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月长老,虽然红色和你很搭,但你这一身会不会引起歧义?”孤鸿坐在梳妆台前,手撑着脑袋,兴致缺缺地盯着月疏桐梳妆。
“什么歧义?”她柔夷般手指捻起点唇笔,为双唇涂满胭脂,随即嘴角扬起,迫不及待的转头问起身边人,“怎么样?我特地买的斩男色,霸气吗?”
霸气倒没有,有点可爱,孤鸿压着嘴角,选了个折中的词汇,“好看,非常好看。”
“复仇文里都这样写的,女主一袭红衣,手撕反派,大杀四方。今天可算是让我体验到了,到时候你就看吧!”
孤鸿道:“月长老说的是,我已经约了画师,到时候一定将您的飒爽英姿都绘在纸上,永久保存。”
“诶呀,干嘛这么夸张。记得给画师加点钱,让他多画一些。”
“不过话说回来,你放心江暮雪一个人回那狼窝里?我知道要被嫁出去了,江家肯定不会让她出事的。就是怕她,精神会出问题。”这点孤鸿是感同身受,精神上受到重大打击,若是没有强大的心理素质,又没人及时开导,那日子会非常难熬。
“不怕你觉得我狠心,我已经提前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就是我觉得江暮雪还对她妈心存幻想,那不如就让她真实的感受一下,撞南墙撞到头破血流,再彻底清醒过来,下定决心,去找自己的路。”那天月疏桐按照多年小说阅读经验,为江暮雪推演了一遍婚后生活,她心里应该有点数。
吉时已到,该她为宋衍之奉上一份新婚贺礼了。
原是良辰吉日,但这老天就是不肯给面子,迟迟不愿放晴,路线是青溪镇的主街道,两侧商铺酒楼一个挨着一个,可每家都大门紧闭,不见半个人影。人少,雾气反而多些。
偶有三四只乌鸦飞过,嘎嘎的叫两声,怪滑稽的。
平日人群熙攘的主街道,怎么会成这副模样,连宋衍之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亦或是,进入什么平行世界。想到这,不由的打了个冷颤。
寂静的街道上,大红色的队伍自顾自敲锣打鼓,丫鬟们摇篮里的喜糖不知给谁发,只能盯着那可怜的花瓣往外撒。
吹唢呐的怀疑自己搞错曲子,这氛围甚至比不上送葬,送葬偶尔还会见到几个人。越想,心里越觉得害怕,曲调可怜巴巴的吹着欢喜,提也提不上去,掉也掉不下来,滑稽又可笑。
“别吹了!”宋衍之勒马回头,心底一股无名火正在燃烧。
唢呐一停,轿子也跟着停了,丫鬟小厮们大气都不敢喘,有胆小的姑娘甚至害怕的啜泣。
送亲的气氛诡异到了一个极点。
“宋公子,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怒。”喜婆擦着额角的冷汗,丰厚的报酬让她尽职提醒道。
“现在是什么时辰?”
“辰时。”
“街上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宋衍之略一思忖,觉得此事不对,储物袋中抽出一张传音符,“爷爷,孙儿在长吉坊有难,速来!”
忽的,有粉蝴蝶从四面八方而来,如旋风中的海棠花瓣,纷乱飞舞,绕的人眼不得清闲。蝴蝶聚往一处,骤然散开,出现一抹鲜红,众人的视线又寻到焦点。
月疏桐着一袭红衣,闪亮登场,微微笑道:“还不算太蠢,知道搬救兵。”
看清来人,宋衍之咬牙切齿道:“月疏桐!”
听到这名字时,江暮雪的心漏了一拍。
月疏桐:“我知道我名字好听,但你直呼全名,非常没礼貌哦,叫我月长老就好了。”
“你又想干什么?”
“当然是抢亲!”说出这句事她自己都震惊了,网络小说后遗症这不就犯了吗?话说,一般不都是男主抢亲,不管了,不管了,“管我干什么?江暮雪她不想嫁给你,为什么非要娶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她做主!”
“凭什么?她和你一样是人,应该有选择的权利。”月疏桐愤然骂道:“与你这种人是说不通的,那就用武力解决吧!今日若是我胜了,你就将江暮雪放走,还她自由身。”
宋衍之翻身下马,背在身后的手已多出一柄青玉折扇,脸上阴云密布,“若是败了呢?”
“我败?”她冷哼一声,轻蔑道:“绝无可能。”
两道红色身影交锋,只一瞬就分出胜负,月疏桐一巴掌给宋衍之扇飞,在地上和驴打滚似的,裹上一层灰。
月疏桐金仙后期,这宋衍之不过是个渡劫中期的渣子,她都不敢用武器,怕给人弄死了!
“你……”宋衍之捂着红肿如猪的脸颊,胳膊撑地,嘴角挂血,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肯定不行,我等你家老子来。”月疏桐拍拍手掌不存在的灰,嫌弃的路过他,径直朝着喜轿去了。
喜婆,小厮无一人敢拦,畏畏缩缩的往后退退,见到恶鬼似的。
“别怕嘛,都过来。”月疏桐恢复温和的模样,手里多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送亲的这帮下人哪敢不从,被逼无奈下上前,没想到手里直接被塞了一把灵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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