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样的争吵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但莫惟君依旧期盼着妹妹不要再如此卑微。
“哥哥,二十年前那场仙魔之战,我早就透支所有的潜力,还能苟活到现在,实属奇迹!身上的伤不可能好的,我现在是过一天少一天,你就不要管我了。”莫惊春眼中凄然,语气恳切,“别再把和颜家的关系闹得太僵。”
“好,都听你的。”莫惟君本想再去颜家为妹妹争取一下,就算不可能,就算会颜面扫地,也是值得的。可如今看来,是他多管闲事了。
颜家不会让他们的宝贝孙子,娶一个命不久矣的女人。
意难平的何止是莫家兄妹,还有深夜睡不着,忽然从床上坐起的颜玉帛,“不是她有病吧!为什么亲我。真不如抽我两巴掌。”
但凡一想,那被吻的画面就像蒲公英的絮一样,飘的满脑子都是,颜玉帛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为什么会一直想着她,到底为什么?
“我现在要睡觉了,不能再想,不能再想!”颜玉帛自己都催眠不下去,越不去想,越会想到。
临近日出,依旧毫无困意,他直接给自己灌了迷药,睡过去。
是夜,颜玉帛立于近天城最高的酒楼之上,手中捏着酒杯,对月独酌。
楼内宾客把酒言欢,赏花听曲,歌舞升平,世间极乐不过如此!纵使在楼顶亦能听到轻轻的丝竹之声,嗅到淡淡的酒香,一层之隔,挡不住宴会的热情。
心情郁闷之时,颜玉帛就会将这酒楼包下,让所有宾客纵情饮酒,寻欢作乐,而他就会来这里静静,感受这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氛围。
可扪心自问,他总是心里空落落得,好像在等什么人,等不到,那心里的宴会就永远不想开席。
“帛哥~还在这喝闷酒呢?”欧阳空已经喝的醉醺醺,还不忘拎着他的酒壶得走过来。颜玉帛嫌弃得退了两步,和他保持距离。
爱酒人士欧阳空,一闻就知道颜玉帛喝的什么酒,“你还真是独宠这冷清欢,要不要尝尝这楼里新出的佳酿,须尽欢?人生在世,就该及时行乐。”
“不要,我喜欢清淡点的。”颜玉帛举起酒,月影落入杯中,每一口都有冷清的香气,“清辉入酒,醉不自知。”就像月疏桐一样,平日里淡淡的,可再回想,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颜玉帛惊讶于自己的联想,连着酒都能想到月疏桐,为了抑制着念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下月亮和想法都被吞入肚了。
“算了,和你这种生下来就是享福的人没法说。我就一俗人,享酒佳肴,有美人作伴,就觉得是死而无憾了。”这宴会可是颜玉帛开得,三天两头让他欧阳空来最贵的酒楼白吃白喝,他能说什么,他敢说什么?
虽然颜玉帛开宴会自己不参与,就爱一人顶楼赏月,但从来没有人说他奇怪,只会夸他洁身自好,清清白白真君子,遗世独立高雅士。
“你平日混在市井小民间,可有听过一些传言,比如月长老的?”
“哦,这事我还真听到点!”欧阳空激动得手一举,差点把酒壶弄翻,“就你知道吧,那些下人特爱八卦我们这种世家的感情,以前那些小姑娘传的是你和莫惟君,她还有专门的说法叫磕糖,就是……”
“什么叫我和莫惟君?”颜玉帛的眼神逐渐变得危险,步步逼近,手中的金盏隐隐变形,“你把话说清楚?”
欧阳空知道自己酒后失言,说多了,“说了你别生气,别打我,别把我摔下楼!”
“快说。”
“就像我这样的,都和六十五个姑娘好过。但你这二十年了,一个相好的都没有,然后就有人传你是不是喜欢……男的。”眼看着颜玉帛的脸黑成锅底,欧阳空又退了几步,“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就开始意淫你和莫惟君,给你们写了点故事,叫《宿敌不是敌》、《某一天突然爱上冤家》、《红衣少年郎与无上仙帝》。”
颜玉帛手里金盏快被捏成饼了,“够了!这到底和月疏桐有什么关系?”
“哦,就是月长老来了之后,那个故事的突然找到新素材,开始写你和她的故事,《霸道仙尊爱上我》、《冷月无双女帝大人》、《高冷女帝莫追我》、《天地无双至尊女帝强制爱》,《红玫瑰与白月光》反正就开始传你和月长老的爱恨情仇。”
颜玉帛怒道:“到底是谁在写?上仙界是出了叛徒吗?”
欧阳空:“消消气,消消气,你在仙界人气那么高,或多或少会遇到些牛鬼蛇神的写手。”
颜玉帛:“这是眼睛有多瞎,才会觉得我能和月疏桐产生感情,我没和她结生死仇已经是很宽容了!”
“你和月长老结仇了?多大的仇?她对你强制爱了?”欧阳空是真喝多了,这种找死的话都说出来,自知失言,立刻捂住嘴。
就不该因为好奇,看那些破书,欧阳空现在只想找地缝钻进去。
欧阳空不知道的是,颜玉帛真被强制爱了,虽然只是亲了一下,但对他来说是爆炸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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