里揪出一个男人,拎着他的衣领,丢沙包似的丢到一楼中央。
“啊!啊!啊!”男人被摔得满地打滚,哀嚎连连,近些的观众认出这男人是谁,“这不是李涵嘛,他怎么了?”
月疏桐冷冷得开口道:“就是他。”
“没错!”账房先生手指个不停,“就是他存的灵石。”
“原来是你!”颜玉帛眼神变得危险,似乎随时要刀了他一样。
“冤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颜玉帛知道月疏桐有瞳术傍身,加上刚才的救命之恩,他完全相信月疏桐的话,至于这个李涵。
“少爷,这小子在登天阁欠了一千七百万灵石,一直还不上。”终于专业对口,管事的拿着记账的本子,指给颜玉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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