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蓝天白云,大海沙滩,海域又回归二十年前的风和日丽,美好恬静,大半也不完全恬静。
“让你给姑奶奶下毒!让你骂我贱人!”月疏桐手拿着棍子,对着地上的人拳打脚踢,毫不手软,恨不得将所有的力气都发泄在上面。
不错,躺地上的正是头上被套了黑袋子的海生,手脚也被捆住的他只能扭曲的蜷在地上,接收着月疏桐的怒火。
孤鸿手举木棍,一棍子劈在他的脑门上,力道极大,咔嚓一下就断成两截,断木棍被他摔在一边,“要不是我们月姐人美心善,今天落身上的可就是刀子了!”
真不是玩笑,要不是月疏桐心软,肯定要让海生尝尝他折磨人的手段。
海生的嘴被堵住,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很显然他心里也骂的很脏,不过那些脏话只能烂在肚子里了。
“我上次要不是因为中毒,一定把你骂的想往海里跳!”月疏桐左右又补了两脚,发泄心中的怒气。论嘴毒,他海生算什么东西!
“哼,有点蛮力就想逞英雄,脑子估计只用来练肌肉上,已经萎缩了吧!”对于海生集结居民之事,孤鸿一直怀恨在心,气不过又上去给他的脸哐哐捶了两拳。
月疏桐指着地上的海生骂道:“真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加上我身体不允许,我真会有仇当场就会报的,太傻逼了这玩意!”
“别太生气,气伤了可不好。”
月疏桐:“我告诉你,姑奶奶我这次把海边的毒药解药全都搜刮了一遍,什么海黛花,海魂草我装了三麻袋,谁也别再想用这玩意毒我!”
“呜呜呜!”海生目前的状况,恰似一条海参,跑又跑不掉,说又不能说。
孤鸿脑中灵光一闪,坏点子准时赶来,提议道:“我看他很喜欢海边的阳光,不如给他埋沙子里吧!留个脑袋,让他欣赏个够。”
“这……”
“你差点被害死了,还想心痛凶手。”
月疏桐觉得此言有理,“埋起来,埋起来,现在出海的人多,过几天就能被发现。”
拿了两把铁锹,两人吭哧吭哧的给人埋入沙子,忙的不亦乐乎。
月疏桐扯掉他头上的黑布袋,孤鸿拿掉塞他嘴里的抹布。
“你们两个!”海生顶着那张青紫交错,嘴角挂血的脸怒道。
“允许你喊救命,拜拜!”月疏桐笑容甜美的竖了个中指,和他告别。
“再也不见!”孤鸿给他留了一个鄙夷的眼神,搂着月疏桐的肩膀转身离开。
海域之行,就此告一段落,界外之地的故事还在等着他们继续。
两人都身居高位,有要务在身,赶路时默契的提快速度,只三日时间就临近界外之地。
深夜,月疏桐在灵虚鼎的空间内休息,可心随着与界外的靠近,变得愈发焦躁,甚至闭上眼都是万云宗那些错综复杂的事情。
“睡不着?”孤鸿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看她,空间也随着他的心意逐渐变亮。
月疏桐腾的一下坐起身,“你说云知意是不是有毛病?人家王语心没病为什么给她送药包?再怎么说我也算是她亲生女儿,怎么能是那个态度?”
“你啊,就是小脑袋瓜转太快,一时抓不住重点!说难听点王语心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婢女,云知意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跑来送一包药?”孤鸿起身道,反正也睡不着,索性陪着她一起想问题。
那包药出现在她手心,里面的草药早就被她翻了个遍,又潦草的包回去,“不知道啊,不如你帮我研究一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
“药方查过了?”孤鸿将上面的绳子一抽,草药散了出来,浓重的药味扑鼻。
“最寻常的伤药。”
他将草药倒一边去,拿起包药的牛皮纸,顺着边缘仔细看,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包药的纸有夹层吗?”
“没有,普通牛皮纸。真藏了什么字,能逃过我瞳术的眼睛。”
牛皮纸被他放在一边,“这绳子呢?”
“看过了,不过是牛皮纸搓的绳子。”
孤鸿按照惯例闻了闻,有一丝微妙的香气钻入他的鼻腔,“好熟悉的香气。”
“什么味道?”月疏桐凑过去细嗅,眸中灵光一闪,“墨香?”
“上次我在书桌前给药名排列组合时用了墨水写字,竟然把这墨水味给忽略掉了。”月疏桐不由分说地反拧纸绳,果真见到黑色的墨迹。
写字的纸条被细细搓成绳子,字迹重叠,瞳术的透视作用在上面,见到的不过是一条黑线。想不到强的没边的瞳术,居然在这小小的纸绳上失灵。
窄窄的纸条一点点展开,一些难以置信的事情也随之暴露在月疏桐面前,她看完上面的句子,如遭雷劈,手僵在半空,傻了几秒,突然失笑。
“怎么了?”孤鸿从她手中抽走纸条,快速扫视一遍,觉得自己有点不认字了。
纸上写道:我曾是月疏桐,但也不是月疏桐,我是上一个你,你的敌人是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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